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妾着實不能讓三皇子日後招人笑話,請三皇子放心,妾終其一生心中只有三皇子一人。妾已經決定,今生都不會再嫁。”劉語煙將頭轉過來,悲悲切切,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望着粱辰輕聲說道。
粱辰眼珠子悄然轉了一圈,看了眼劉松源後,又看向劉語煙,柔和道:“煙兒認爲本宮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煙兒是本宮的人,今生便是本宮的人,本宮豈會介意?兩個月後如期成親。”
“三皇子又何必讓妾爲難?莫非三皇子想要讓妾日後都生活在自責之中?每日在痛苦之中不可自拔,就算是三皇子對妾情深意重,可他人對妾必定是嘲諷,而妾又怎可如此自私?失去三皇子的孩子,妾已經悲痛欲絕,如今三皇子竟然連妾的這一點點願望都不成全嗎?若三皇子真心對待妾,便答應妾。”劉語煙聲淚俱下的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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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劉松源又道:“在下在今晨便已經入宮將此事稟明皇上,皇上應允婚事取消。三皇子對煙兒情深意重,便不要讓煙兒爲難了吧。”
“什麼?”粱辰厲眼掃向劉松源,壓根就沒有料到劉松源反應的速度如此快。
還未等他有所舉動,就入宮稟明瞭父皇。
莫非……劉松源有所察覺了?可看劉松源與劉語煙的神情不似作假。
雲楚洛低斂着眼眸,對於劉松源和劉語煙此刻對粱辰所做的一切,她沒有異議。既然粱辰對他們有所圖謀,並讓劉語煙爲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是粱辰應該承受的後果。
況且,粱辰圖謀的還有她的兵器廠。
如此,她從一開始便不能置身事外,她面色沉重的對粱辰道:“三皇子無需急於一時,煙兒失去腹中胎兒,悲傷欲絕。三皇子不如等過些日子煙兒不再如此傷心,或許那時候煙兒便會想明白。”
聞言,粱辰一動,看向醜陋的雲楚洛,皺着眉道:“看來,唯有如此。”他需要時間從長計議,在水到渠成,就快要達到目的的時候,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惡!
粱辰鬆口,讓劉松源與劉語煙頓時都鬆了口氣。只要粱辰肯暫時放手,讓劉語煙重獲自由身。那麼接下來萬事就好做了。
劉語煙暗暗看了眼粱辰俊美的側臉,今時今日她才發現,他對她長久以來皆是虛僞,而她竟會那般天真。可心中卻極爲痛苦,想不到一次真心付出竟會換來這般地步!。
事已至此,粱辰見不能讓劉語煙與劉松源改變主意,便灰頭土臉離去。
等劉語煙含淚入睡後,走出房間,雲楚洛向劉松源說道:“忽然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可留在此處,需要儘快離去。午膳過後,我就會啓程。屆時,你若有事可通過飛鴿傳書。”
兵器廠在較爲神祕之處,若是沒有她親筆書信,兵器長絕對不會提供任何兵器給他人。
劉松源日後要有兵器生意,唯有與她飛鴿傳書。
其實,兵器的買賣並不多,每一年會有兩三單。
劉松源甚爲意外,“怎會如此突然?”
“請劉公子對我的消息保密。無論任何人提及,都不可將我的行蹤泄露。至於其他,或許日後劉公子會知曉。”她微微一笑道。梁國已經不是最佳藏身之處!與燼兒相遇是意外,但是如今粱辰將目光放在了她的兵器廠上,日後會有更多的人注意到她。所以,離開是絕佳的辦法!
“若有一日沐姑娘想清楚肯給在下機會,那麼,在下定會誠心誠意迎娶沐姑娘。”劉松源不再追問,而是選擇成全。
她這樣的女子,越是逼迫強求,越是讓她反感,不如等待。
此時的他正巧麻煩在身,不能給她承諾安全,不如待他日塵埃落定,在她想明白後他再迎娶她!
雲楚洛笑容一頓,輕笑着搖了搖頭,“劉公子無需等我。劉公子不瞭解我的過去,但是卻知曉我的爲人。只要是我決定的,就絕對不會輕易更改。所以劉公子莫要因我而失去幸福。”
劉松源沉默不語,只是目光深沉的望着她。
她不由的嘆息一聲。
……
客棧內,趙子盡負手而立在窗前。在客棧的二樓遙望着樓下。
街道上行人無數,他神色寒冷,明明此刻是盛夏,偏偏他眸中的寒光讓人猶如置身在臘月寒冬之中。
“王爺,皇上聖旨已到。我們必須即刻回齊國。”元魚站在窗前的趙子盡,恍若望着隔着幾重山後的他。
趙子盡寒眸一閃,心中似乎閃過一個念想,可在這個想法在心頭一勺而過後,他心中不忍,寸寸疼痛。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將目光收回,冰冷的注視着窗前的幾盆花,花兒正盛開。他冷聲回道:“今晚啓程。”
元魚鬆了一口氣,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下。
不知爲何,自從那日親眼所見他在另一個女子的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備,她便提心吊膽到今日。日日夜夜眼前總是不經意間的浮現了那日的情形!
雖然是誤會,但是卻真是存在。趙子盡從未在她面前這般激動過。
望着他的背影,這一刻,忽然有種錯覺,他挺直的背脊竟微微彎曲,似乎他在承受着痛苦與掙扎。
趙子盡擡眸望着不遠處,心中隱隱傳來一個聲音,她會恨他。明知不可爲,但他卻不得不爲之!
那日,那個人所說的一切果真如魔咒一般在他心中消散不去,讓他必須面對,也別無選擇。
……
午膳過後,雲楚洛便與小十準備離去。東西早就已經收拾好,其實不過是簡單的幾件衣服,還有銀票。
站在小黑小白面前,雲楚洛頗爲不捨,它們兩個陪了她一年多,雖然平時懶惰,只知道喫,還胖乎乎的,可卻在一年多來帶給她許多的快樂。
她本想帶着它們離開,可它們太懶,若是讓它們天天趕路,未免會要了它們的命!
更何況,梁國的天氣適合它們生存。這院子裏的竹子足夠它們享用。
她輕輕撫摸着它們圓滾滾的腦袋,笑道:“怕是要等上幾年我們才能再見了。”
小黑小白在地上打滾取悅着她,與她玩耍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