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玉肌膏

發佈時間: 2024-11-23 18: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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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會不會有些小?”皇帝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小了,不小了,臣覺得剛剛好,我們家人口不多,這府邸足夠用了。”裴謹連聲說道。

 皇帝微蹙眉心,心裏想着這小子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也罷,就同意了吧。

 蕭皇后又重新坐了下來。裴謹,你小子,鬼點子還挺多,他這是想着近水樓臺先得月呢,算了,就當自己沒聽見吧。

 等裴謹走後,皇帝連忙將愛妻從屏風後扶出來,感慨道:“梓潼,你說說,慎之這人原來還有這花花腸子,真是沒看出來,連孩子都有了,真是沒想到。”

 “陛下,孩子們的事我們少管,他有心儀之人,又有了孩子,總比他好男風的傳言要強得多吧。”蕭皇后微微一笑說道,“你沒聽前兩日還有人說他喜歡男人,真是越傳越不像話了。”

 “哈哈,我們且看戲。”皇帝哈哈大笑說道,“朕真是越發好奇了,是哪家姑娘將他拿捏住了,真是好本事。”

 “陛下,您等着瞧,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蕭皇后心裏想着,那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們蕭家的姑娘囉,又漂亮又聰明,裴謹不傻,錯過了這個寶貝,他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

 京郊的一間屋子裏,裴韻閉着眼睛已經嘶嚎了好幾日。李太傅一家死的死,捉的捉,早就樹倒猢猻散,那兩個嬤嬤聽到風聲,卷吧了細軟早就自顧自逃命去了,哪還會顧得上裴韻這個平日裏只知道大呼小叫愛刻薄人的姨娘。

 這會兒,裴韻已經奄奄一息,嘴脣乾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身下的血還沒有止住,她已經瘦成了皮包骨。

 裴謹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世子,裏頭污穢,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張媽媽小聲提醒。

 屋子裏全是屎尿混合着血腥的氣味,讓人聞之慾嘔。

 “媽媽,你進去看看,人還活着嗎?”裴謹淡淡說道。

 張媽媽用帕子掩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見裴韻縮在被褥裏,閉着雙目,臉色蠟黃,出氣多進氣少,已是彌留之際。

 “世子爺,小姐她恐就要……”張媽媽低聲說道,心裏嘆道,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動壞心思,死了也活該。

 “等她氣絕,找人將她埋了吧。”裴謹揉了揉眉心,慢慢往外走去。要不是她心思歹毒,或許自己還能救她一命,算了,她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裴謹走出房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望向天空,冬日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一絲溫暖。

 想起那個女人,他不禁皺起眉頭。她的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放火燒死自己的生母,還要想着害他和蟬衣。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並採取行動,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已經解決,他可以鬆口氣了。

 裴謹轉身走向停在門口的馬車,車伕早已等候多時。他登上馬車,坐下後輕輕閉上眼睛,放鬆身心。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心中感慨萬千。

 裴韻沒有死,而且成了李讚的妾室,他們要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與蟬衣,若不是裴謙最後時刻說出了真相,恐怕他至今仍被矇在鼓裏。至於裴謙,他本性不壞,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留書一封,離開了京城。

 裴謹微微嘆息,希望他能夠好好改過自新,重新開始。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這世事真是變幻莫測。

 馬車緩緩前行,裴謹思緒飄遠。從此以後,他將不必再揹負家族的重擔,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好好經營他與蟬衣之間的感情。

 鎮國公府內,這兩日蟬衣愁眉不展,暗自擔心三姐姐的去路。她深知一時半會,要辦妥這件事委實很困難。她也不敢催促大哥,怕大哥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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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她去林夫人房中請安,就聽裏頭父親與母親在說話。

 蕭國公說道:“夫人,裴謹居然棄了永安侯的爵位,真讓人喫驚。”

 “想來他這是看不上裴雲山,打他的臉呢,他不想要這種父蔭。也是,有這種歹毒的父親,也是他倒了八輩子大黴,寵妾滅妻不說,還見不得嫡子好,真是少見。更可恨的是居然要害死我們女兒和小外孫,我每次想起來,都恨死……”林夫人說到生氣處,捂着胸口說不出話來。

 “夫人,他早就死了,我們犯不着爲他這種人氣壞了身子。”蕭國公撫着夫人的背勸慰道。

 “夫君,這回裴謹立了大功,皇上那裏,定是會給他賞賜吧?”林夫人忽又問道。

 “陛下仁慈,準了裴謹的請求,將那永安侯的爵位與府邸都收回去了。”蕭國公小聲說道,“另封了個武安侯的爵位,允他世襲罔替,這可是皇恩浩蕩啊,多少人求之不得。還讓他另擇府邸……”

 門外的蟬衣聽了半晌,懷中的小安兒已經興奮地就要叫起來了,她這才清咳了幾聲叫道:“父親,母親,女兒進來請安。”

 “淺淺,快進來,快進來,大冷的天可別凍壞了。”林夫人連忙站起身說道,“你們幾個丫頭,大小姐來了,還不稟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母親,您別怪她們,女兒這會兒剛來,唯恐打擾父親母親敘事。”蟬衣笑着說道。

 懷裏的安兒看到外祖父、外祖母,咧開小嘴就要撲過來。

 “外祖母的小乖乖。”林夫人笑呵呵抱過安兒,“喲,這孩子,這麼冷的天怎不戴帽子。”

 “喏,母親,他不讓戴,一戴上就自己抓下來扔在地上。”蟬衣無奈地攤開手,手中還捏着一頂毛茸茸的虎頭帽。

 “安兒,乖乖,冷不冷啊?”林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安兒凍得通紅的小耳朵,這會兒她纔沒時間想剛剛的對話,淺淺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淺淺,大冷天的,也不必天天過來,我們有空會過來。”蕭國公目光寵溺,在蟬衣白淨的臉上轉了轉說道,“看到你,我想起來了,早上進宮,碰到胡太醫,非要塞這個給我,說是給女子祛疤潤膚的,好像是叫什麼玉肌膏。”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琉璃瓶子遞給蟬衣。

 “咦,我怎聽說胡太醫去了舞陽侯府,怎你就遇上他了?”林夫人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