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兩人整理好衣服,如約來到徐知川給的地址上的海邊。
暮色曉沉,大海上泛着溫柔的漣漪。
徐駿抱着小泡芙,站在不遠處和他們聊天。
小泡芙眼尖,一下子就看到爸爸媽媽了,掙脫外公的懷抱撲到他們身邊。
“爸爸媽媽,你們生完弟弟妹妹了嗎?怎麼現在纔回來呀?”
凌司呈寵溺地將她抱起來,使勁親一口,“馬上你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徐駿走過來,指指海面上的那艘遊輪,“禾兒,你看那艘船怎麼樣?”
船身精緻奢華,長260米,寬30米,有12層樓高,排水量高達十幾萬噸。
上面應有盡有,游泳池,高爾夫球場,KTV,西餐廳…
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小城市。
柳禾讚許地點點頭,“挺豪華的。”
她還從來沒有到這種遊輪上面去玩過呢。
“你喜歡就好。”徐駿滿目慈愛,繼續道:“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她這才意識到,他所說的禮物,竟然是這艘大遊輪。
她捂住嘴巴,杏眼圓睜,“爸,這就是你給我買的禮物嗎?”
“沒錯。”
“這個太貴重了!”她有些無力接受。
本來今天凌司呈送她別墅羣她就已經很喫驚了,沒想到還來艘大遊輪。
這是什麼樣的潑天富貴啊。
徐駿笑了笑,“我的女兒就配這樣貴重的禮物,你必須收下。”
徐知川湊過來,親暱蹭蹭,“姐姐,以後我都要沾你光才能去遊輪上面玩耍了,好羨慕呀!”
她鼻頭瞬間一酸,她何德何能,碰到那麼多愛她的人。
“爸,謝謝你。”
柳禾熱淚盈眶,給了徐駿一個擁抱。
徐駿也感動得老淚縱橫,“你是我的女兒,這是爸爸該做的,不要說謝謝。”
凌司呈看着這艘船發呆,而後提議:“不如,我把婚禮安排在這艘船上吧,然後我們沿着航線去聖托里尼旅遊。”
“好啊!叫上凌昭昭他們,還有心航,我們一起去度蜜月。”
柳禾十分贊同這個提議,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舉行婚禮了。
“你開心就好。”凌司呈抱住她。
多麼希望,他能永遠看到她開心的笑容。
除了最要好的那幾個朋友,柳禾還邀請了唐書言。
唐書言爲難地看向阮棠,她會喜歡去這種場合嗎?
畢竟她倆之前的關係比較尷尬和敏感。
阮棠聽到電話裏的內容,若有所思。
雖然之前比較介意她和唐書言的關係,但是現在她都結婚了,並且還大方邀請自己去。
如果拒絕,有點不太禮貌。
她搶過唐書言手中的電話,笑眯眯回覆,“柳姐,我們一定會來的,你別聽他亂扯。”
“好,一會兒我把登船的地址都發給你們,記得準時來。”
“好的。”
掛斷電話,唐書言從身後抱住她,溫聲軟語:“我還以爲你不肯去,這幾天心情好一點了嗎?”
這段時間她一直沉浸在哥哥和父親的死亡中無法自拔。
親人離世的傷痛是伴隨一輩子的,何況是那種死法,屍骨無存。
要不是殺人兇手已經自殺了,她一定要讓這個人血債血償。
阮棠點點頭,“好多了,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爸爸和哥哥也不希望我這樣整天以淚洗面。”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起去旅遊散散心。”
“好。”
唐書言欣慰一笑,今天是她心情最好的一天。
他摸摸口袋裏新買的鑽戒,打算在牀上找個好時機向她求婚。
他說了要照顧她一輩子,就一定會做到的。
徐駿臨時僱了20個工人上船,有廚師,服務員,調酒師,蛋糕師…
這段航行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所有東西都要準備齊全才好。
凌司呈在看圖紙佈置婚禮現場,指揮着東西的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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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走過來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渾身冒出一股煞氣。
這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身腱子肉,十分可疑。
凌司呈叫住他,“你等等,你是誰?”
帽子男回過頭應道,“我是後廚打雜的,是徐老爺僱傭我上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凌司呈上下打量他的行裝。
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像悍匪了,有凶氣。
“張壕磊。”他的聲音粗狂沉悶。
凌司呈不想留下這個可疑人物,畢竟在茫茫大海上,有專業保鏢,也可能發生任何意外。
“你下船去吧。”
“爲什麼?”張壕磊皺起眉頭,十分不解。
凌司呈擺擺手,態度強硬,“我覺得你不適合這份工作,下船去我會給你安排別的去處。”
話音剛落,鳴笛聲響起,船隻啓動。
張壕磊臉上出現一絲陰狠,笑道:“看來,今天我跟凌少爺有緣,必須一起同行了。”
說完,他壓低帽檐向廚房走去。
凌司呈眼眸是晦暗不明的情緒,他叫來一個保鏢,低聲吩咐:“你盯緊這個人,一旦有任何情況立馬報告。”
“是!”
這船上有那麼多他的親人朋友,他不想他們出現任何危險情況。
況且還有他的妻子女兒,一定要確保這趟旅程安全無誤。
船上衣帽間。
柳禾正在試婚紗,她試穿的是一條長魚尾的拖地蕾絲手工婚紗。
身材凹凸有致,白色襯得她整個人的氣質如蓮花般高雅,清純動人。
凌昭昭和宋心航在一邊眼睛都看直了,這要是被凌司呈看見不得迷死他。
凌昭昭拍拍手,嘖嘖讚歎:“嫂子,你這身材真的絕了,誰能看出你生過小孩子啊,還以爲你是高中生呢。”
柳禾低頭,羞澀一笑,“你哥會喜歡這套嗎?”
“你穿什麼他都喜歡!”宋心航接道。
正巧,敲門聲響起,傳來凌司呈的聲音:“老婆,你試好了嗎?我想看看。”
柳禾準備去開門問問他的意見,凌昭昭一下擋在門前,示意別開。
“哥,你懂不懂什麼叫Firstlook,要在婚禮上第一次看到新娘的婚紗才更浪漫。”
他默了默,忍住想看的慾望,“好,那我就不看了,保持神祕。”
柳禾也舉得很有道理,那現在就不給他看了,在婚禮上的時候才更驚喜。
廚房。
張壕磊正在剁一條魚,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魚在菜刀下激烈掙扎,血沫四濺…
廚師長看到,提醒道:“年輕人,魚不是這麼處理的,你要先將它拍暈再取內臟。”
他陰狠一笑,“拍暈了再殺,豈不是很沒意思。”
他喜歡看魚垂死掙扎的模樣,有一種莫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