“戰北寒?”
簡溪小聲搖晃着他的胳膊,聲音軟的像只小貓。
“喫醋了,我和賀天真的沒什麼?”
戰北寒大手伸向她的細腰,往前攬了一把,嗅着空氣中獨屬於她的水蜜桃味,每次夜裏都讓他上癮。
“大家都是男人他什麼心思,我最清楚,如果不是時機未到我早就把他扔出京都了。”
簡溪秀眉蹙了下,想問賀天真的做了那麼多壞事嗎?
在她印象裏他雖然懶散不着調可是人還是沒問題的。
可那沓厚厚的調查資料,又讓她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對了,季晴跟你說季程仁憋着大招是什麼?”
戰北寒目光微微收緊,看向車外。
無論是什麼,他都會反擊回去。
簡溪靠在他的懷裏,心裏隱隱不安,眉心一直在跳,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簡溪被一陣急促的手機聲吵醒,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
“簡溪,出事了。”
“季程仁那邊把你的資料都爆出來了,內容我發給你,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掛斷電話,簡溪打開勝男發來的文章。
上面控訴她私生活不檢點,小小年紀就混跡酒吧,未婚生子等等,總之所有的髒水齊刷刷地都朝她潑來。
簡溪氣得渾身發抖,他如果直說自己也就罷了,可是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她不是季家的人是她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這些年來他等老婆回來,連一個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沒要,結果爲季氏奉獻了一輩子,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趕出了公司。
文章一出輿論譁然,紛紛矛頭指向季老爺子和簡溪。
說季老子糊塗,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來打理,純屬過家家鬧着玩,繼續下去季氏要被這個小丫頭給敗光了。
還有更過分的評論說簡溪就是個騙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騙取了老爺子的信任,不然自己來認親爲什麼不先跟自己的爸爸說?
喫瓜羣衆甲:這女孩我記得之前是不是被爆料過?好像是被自己同學爆的,說她私生活不檢點,後來不知道發了一篇什麼通稿就被壓下來了。
路人甲飄過:有內幕?
喫瓜羣衆乙:這明顯就是個草包,身後肯定有人指使,這是一場陰謀。
姜果甜甜:你們這羣傻叉,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噴什麼噴?本人親證簡溪沒問題,本文章純屬污衊,再亂嚼舌根等着喫官司吧。
瘋子:你是誰啊?猴子派來的救兵嗎?我們愛怎麼評就怎麼評,關你什麼事,能和這種人是朋友說明你智商和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
姜果果氣得直接爆粗口,可是耐不住噴子實在是太多。
簡溪接到她的視頻電話時,那邊已經氣炸了。
“小溪,趕緊通知你們法務部起訴他們。”
簡溪沒想到這就是季程仁憋的大招,他根本就沒想讓他們的戀綜能上平臺。
現在文章一出,平臺爲了保險期間肯定要做風控,也就是說他們前期所有的努力可能都白費了。
一旦網絡發酵,他們不僅要賠違約金,節目也要夭折。
簡溪趕緊給平臺那邊打電話確認,臺長也看到這篇文章了,正籌集風控部門開會,具體決定如何估計明天九點才能出來。
簡單收拾了下,到了公司。
簡溪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什麼,她沒理會直接召集了幾個負責人。
“簡董,法務那邊我們已經通知了,關於起訴的事情現在正在等您來做決定。”
簡溪腦袋突突直跳,現在越是亂的時候越不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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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盤算後,有了決定。
“先等等,那篇文章現在正在風頭上,現在發聲明沒用。”
眼下只有把季程仁說的那些事情拿到證據回擊回去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想到之前在療養院記錄下來的視頻,有了主意。
“喂,張力之前的視頻你那邊還保留着吧?”
“少夫人,視頻都在,您需要的話我這就給您送去。”
“好!”
“現在視頻在手,就能揭穿季程仁的真面目了。”
“簡董,可是如果季程仁不承認,說是手下私自行爲,好像也能甩鍋成功,畢竟他在場的那條視頻沒露臉。”
簡溪眉頭緊鎖,吳助說的有道理,到時候說不定他不光不承認還反咬他一口說她居心叵測。
她又快速覆盤了下,突然想到一個點。
拿起手機給楚婉學姐打了過去。
“小溪,怎麼了?”
簡溪有些不好意思,“學姐,我想問你一件事,是關於那一方面的。”
楚婉愣了下,“你問吧!”
“就是怎麼才能判定一個男人沒有生育能力呢?”
楚婉想了想雖然她是外科大夫,但是生殖科她也知道一些不過不全。
“小溪,你等我會兒,我去找個生殖科的同事給你說一下。”
“謝謝楚婉學姐。”
“誰家小姑娘這麼慘,老公不行?”
楚婉拉過張宇來,叫他別廢話趕緊說,張宇是她校友這樣隱私的事,只能問他了。
張宇接起電話,聽了簡溪的描述後,明瞭地點點頭。
“按照你說的話,那他應該是生殖器受損,或者無精症的可能性最大。這種情況必須來醫院確診纔行。”
“張醫生除了面診就沒別的方法嗎?”
“也不是,取些精液來化驗一下也可以的。”
“好的,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簡溪心裏有了注意。
這些年季程仁身邊女人就沒斷過,她不相信季程仁不想要孩子,唯一能解釋他無子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不行。
竟然恬不知恥地售賣自己的癡情人設,然後把母親貶低得一文不值,這一點她決不原諒。
既然臉已經撕破了,她不介意大家都出來丟丟人。
晚上九點。
帝豪酒店
簡溪坐在車上,遠遠的看着季程仁被攙扶進酒店。
“少夫人,人已經進來了。”
對講機裏時影的聲音傳來。
“很好,剩下的就靠你們了,記住務必別讓他發現。”
“沒問題!”
時影的聲音滿是自信,她換上保潔的衣服戴着口罩,遊蕩在長長的走廊裏。
下半夜季程仁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地離開了。
時影拿到鑰匙進入房間,看見牀上還躺着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
掃視了一眼牀圍四周,在垃圾桶裏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將東西包好快速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