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蕭淵抱着安兒走過來,小安兒舉着雙手對着外祖父外祖母口裏吐着泡泡,興高采烈地比劃着。
“我們安兒最聰明瞭。”林夫人看着小臉蛋凍得通紅的小外孫,又是疼惜又是自豪。
“你爹啊若是對你娘不好,你可要來跟外祖父說,外祖父替她出頭。”蕭國公抱過安兒摸了摸他汗溼的頭髮說道。
安兒只知道咧着小嘴笑,聽到爹這個字高興地叫道:“嘟嘟,嘟嘟……”一邊還往四處張望。看得衆人都樂了。
“父親,您放心,慎之這麼艱辛萬苦追回妹妹,定然是不會辜負她的,再說了若是他敢讓妹妹受委屈,不是還有我們我與二弟嗎?哪用父親您親自出手。”蕭淵笑道。
“夫君,不許你當着安兒的面再說這話,我們安兒可聰明得很。”林夫人拍着蕭國公的手臂嗔道。
正說話間,只見裴謹從門外進來,一見他們立即行禮,口中說着:“母親讓我過來看看,這麼大的鞭炮聲不知道會不會嚇壞安兒。”
“嘟嘟,嘟嘟……”安兒在蕭國公手中撐開雙手像小鳥一樣撲過來。
“瞧瞧我們安兒,也不看看是誰生的,這幾聲鞭炮他還不過癮呢。”蕭國公萬般不願地將安兒送到裴謹手中。
“安兒真厲害。”裴謹憐愛地伸手擦了擦他溼噠噠的嘴角,目光在四處轉了一圈,沒有見到蟬衣的影子,心內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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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有心想叫落霞去請女兒出來,又怕她含羞不肯來。
“安兒這是餓了吧,老是吮手指。”裴謹拉出安兒嘬在小嘴裏的大拇指,點了點他的小腦袋笑道,“爹爹帶你去找你娘吧?”
“嘛嘛嘛……”安兒高興地在裴謹懷中雀躍。
“岳父岳母,安兒餓了,我這就帶他去找淺淺,順便我還有東西送給她。”裴謹抱着安兒溫聲說道。
“去吧,去吧,周媽媽,你領着慎之去聽雨軒。”林夫人最是心軟,哪裏不知道年輕人的心思,怕夫君又要爲難裴謹,立即叫來周媽媽說道。
裴謹整個兒心花怒放,好幾天沒見蟬衣了,夜裏頭只能看到她睡顏,想與她說說話,又捨不得吵醒她,心裏真是忍了又忍,這會子能夠名正言順地見到她,能不高興嗎!
周媽媽更是高興,自家小侯爺與姑娘終成正果,真是老天菩薩保佑。
蟬衣正倚在貴妃椅上看喜服,這是她親自爲自己設計的喜服,大紅色鑲嵌金絲的綢緞衣襬上繡着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花,花蕊都是用最好的珍珠攢成。
“嘛嘛嘛……”纔到門口,小安兒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叫了起來。
蟬衣忙將將手邊的喜服收好,這才站起身就要出去。清和已經在外頭稟告:“姑娘,裴侯爺與小少爺來了。”
蟬衣連忙攏了攏有些鬆散的長髮,心裏想着怎麼好好的,母親就同意他登堂入室了。定然是他又對母親使了什麼糖衣炮彈。
想起前幾日他送過來的幾筐大紅柑橘、蜜梨、蜜棗,還有蘇香齋的各式南方糕點,蟬衣不禁有些感慨,這人真會拿捏人心,知道母親是南方人,特意想方設法去江陰買了母親最喜歡喫的水果與糕點,果然深得母親的心,說他心細,贊他有心。
這不,今日就讓他長驅直入自己的閨房了。
“你來幹什麼?”蟬衣見他抱着安兒含情脈脈看着她,心裏一慌,假裝不高興地嗔道。
周媽媽送上香茶,朝自家小侯爺使了個眼色,立即帶着一衆丫鬟僕婦出了門,還貼心地把門合上。
“蟬衣,安兒餓了。”裴謹低聲說道,一邊將小安兒抱到貴妃榻上。
蟬衣知道安兒怎可能這麼快就餓了,他剛剛吃了雞蛋羹,這不過是裴謹要來見她的藉口。蟬衣也不拆穿他,只默默在安兒身邊坐下。
這會兒安兒乖乖拿起貴妃榻上的撥浪鼓自顧自玩了起來。
“蟬衣,我好想你。”裴謹在她身旁坐下,一隻手靠過來攬住她的肩頭。
“你這人就愛花言巧語。”蟬衣瞥了他一眼,別過臉不去看他。
“蟬衣,蟬衣,我真的每天每夜都想你,想得我這裏疼。”裴謹捉住蟬衣綿柔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別騙人了。”蟬衣白皙的臉上漸漸染了紅暈。
“那你自己來聽聽。”裴謹抱住蟬衣的頭貼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這人怎這般厚顏無恥。”蟬衣掙扎着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整個人被他禁錮在他溫暖寬闊的懷裏。
“蟬衣,我只對你這樣。”裴謹低下頭吻住她黑亮的髮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甜蜜的香味讓他沉醉。
“蟬衣,我有沒有說過你身上的香味真是太好聞了。”他深深吸了口氣,脣慢慢往下含住了她小巧玲瓏的耳垂。
“嗯……”蟬衣不由自主的輕囈出聲,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別這樣……”
她擡起臉,黑沉沉的眸子凝視着裴謹:“你對我,難道就只有這種念想?”
“蟬衣,蟬衣,你別誤會,我對你可不是單單因爲這個,我愛你所有的一切。”裴謹見蟬衣誤會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語無倫次地說道,“蟬衣……你的所有……我都喜歡得緊,沒有你我此生沒有了意義,你信我,當初我以爲你們沒了,這段時日真的是……是讓我成了一個行屍走肉……蟬衣,你信我……”
“你幹嘛這麼大聲。”蟬衣捂住他的嘴,耳根已經羞得通紅,“當着孩子的面說這樣,你也不怕丟人。”
“麻麻……嘟嘟……”一旁的小安兒拿着撥浪鼓笑得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裴謹在蟬衣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個吻,又在安兒的臉頰重重親了一口。
“咯咯咯……”小安兒笑得往孃親身上躲,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
“蟬衣,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我們好好帶大安兒。”裴謹鄭重地將妻兒抱在懷中,心裏如喝了蜜一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