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是不喜歡這糕點?怎麼不動?”皇帝見穆漣漪已經吃了一塊,便將目光轉向獨孤瀾殤。
那些鮮奶全是鹹的,他特意讓御膳房吧糖換成了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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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獨孤瀾殤吃出不對勁,那麼……
皇帝陰險一笑。
獨孤瀾殤的黑眸微微一轉,看不出神情。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了筷子,動作優雅從容,夾起了一塊鮮奶糕。
穆漣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表面平靜,手上的動作卻不斷,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掌心畫着。
內心焦急的她,也不知道這奶糕是什麼味道啊,萬一獨孤瀾殤說錯了怎麼辦?
“很鹹。”他淡淡的兩個字,將穆漣漪的思緒全部都拉了回來。
穆漣漪愣愣的看着獨孤瀾殤,等待着皇帝的下文。
然而皇帝也明顯一愣,他能嚐出味道?
獨孤瀾殤眉目冷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放下筷子,漱了漱口,面色很是平靜,只是眉頭微蹙。
隨即他在一片寂靜中,沙啞開口,神色淡漠的敘述這:“皇兄,你御膳房的廚師該換了,糖和鹽都分不清。”
他說完,穆漣漪擡眸看向皇帝的臉色,見他滿臉疑惑以及不解,以及最後他的臉色變成了不甘的神色。
穆漣漪鬆了一口氣。
看來獨孤瀾殤說對了,皇帝爲了試探獨孤瀾殤有沒有中毒,現在得到了答案,所以滿心不甘。
穆漣漪的心也落了下去,夾了一快獨孤瀾殤面前的糕點放進嘴裏,十分艱難的嚥了下去,鹹的讓她噁心:“啊,果然好鹹,殿下,你還喫嗎?要不喫我的?我這是甜的。”
獨孤瀾殤看了一眼穆漣漪,脣角微微勾起“嗯。”
這一切,落到皇帝的眼裏,難免心存疑慮。
不是說中了那三種奇毒,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也會沒有味覺的麼?
爲什麼獨孤瀾殤卻表現的跟正常人一樣?到底是他的情報出錯了,還是獨孤瀾殤僞裝的太好了?
亦或者,他、他根本沒有中毒!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獨孤瀾殤設下的一個騙局?
他眯着危險的眸子,猶如老鷹銳利的眸子,看了一眼穆漣漪和獨孤瀾殤,攝政王府的實力,果然很強大,看來要處理攝政王府,就必須找一個薄弱的突破口——
薄弱的突破口,那當然是獨孤瀾殤身邊的穆漣漪,木屬性二階的攝政王妃穆漣漪!
必!須!死!
穆漣漪自然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心裏默道:“小呆,你說咱們怎麼教訓一下這個皇帝?”
小呆也覺得皇帝太可惡了,於是弱弱到:“主人,空間裏有一種巴豆,可以讓他拉肚子拉倒腿軟,而且御醫也束手無策的那種。”
穆漣漪低下頭,微微勾脣:“好啊,給他下一點,讓他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小呆很是聽話,幻化一下,一丟丟不明粉狀物飄入皇帝面前的酒杯之中,已經飯菜之中,遇水即化,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穆漣漪看到皇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不過片刻,臉色突變,一聲巨響,空氣中瀰漫着怪異的味道。
聽到響聲,問道異味的妃子公主們臉色突變,紛紛看向皇帝。
皇帝臉色難看至極,他、他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公公見狀,立馬跪倒磕頭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奴、奴才不是故意的……”
太監的話還爲說完,一聲聲巨響再次響起,太監也尷尬至極,他本想幫忙背個鍋的,這會……
獨孤瀾殤微微蹙眉,拉着穆漣漪,對着皇帝說道:“既然皇兄身體不舒服,本王就告退了!”
這一句話直接把皇帝的遮羞布扯了下來!
皇帝看着獨孤瀾殤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可他現在計較不得那麼多了,只能趕快離開,然後去入恭!
只是,在半路上的時候,皇帝憋不住了,拉了一褲子,皇帝更是暴怒至極,當皇帝這麼多年,都沒有如此丟臉過。
雖然他是皇上,當着面不敢說什麼,可是背地裏少不了議論。
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喫,只喝了酒,怎麼會突然拉肚子?
一時之間,御醫將酒水飯菜都檢查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而且,就算他們對症下藥了,對於皇帝突來的痢疾,都絲毫沒有作用。
一時之間,皇宮之中人心惶惶,身怕一不小心丟了腦袋。
而另一邊,攝政王府的馬車之上,穆漣漪想道皇帝的囧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獨孤瀾殤看了穆漣漪一眼,淡淡道:“你做的?”
穆漣漪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獨孤瀾殤睨了穆漣漪一眼,看着她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件事定然和她有關。
這小野貓應該是爲了他出氣吧。
穆漣漪擡眸,認真的說道:“皇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獨孤瀾殤點點頭:“他無時無刻都想着算計本王!”
穆漣漪嘆了一口氣:“你若出事,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其他四國對於季雲國都是虎視眈眈的,要是沒有你,他們定然會一句進攻!”
獨孤瀾殤冷嗤一聲:“就連一介女子都知道的道理,可是某些人就害怕本王會取了他的位置……”
“我相信,一王爺的實力,拿下那個位置輕易而舉。”
獨孤瀾殤不可知否,
穆漣漪十分好奇道:“王爺,你是怎麼分清奶糕裏面是糖還是鹽的?”
馬車很大,足足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他坐在馬車外間的書桌前,良久淡淡擡眸道:“猜的。”
“猜的?”穆漣漪串到他的面前,那麼千鈞一髮之際,他居然是猜的?
獨孤瀾殤擡眸看向穆漣漪,只見她對他投來炙熱的目光,他勾了勾脣,並不打算繼續回答。
而穆漣漪內心的好奇心簡直快要衝出宇宙了,只可惜,眼前這個男人理都不理她了。
“哎呀,王爺,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樣穩重的人應該不會猜的吧?那你是怎麼知道那是鹹的?”
她嘰嘰喳喳問個不聽。
獨孤瀾殤的神色依舊冰冷,淡漠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穆漣漪一噎,聒噪?她很吵嗎?
駕車的天一默默望天:是的,王妃,你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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