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銀就像進入它的獵食區,啊嗚一口吞了一隻蠱蟲,一口接一口,轉眼就被它吞食十幾只肥大的蠱蟲。
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江宜夕也驚住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小火銀還能有這樣的操作,完了,她還能全須全尾離開南苗嗎?
“怎麼還喫上了,姑娘,你這什麼蠱蟲,也太歹毒了。”有人叫道。
“貪喫蠱。”江宜夕面無表情地說。
小火銀飽餐一頓,現在挺着圓圓的肚子趴在地上休息,周圍的蠱蟲卻都不敢動了,全都在原地看着它。
“回來,回來。”江宜夕壓低聲音叫着。
奈何小傢伙已經呼呼大睡,根本沒聽到聲音。
其他南苗人已經操控着自己的蠱蟲上前去攻擊小火銀,但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還殺氣騰騰的蠱蟲們,如今卻只是瑟縮成一團,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怎麼回事啊?”江宜夕小聲地問身邊趙聿準。
“一旦有蠱王出現,其他蠱蟲都會認它爲王,不會再繼續鬥下去。”趙聿準低聲解釋。
“?”江宜夕啊了一聲,這些蠱蟲把小火銀當蠱王了?
“蠱王出現了!”不知道誰大聲叫了一聲。
這時,人羣向兩邊推開,走出一個戴着滿頭銀首飾的年輕女子。
“勞敏公主……”
“那是你的蠱蟲?”年輕女子倨傲地盯着江宜夕,目光充滿敵意,“看你樣子,不像是我們南苗人,你怎麼會練蠱?”
“什麼?不是我們南苗的?那她是想做什麼。”
“肯定是外敵細作,想要破壞我們蠱王誕生。”
“……”
江宜夕皺眉說道,“我沒想要參加你們的比試,這是意外。”
“今年我們公主已經練出最好的蠱蟲,連國主都說她的蠱蟲有可能成爲蠱王。”勞敏身邊的下人大聲說道。
“那太好了,勞敏公主纔是我們下一任國主的繼承人。”
“是的,沒錯!”
“先把他們拿下。”勞敏吩咐着身後的侍衛,“把他們帶去審問,看他們潛入我們南苗有什麼目的,說不定是東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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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夕輕笑一聲,“我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參加你們的蠱王比試,所以就是細作,你們蠱王比試有規定誰不能參加嗎?”
“還是……公主是怕你的蠱蟲會輸給我,所以想方設法要陷害我,讓我不能繼續比試?”
勞敏被說中心思,臉上更是惱羞成怒,“本公主豈會怕你一個無名小卒,你那是什麼蠱蟲,不就是一條體積肥大的蠱,也只能嚇一嚇這些小蟲子。”
“那你們就比試比試。”有人叫道。
“對啊,勞敏公主,好好教訓這些外地人。”
江宜夕挑了挑眉,“我勸公主最好三思。”
小火銀的來歷神奇,她不怕會輸給勞敏,她是怕小火銀一會兒把人家的蠱蟲吃了,那她可能就賠不起了。
“那就公平比試。”勞敏哼道。
“請公主的蠱蟲先到其他組比試,勝出的再一較高下。”江宜夕說。
勞敏冷哼一聲,她故意等到今日纔來參加比試,是因爲今日是蠱王誕生的最後一天了,她就是要在最後一鳴驚人,誰知道居然出現意外。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居然能煉出這麼厲害的蠱蟲。
不能像之前那樣先弄死,她有點擔心今日的比試會有意外。
江宜夕只好繼續比試,無不意外,其他蠱蟲一靠近火銀,全都瑟瑟發抖地認輸,根本不敢再鬥下去。
小火銀吞下去的蠱蟲已經消化,它正慵懶地睜開眼睛,看到江宜夕瞪着它,還搖着大腦袋撒嬌。
看着還真像蟲子!
“這位勞敏公主……她修煉的蠱蟲惡毒,而且經常會在人體中練蠱,你要小心她。”趙聿準低聲提醒江宜夕。
“你認識她!”江宜夕肯定地說,“你喬裝真是可惜了,不然還能跟故人相聚。”
“不是,我與她不熟悉,是她的母親救過我,我當時親眼看到她用人血練蠱,練成之後就用在僕人身上,被她害死的人很多。”趙聿準說。
明明南苗國主是挺溫和的人,養出的女兒卻手段惡毒,連他第一次見到她練蠱都覺得頭皮一麻。
江宜夕看向那個勞敏,長得其實還算標緻,就是眉眼間的狠戾藏不住,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陰沉。
“她要是勝出了,會放我們離開嗎?”江宜夕問。
“多半不會,還會讓你的小蛇成爲她蠱蟲的食物。”趙聿準說。
江宜夕哦了一聲,她手中一響,小火銀很快就回到她的手腕,她輕撫小火銀的肚皮,“一會兒還要去比試呢,你別喫撐了。”
小火銀在她的手指蹭了幾下,表示它還能繼續喫。
趙聿準有些驚訝,他還沒見過這麼粘人的蛇。
“勞敏公主的蠱蟲勝出了,今年蠱王,非勞敏公主莫屬。”一聲歡呼響起。
“看來勞敏公主纔是我們未來的國主……”
江宜夕小聲問趙聿準,“南苗國主真的只能女子繼承嗎?國主的兒子不可以?”
“似乎如此。”趙聿準點頭。
那就有點失望了,要是這個勞敏成了國主,別說對南苗百姓不是好事,可能對鄰國也是一種威脅。
“你,帶着你的蠱蟲上來。”勞敏居高臨下指着江宜夕,她一定要光明正大成爲國主繼承人的。
“現在就是你和我的比試,誰贏了就是蠱王嗎?”江宜夕問。
勞敏哼道,“沒錯,不過,你不可能成爲蠱王的。”
“那我得見過國主,得到國主的保證之後纔跟你比試。”江宜夕立刻說。
“蠱王的誕生是南苗的盛事,最後一場比試向來都是國主親自主持的,我們要見國主。”趙聿準沉聲說道。
勞敏臉色一沉,目光冰冷地盯着江宜夕,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你算什麼東西,國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反正我一定要見到國主,萬一我贏了你成爲國主繼承人,你耍賴不肯承認還要殺我怎麼辦?”江宜夕笑眯眯地說。
雖然勞敏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被指出來,她心底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勞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