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斯接到了歐皓軒的命令之後,就立刻帶着雨澤以及部分巴澤爾的成員前往幸福花園了。
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開頭,後面跟着四輛奔馳,場面壯觀的讓人歎爲觀止,這一路開過來吸引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雖然雷恩斯和巴澤爾的那幫成員一樣,表面上衣冠楚楚,西裝筆挺。幹着正經的販賣欣喜的買賣,有高收入,高品位。但是背地裏雙手不知道已經沾染了多少鮮血。
像今天歐皓軒要求雷恩斯做得事,他們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幹黑幫雙手不染鮮血顯然是一件很困難,甚至雷恩斯都覺得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二當家,這車我還是第一回坐,前陣子看了一下我它的報價,實在買不起。”雨澤坐在雷恩斯那輛勞斯萊斯的後座,撫摸着精緻的車座,車門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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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起”雷恩斯面無表情的專注開車。
“是啊,我一年的工資怎麼可能不喫不喝啊”雨澤感嘆道。
“年薪三百萬的人,會買不起這車”雷恩斯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雨澤那鄉巴佬的模樣,對他的裝窮感覺到鄙視。
細細的眼睛被雨澤那麼一眯,成了兩條詭異的弧線,搭配着他削尖的臉,看上去更像一隻老jian巨猾的狐狸了:“二當家你也不能那麼說,我這不是還要賺錢養活一家老小嘛”
“我記得你是孤兒。”雷恩斯一針見血。
雨澤也是歐皓軒撿來的,但具體在哪裏撿到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被歐少撿回來的,歐皓軒沒說。
他唯一說關於雨澤的事,也僅僅是,他是一個孤兒。
雨澤是6年前來巴澤爾的,雷恩斯記得他剛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血,身上的那件灰亮色的龍紋袍子就像剛從血池裏剛撈上來一樣,一邊走,還一邊滴着血。連見多識廣的雷恩斯也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這個男人卻一點都不驚訝,笑眯眯的彎着細細長長的眼睛盤腿坐在地上,對雷恩斯說道,只是血而已。
只是血而已。
雨澤說得那句話的語氣至今也讓雷恩斯記憶深刻,沒有一點恐懼,也沒有一點驚訝,甚至有種像在說笑話的感覺。
而那些血正是從他的身上流下來的。
雨澤就是這樣,似乎從第一次認識他開始,一直到現在,雷恩斯都沒見過這男人除了笑以外的表情。
彷彿笑就成了他唯一的表情一般。
此時雨澤笑眯眯的抱怨道:“哦呀,是孤兒難道不能有家人嗎”
“難道你有家人嗎”
“當然”翹起二郎腿,雨澤看着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我雖然是孤兒,但是也領養了5
個孤兒,資助了20個大學生。”
“”
真高尚。
雷恩斯有點無語。
雨澤拍了拍他身上的袍子,繼續說:“二當家,你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真他媽的貴,一本也要要一萬塊多一個人,生活費這些都還不算,起碼我資助的那些大學生,從他們入學到畢業,至少要20萬一個人。你說現在的教育怎麼就那麼貴了國家難道窮得非要在學生身上榨錢嗎“
“和國家沒關係,應該和那些教育部門有關係。”雷恩斯開着車回答。
“所以啊,我哪有那麼多錢買這種豪車啊,我開的也就是組織裏資助我的那輛英菲尼迪,那輛車都開了3年多了。”
“你最近不是在擠公交車嗎”瞥了一眼身後喊窮的貨,雷恩斯打着方向盤說道。
“油費太高,開不起,哪有擠公交車便宜。”雨澤撓了撓他的頭髮,一臉寒酸樣。
雷恩斯頓時一陣無語,“”
年薪三百萬的人都在計較這些,那麼那些年薪至於三十萬或者三十萬以下的人都是怎麼在開車的難道在開加水的車嗎
人都節約成了雨澤這樣子,活着還有意義嗎
“我和你不同,我活着本來就是奢侈我本來早該死了,如果不是首領一直幫我,就活不到現在和你聊天。所以我這人也很知足,該把剩餘得到了東西都奉獻出來,就當是給老天一個彙報。”雨澤見雷恩斯不說話,一絲苦笑說道。
“你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路過維多利亞廣場的時候,因爲行人的比較多,所以雷恩斯放慢了車速。
突然視線一晃,陰差陽錯的居然就看到坐在靠近路邊長椅上的小男孩。
雷恩斯粗粗一看,霎那間有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這個小男孩居然和歐云爾長得一模一樣,完全是她的縮小版,如果哪天把歐云爾的一頭黑髮也染成金色,估計和這個小男孩就雙胞胎了。
雷恩斯迅速回想到了,那天在歐云爾手機上看到關於這個小男孩的照片。
就是他
就是這個小傢伙叫自己爹地的。
一想到這裏,雷恩斯立刻踩下剎車,整輛車在極速中猛地停止。
“怎怎麼了”雨澤因爲慣性整張臉直接貼到了前座上,回過神揉了揉自己的臉,略帶驚訝。
“首領吩咐的事,你去做,我有點事要先離開。”
“那你的車”
“你開。”說完,雷恩斯不等雨澤回答,就立刻打開車門朝着馬路那邊走去。
“是”勞斯萊斯內,雨澤鬱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