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
聶兆元話題轉換的很快，快速從陳雯身上轉到白雨身上，接下來不用想白雨也知道，一連串的彩虹屁。
聶兆元的套路這些天她早已經摸明白了，翻過來轉過去反正就這幾下子，沒什麼新花樣。
她打斷：“行了，我們說正題吧。”
“好。”聶兆元很有眼色的立刻閉嘴。
白雨：“我第三個條件你考慮很多天了，今天直接說行還是不行，不要跟我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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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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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我覺得……”
“我說過，不要跟我扯別的，不想聽！”
白雨現在的脾氣聶兆元也知道，她說一不二，同樣的話可能說兩次但不會說第三次。
到第三次就翻臉了。
“行，我同意。”聶兆元咬牙同意了。
“好，下午就去辦過戶手續吧，我給雨墨打電話。”
白雨拿出手機，撥出聶雨墨號碼——“嘟嘟嘟”！
對面忙音一串串，聶雨墨就是不接電話。
“死丫頭，一個家庭主婦能忙什麼？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白雨正發着牢騷，聶雨墨接了。
電話接通還沒等說話，白雨就把剛纔的牢騷又重複一遍：“你一個家庭主婦有什麼忙的，接電話這麼慢？”
聶雨墨也沒客氣：“我不是沒看見，是沒想接你的電話。”
白雨：……
她氣壞了，這二十多年來，她習慣了被稱作“女神”，習慣了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會這樣跟她說話。
“聶雨墨，你居然不想接我的電話？你大不孝！”白雨聲音驟然提高好幾度。
聶雨墨反脣相譏：“母慈女孝，你不慈我孝什麼？笑話吧。”
白雨氣的要命，但現在不是打嘴仗耍嘴皮子的時候，她有正事要幹，這種事不能拖，拖下去影響她計劃，再有兩天那個人就要來了。
那個人到江城，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白雨對女兒下命令：“你馬上到公證處去，我把地址用短信的形式發給你。”
“去公證處幹什麼？”聶雨墨問。
白雨不悅：“你哪那麼多爲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去，我反正不能害你。”
聶雨墨：“反正你不說出理由，我是不會去的。”
白雨還要發火，她想罵女兒不識好歹，自己都是爲她好，她還刨根問底太過分……
但還沒等她發火，聶雨墨一句話就讓白雨把剩下的話都咽回去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掛了啊。”
“別掛，我說。”
白雨：“聶兆元同意把他所有的財產都放在你名下，你過來公證，這兩天就把手續都辦了。”
聶雨墨沉默三秒鐘。
白雨得意，她以爲女兒感動的說不出來話來呢。
但三秒過後，她被女兒拒絕了：“我不要他的錢。”
白雨走出病房通話。
她讓女兒等一下，然後快步走到走廊盡頭，這纔開始毫不留情訓斥：“你是不是傻？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讓他同意把財產都給你嗎？你居然不要，腦子進水了吧你！”
“這要是換個人，早高興的蹦高了，你居然不要？”
聶雨墨：“我不稀罕他的錢，誰稀罕你給誰去，你稀罕你要，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救世主的樣子，你以爲的，爲我好，我就得領你的情？我不要，就不要！”
“死丫頭，你必須要，我是你媽你必須聽我的。”
聶雨墨懟：“我外公還是你爸爸呢，你聽他的了嗎？”
說完她把電話掛斷，想了下，拉黑。
白雨再打過去，就是一個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沒有對方的撥打權限……”
“臭丫頭，居然連我電話都敢拉黑！”
白雨氣憤的要砸電話，高高舉起但是她又放下了。
聶雨墨這個臭丫頭，脾氣跟她一樣，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沒有像聶兆元那種見錢眼開，想到這她又不生氣了。
白雨自言自語：“你不要？哼！你說不要就不要啊？你說的不算。”
她給父親打電話，讓白神醫做說客，父親回答很明確：“我管不了，你們母女倆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別把我帶上。”
“不行，這件事您必須管，那個死丫頭聽你的。”
白神醫嘆口氣：“好吧，我想想辦法，你不能急。”
“我急，我下午必須在公證處看見她。”
白神醫：……
他掛斷電話嘆口氣，自言自語：“不是都說誰養的像誰嗎？老話也不是全準的，跟她一個德行，以前的溫柔懂事聽話都是裝的！”
外公來了。
聶雨墨結婚後，這是外公第一次到她家。
五小隻看見外公高興的不得了，圍着他跑前跑後，還用頭蹭外公的褲腿。
聶雨墨沒讓傭人沏茶，外公的喜好她最清楚了，她親自去給外公沏茶，茶杯遞給外公，聶雨墨笑盈盈道：“您是來給某人做說客的吧？”
外公呷一口茶水，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聶雨墨摟着外公肩膀撒嬌：“人家不開心了啦，你偏心那個人。”
外公寵溺的在她額頭上拍一下，嗔怪：“你這個臭丫頭，誰的醋都喫，她是你媽媽，也是爲你好。”
“她是自以爲爲我好。”
聶雨墨不屑：“我不缺錢，錢這東西夠花就行，要多少是多啊？她喜歡她就留下唄，處心積慮非要帶上我幹什麼呀？”
外公：“她是你媽媽，有些事你對別人都可以做，但對她不可以，再說她讓你做的事情也不是很過分，要給你錢你就拿着唄，如果你實在不想要等錢到手你辦個慈善捐出去，既聽了你媽媽話又不用違背本心。”
聶雨墨對外公豎起大拇指：“這個主意好，還得是您，薑還是老的辣啊。”
外公老臉一紅，薑還是老的辣他承認，但主意卻不是他出的。
“蘇蘭蘭出的主意，我想不出來。”
“蘇蘭蘭……”聶雨墨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你祖母。”
“哦哦！”
聶雨墨恍然大悟。
沒錯，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也只有老夫人能想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