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怎麼了
走在路上,牛眼男人在走在顧君卿顧忌言薛本三人的前頭位置帶路,而自己身邊的那兩個小廝有些慫,索性跟在顧君卿三人的身後位置了。
三人也不介意,隨兩個小廝去了。
牛眼男人卻有些不好受了,只不過他不敢回頭去瞪兩個小廝,只是僵硬着一個腦袋低着頭的在前邊帶路。
帶路的時候還不忘在心裏想對策。
其實別看牛眼男人在同顧忌言對持的時候表面上對顧忌言如何尊敬,但實際上在心裏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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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京城衆人眼裏,顧忌言帶給他們的只是個什麼也不懂腦子也不太聰明的印象,他心想着自己應該能將顧忌言這什麼也不懂的公子哥忽悠過去,而薛本只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抵過自己強行塞給他的黑鍋。
一開始他是這樣想的,但是看見顧君卿之後,他原本的想法不由得開始搖搖欲墜起來,畢竟在他眼裏,顧君卿行兵打仗這些年,加上世人百姓皆對她讚不絕口,牛眼男人就知道顧君卿絕對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草包,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他內心惶惶然,但是路還是在接着帶的,一行人基本很少說話,很快就來到了牛眼男人的家中。
看着牛眼男人能隨身帶着兩個小廝的情況來看,家中財富還算富裕。
雖然比不過官門大院裏的大宅院精緻貴氣,但這裏也是一處宅院,只不過裏面的裝飾卻是同時下京城人普遍的裝修方式很是不一樣,看着有些過於花裏胡哨了些,宅院沒有什麼假山傍石,花團錦簇。有些單調的池塘,池塘中央還有一羣鴨子在池塘裏划水,池塘附近還有一座小庭院,看着像是主人家休息的地方。
總體來看是單調了些,但是細看卻發現還是挺耐看的。
緊接着跟着牛眼男人的步伐,一行人來到一出竹院面前上面牌匾上還清楚寫着‘竹苑’二字。
京城中人的宅院是不會在自己府上建造一個同府院不甚搭調的竹院建在裏頭,或許是影響美觀還是說另類迷信,顧君卿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她沒有見過幾次就對了。爲數不多見過的也都是在其他地方看見過,就好比西北邊境那邊。
顧君卿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回到牛眼男人身上。
她能明顯的看出牛眼男人在帶着他們進來這座宅院之後,面上情緒時不時緊繃起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竟是帶着一些害怕的情緒,看的她有些不明所以。
顧忌言心比較大,還沒有發現牛眼男人神情的吧不對勁,他現在眼睛一直看着不遠處的竹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薛本,顧君卿剛看向他,他似乎有所察覺,轉過眼來回看了她一眼。
沒說什麼,但是雙方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情緒。
一行人進入竹院後看見裏面還有幾個奴婢在前面的屋檐門口左右來回的走來走去的,看模樣還挺心急的。
牛眼男人見狀,快走了幾步,走到其中一個奴婢面前,問道:
“發生何事了,怎麼這個表情,一羣人圍在這裏幹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問了出來,牛眼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用餘光去看顧君卿的反應。似乎是想要讓他們三個人知道自己之前說的話所非虛似的。
只不過見三人沒什麼表情後就有些遺憾的收回目光,轉而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這個奴婢身上。
奴婢沒見過什麼人,也不知道跟在牛眼男人身後的顧君卿三人是什麼身份,只是見他們各個長的好看精緻貴氣,身形高挑挺拔,除了站在中間的那個身形略顯瘦弱了些,但卻是這三人中長的最爲好看的那一個,奴婢垂下眼來,被陰影覆蓋的臉上不由的有些發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低了起來:
“夫人現在渾身不舒服的厲害,頻頻嘔吐,而且今日什麼都沒喫,現在大夥急的不知所措,想將昨日來的那個大夫請上府裏來。”
昨日的大夫?
顧君卿將目光放在牛眼男人身上,等着他接下來的話。牛眼男人聞言,張口就是拒絕:“不行!”
顧君卿挑眉,對於牛眼男人的反應,這顯然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一旁站着的薛本表情不變,顯然是也猜到了牛眼男人會拒絕了一樣。
顧忌言自然也能看出來牛眼男人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下意識的帶上了一絲驚慌之色,雖然不明顯,但是還是躲不過他們這些看那些朝中大臣的那些頂級老狐狸猜心思的他們。
他倒是直接多了,衝那個婢女道:“你家主子讓你去把昨日的那個大夫叫過來,快去。”
奴婢不解的看向顧忌言,她不知道面前忽然插話的男人是誰,但是看自家主子對面前的人那表面恭謹的態度就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她還是習慣性的聽從自己主子的吩咐,於是她接着將視線放回到牛眼男人身上。
牛眼男人自然也不敢違抗顧忌言所說的話,只不過也不想全部聽着顯得自己沒有什麼主見似的。
“記得跟昨日那大夫說一聲,將他身後的身後的醫童也一併帶上”
這話牛眼男人儘量說的很小聲,不想讓顧君卿等人聽到。
只不過三人的聽力不錯,到底還是聽到了牛眼男人的話,但是他們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在心底對那位醫童產生好奇還有疑惑。難不成重點是在牛眼男人口中的那個醫童身上?
那可要好好看看了。
那位婢女剛走,原本還是大門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了,裏面出來了另一個婢女,相比較方纔的那個婢女緊張的神情來看,面前這個可以說是驚慌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牛眼男人有些煩了,但看在身後看着他處理這件事情的顧君卿還有薛本,總不好給人一種自己不好的形象,於是難得的對這些下人多了幾分耐心,壓制着嗓音裏的不耐,又問道:
“夫人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