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她此來,帶了兩個保鏢。
“川藏容易缺氧,您身子單薄,只怕是……”
“我沒事!”她語氣不容半分商量。
“行!那我們先去做一下準備。”
“好。”
一行三人買了禦寒的棉服還有氧氣瓶以及紅景天,便出發了。
另一邊,厲司丞也連夜趕往川藏。
當秦鳶接到厲司丞的電話時,她喘的極爲厲害。
厲司丞只是通過她的氣息就能夠判定,秦鳶很可能出現了急性高原反應。
他聲音冷厲的道:“秦鳶,你現在必須返回!否則的話,高反會出人命的!”
秦鳶想要拒絕,奈何,她是真的太難受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身邊的保鏢早已經勸說了好幾次,卻毫無用處。
一個膽大的保鏢接過了手機,沉聲道:“少爺,少夫人她很堅持,我們根本就勸不動!”
厲司丞此刻也是徹底的怒了,他寒聲道:“把共享定位打開!另外,你們勸不了,不會強制將她帶回去?”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另一個來到秦鳶的身後,不由分說的將她扛到肩上。
“少夫人,得罪了!”
秦鳶現在甚至連踢騰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此刻大頭朝下,胃口硌在保鏢堅硬如同石頭的肩胛骨,再加上高反,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暈厥過去。
兩個保鏢的速度很快,她被火速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大夫臉色陰沉,“這種身體素質,是怎麼堅持走了那麼遠的?沒死可真的是夠幸運!”
秦鳶戴着氧氣,迷迷糊糊的聽着大夫的訓斥,想要反駁,卻因爲太過虛弱,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她掀了掀眼皮,“厲司丞……”
男人在來的路上,真有種想要將她直接弄死的念頭。
此刻看着她小臉慘白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原本想要戳她額頭的手指減輕了力道,只將她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難受嗎?”
她眨了眨眼睛。
大夫黑着一張臉,跟厲司丞說了一下秦鳶的情況。
“你也別責備她!她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出意外!”
“母親?”
“是!”
“有照片嗎?”
厲司丞拿出手機,調出紀柔的照片。
大夫認真的看着,眉頭一點點的皺起,“這個女的,好面熟。”
旁邊的護士也探頭過來,“對啊!跟前兩天送來的那個女人挺像的!”
聞言,秦鳶瞳孔遽然放大,就要去看看,卻被厲司丞用力按住雙肩。
“我去,你就好好待着!”
“嗯!”
厲司丞在去紀柔病房的路上,簡單詢問了一下大夫她的情況。
聽聞是從山上滾落下去的時候,他的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只有她一個人嗎?”厲司丞問。
“是。”
“沒有一個男人?”
“還真沒有!”大夫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給駭的臉上血色退了個乾淨,“她是被前來朝拜的遊客給發現的!據說滾落在一個山坳,渾身都是血,他們也不敢隨意挪動,只能撥打120,當時情況比較兇險!不過,她的求生意念還挺強大的!”
說着話,兩人到了紀柔的病房。
厲司丞看着那個滿臉都是劃傷,額頭上纏着紗布的女人,一顆心臟宛若被一雙手用力箍住,痛的他快要窒息。
“咯吱咯吱——”
雙拳緊攥成拳,骨節處發出的聲音讓大夫眉間褶皺加深。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紀柔的病牀前,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一切!
他在病房裏陪了紀柔好一會兒,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看到秦鳶一步三挪的走進了病房。
“秦鳶!”
夾裹着怒意的吼聲,刺的秦鳶耳膜生疼,昏沉沉的好像有幾十斤重的腦袋更是宛若漿糊。
“你爲什麼不聽話?”
秦鳶眼眶泛酸,此刻的她,孱弱的讓他覺得隨時都有可能會遠離他而去。
“我擔心你!”
她一開口,氧氣罩上就滿是白色的霧氣。
他原本就被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卻還是看清了她的脣語。
“秦鳶!”他上前去,將她穩穩的抱住,“你不要再出事了!不要讓我再擔心了,好不好?”
秦鳶能夠感受到他的無助,動作遲緩的擡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好!”
他將她重新抱回了病房,用了藥,又吸了氧,秦鳶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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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醫療條件並不怎麼好,厲司丞決定親自護送秦鳶跟紀柔回江城。
他聯繫了袁靜,提前安排好了私人飛機還有醫院,又聯繫了當地醫院經驗豐富的兩個醫生,火速返回江城。
而周文凱也從皇甫晴那兒得到了皇甫雲翳已經被接回了京城的消息。
“阿丞!”周文凱咬牙切齒,“這皇甫庸還真的是夠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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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怕當年的事情爆出來!再加上,他不想皇甫雲翳跟我岳母糾纏不休!”
“那也不能將人從山上推下來吧?這也太狠了!”
“大夫正在爲她跟秦鳶做會診,一會兒再說!”
“好。”周文凱心事重重的掛斷了電話,看向對面的皇甫晴。
如果是之前,周文凱或許真的會委屈自己,跟皇甫晴做戲。
但現在,他心有所屬,再也不可能跟皇甫晴有任何的糾葛。
皇甫晴慵懶的掀了下眼皮,捏着嗓子問:“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想好要不要以身相許了嗎?”
她喜歡帥氣英俊的男人。
這些年,因着皇甫家孫女的身份,她身邊也不乏追求者。
只是,當年跟阿諾德王子的那件事到底還是鬧得太大,這些人對她沒多少真心。
她也早就習以爲常,經歷了一場噩夢,醒來後,最爲明智的便是及時行樂,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統統讓它們見鬼去好了。
如果不是周文凱喜歡皇甫芝芝,她也不會這麼上趕着。
從小,她也是皇甫家身份尊貴的孫女,憑什麼就要代替皇甫芝芝,被至親之人送到其他男人的牀上?
用她的幸福換來的好處,她並沒有得到多少。
說到底,她恨皇甫庸,皇甫雲墨,更恨皇甫芝芝!
但凡他們不開心,她就覺得很開心!
周文凱眸色複雜的望着她,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