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被安藍芩親眼所見
見安藍芩出現,蘇晚晴又坐在自己的腿上,林峯瞬間感覺心頭如被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臉色迅速由驚愕轉爲赤紅,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着懊惱。
他急忙站起身,一把推開蘇晚晴,動作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但聲音卻努力壓低,試圖不讓這場面更加失控:“蘇晚晴,走開!”
蘇晚晴被林峯猛地一推,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但她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勝利微笑。
儘管林峯對她怒目而視,但目的已經達到——她與林峯親密無間的樣子,已經被安藍芩親眼所見。
蘇晚晴的眼神中閃爍着得意與挑釁,彷彿在說:安藍芩,我就不信,你會不在意。
而站在門口的安藍芩,目睹這一幕後,整個人彷彿被定格在了原地,臉上的驚愕迅速轉化爲難以言喻的尷尬與心痛。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裏的東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眼神在林峯與蘇晚晴之間遊離,最終停留在了林峯那張滿是懊悔與焦急的臉上,那雙曾經充滿溫柔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讓她感到既陌生又心痛。
安藍芩的嘴脣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蘇晚晴見到這種情況,心中有一絲得意。
她迅速轉身,從愣在一旁的安藍芩身邊走過去,臉上掛着一抹複雜的微笑。
那是沒有如願的失落感。
“安總,你怎麼來了?”林峯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尷尬與慌亂。
安藍芩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複雜地看着林峯,手中緊握着一把精緻的雨傘,那是她特意爲林峯準備的。
她輕輕地將雨傘遞給他,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看外邊要下雨了,特意給你送傘來的。”
林峯接過雨傘,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細雨如絲,輕輕拂過玻璃,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跡。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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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林峯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疑惑,他早晨來的時候,忘記了看天氣預報。
“還真下雨了!”
當他回過頭來時,安藍芩已經轉身,步伐輕盈地走向門口,那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與決絕。
林峯拿着傘就追了出去。
“安總,等一下,你聽我解釋。”
他追到外面時,安藍芩已經上了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林峯想要解釋的聲音。
林峯在後邊追着喊着,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微弱:“你別誤會,想跟你解釋清楚,和你一起喫飯……”
但安藍芩卻沒有停留,她發動了車子,車輪捲起水花,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最終消失在雨幕中。
林峯無奈地站在雨中,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
他中午飯也沒有喫,渾身溼透,卻彷彿感受不到寒冷與疲憊。
他默默地回到教室。
當他看向蘇晚晴時,總能捕捉到她那得意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在嘲笑他的無助與失敗。
林峯心中更加煩躁,他努力想要忽略蘇晚晴的存在,但那份得意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裏,讓他無法釋懷。
下課的時候,蘇晚晴走到林峯的身邊,驚訝地看着他,臉上帶着關切的笑容:“林峯,你衣服都溼了,怎麼不換一換呀?”
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但林峯卻覺得那笑容背後藏着深深的諷刺。
林峯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從學校回來,林峯走到酒店門口。
當他的視線捕捉到酒店旁那輛熟悉的銀色小轎車時,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那是安藍芩的車,她在抵達B國後,用幾萬元購置的代步工具,還說,等她走了以後,就給林峯留下。
見到這輛車,林風的心中涌起一個暖流。
安藍芩還是回來了。他還擔心,發生在教室裏的那一幕,會讓她憤怒離去,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在這遙遠而陌生的國度,她又能去哪裏呢?這份念頭在林峯腦海中一閃而過。
隨着腳步踏上通往房間的樓梯,林峯感到身體愈發沉重,彷彿被無形的負擔所壓,頭也開始隱隱作痛,腳步也因此變得沉重而緩慢。
電梯門緩緩開啓,他如同被抽離了力氣般走出。
推開房間的門,安藍芩正靜靜地倚在窗邊,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
她目光穿過玻璃,似乎在凝視着遠方,又似乎在沉思着什麼,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憂鬱氣息,懶懶地倚在那裏,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林峯的心中再次被一塊無形的石頭壓住,他努力回想這一下午的經歷,卻發現自己已經記不得太多細節。
他深知,自己與蘇晚晴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安藍芩完全沒有理由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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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下那被雨水浸透、還帶着潮意的衣物,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當他赤膊走向安藍芩時,她終於擡頭,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轉向窗外,手中那本書依舊靜靜地翻動着。
以往,每當他歸來,迎接他的是安藍芩那溫暖而充滿活力的笑容,但今天,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同尋常。
林峯坐到沙發上,身體不自覺地後仰,雙眼緩緩閉合,試圖將這份疲憊與內心的紛擾一併隔絕。
他的胸膛隨着呼吸輕輕起伏,喉結在燈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地滾動着,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脆弱與疲憊。
安藍芩回頭,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心中暗自感嘆,難怪蘇晚晴會對他如此癡情,那份氣質與魅力,確實讓人難以忘懷。
但此刻的林風,卻似乎被無形的痛苦所困擾。
林峯的眉頭緊鎖,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他用手無力地敲打着太陽穴,試圖緩解那份難以忍受的疼痛:“這頭怎麼這麼難受啊?你能幫我按一按嗎?我感覺好像是從大腦裏面往外放射性的疼痛。”
安藍芩站起身,緩緩走向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當她雙手觸碰到他滾燙的額頭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擔憂。
她終於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林峯,你怎麼發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