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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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衣微微睜開雙眼,撩開帳幔往外瞧了瞧,龍鳳喜燭早已熄滅,天已經矇矇亮了。

 “蟬衣,還早着呢,多睡會兒。”身旁男人的聲音帶着饜足的慵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蟬衣這才完全醒了過來,想起昨晚上的那一幕,只覺得渾身痠疼難忍。

 “都怪你……”她低低念道。

 “怎麼啦?昨夜侍弄得不舒服?”裴謹一雙手在她身上游走。

 “別……”蟬衣摁住他亂動的手,咕噥道,“等過會兒安兒要喝奶,你……真是丟死人了。”

 說完,她伸出拳頭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一頓捶打。

 “蟬衣,那也不怪我,你讓我餓了這麼久,我也是控制不住。”裴謹咬住她的耳垂一邊往她耳中吹氣一邊舔舐她小巧玲瓏的耳垂。

 “別鬧,好癢,人家說正事呢!”蟬衣縮了縮脖子,臉瞬間又漲得通紅,氣鼓鼓推開他的臉。

 裴謹知道她這處頗爲敏感,暗自得逞地笑了笑。

 “別擔心,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辦。”裴謹擁着她柔軟的身子,脣角在晨光中笑出一朵花來。

 他的蟬衣真是太嬌弱,水嫩的皮膚一摁就是一個紅痕,她又是這麼久沒有承歡,昨夜裏他可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幸而,大婚前他特意找了幾本書來研究,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曉得男女之事居然還有這麼多道道。

 昨夜裏他發揮聰明才智循序漸進地試了試,終於找到了訣竅,果然水乳交融,頗爲和諧。

 蟬衣半信半疑地蹭過來,嬌嗔道:“你可不許騙人。”

 昨夜裏這人死乞白賴地求着她要了半宿,每次都是說這是最後一次,可每次都反悔,念着他也素了這麼久,蟬衣勉爲其難地迎合他,最後的結果就是累得她這會兒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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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衣,夫君再不敢了。”裴謹湊過來在她粉嫩脣上輾轉親吻。

 “你……”蟬衣又氣又惱,這人真是無賴,怎麼又來了。

 裴謹嗤的一聲笑了,“誰叫我家夫人這般嬌媚,讓爲夫情不自禁。”

 “真是不要臉。”蟬衣反手伸手擰住他的嘴,氣道,“以後不許說這種酸話,我不愛聽。”

 “好好好,夫人不愛聽這些,那爲夫用行動來回答。”裴謹俯身吻住她半撅的小嘴,輾轉纏綿,溫柔繾綣。

 年輕夫妻,又是初嘗情事,暖香在懷,珠玉在側,誰還管那天已大亮,日頭高升。

 蟬衣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牀上,映得喜房一片明亮。她揉了揉眼睛,往身側看去,裴謹不知何時已經起牀離開了。

 她緩緩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身上的裏衣和小褲都已經被換過了,蟬衣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甜蜜,她知道這一定是裴謹爲她換上的。念及此,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你起了。”坐在窗前看書的裴謹見牀上有了動靜,立即走過來撩起牀幔柔聲問道。

 “嗯,幾時了,這麼晚了,婆母那邊……”蟬衣有些不知所措,雖說昨夜裏周媽媽說過讓他們不必急着去請安,可看看這日頭想必是快到午時了,這會兒過去,不知道婆母會怎樣想她?

 “不着急,母親這段時日,卯時就進佛堂,要到辰時纔出來。這會兒剛剛巳時並不晚多少,你梳洗完畢,我們過去正好。”裴謹笑道,伸出手摸了摸她蓬亂的頭髮。

 “都是你胡鬧,害我遲了,你起來又不叫我。”蟬衣嗔了他一眼,披衣下牀。

 “慢一點,腿痠不酸,我讓那兩個丫頭進來服侍。”裴謹笑着將蟬衣抱下牀。

 屋子裏溫暖如春,一枝盛放的臘梅暗香盈袖。

 清和與初月帶着幾個小丫頭魚貫而入,規規矩矩地跪下請安,這才替蟬衣梳洗。

 蟬衣今日穿了一件正紅的寬袖鏤空百蝶穿花雲錦大襖,外頭披着絳紅色織金牡丹披風,頭上梳着高高的凌雲髻,越發映得她膚如凝脂,眼如秋水。

 裴謹牽着她的手,將鑲嵌藍寶石的孔雀步搖簪在髮髻正中。那密密匝匝的藍寶石像星辰般鑲嵌在孔雀金子做成的羽毛上,鳥嘴上則垂下一串圓潤飽滿的珍珠,迎風搖曳,煞是好看。

 “這步搖真是漂亮,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頭飾。”初月兩眼亮晶晶盯着步搖讚歎道。

 “也只有夫人風華絕代的容顏才撐得起這般華麗的首飾。”清和捧着銅鏡笑着說道。

 蟬衣淺笑着打量着銅鏡中的自己,往事歷歷在目,大半年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蟬衣如今也擔得起這珍寶閣的鎮店之寶。

 “很好看。”裴謹臉上滿是自豪,他的夫人人比花嬌,這步搖與她相互映襯,這纔是最好的相互成就。

 進入主院,張媽媽已等在院門口張望,見一對小夫妻濃情蜜意地牽手而來,喜得連忙叫冬青去報信。

 “老夫人,老夫人,侯爺與夫人來請安了。”冬青笑得更歡。

 王老夫人正在堂中與安兒玩耍,聽冬青來報,笑容更盛。

 “安兒,乖乖,你爹爹與孃親來了。”她摸了摸安兒的小臉蛋說道。

 “老夫人啊,這往後侯爺與夫人開枝散葉,我們大少爺就是兄長了。”周媽媽掩嘴笑道,“看這光景,老夫人您吶,就等着兒孫滿堂吧。”

 “這話我愛聽,只是他們已經有了安兒,就不用急着生第二個了。女人生產可不容易,況且我們淺淺身子弱,還得多養養,我可不想讓她有一丁點的風險。”王老夫人含笑說道。

 剛剛進門的蟬衣聽到老夫人的話,心頭一暖,自家婆母能顧及自己的身子,當真是個心善之人,這樣想着對她又多了一分敬重。

 “母親說得對,”裴謹握住蟬衣的手,低聲說道,“我們有安兒足夠了,等過段日子,你身子調養好了我們再要其他孩子。”

 “可是……”蟬衣心想可這絕不是嘴巴說說就行的,古代除了避子湯又沒有其他避孕工具,若是萬一有了呢?

 她雖然喜歡孩子,但這會兒安兒還沒斷奶,再怎樣也要等安兒斷了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