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死活都要在一起

發佈時間: 2024-12-10 07: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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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莜萱給他摟在懷裏,用自己冰涼的手撫摸他額頭和臉,給他物理降溫。

 這裏沒有藥,本來她想要求外面的人送點藥進來,或者他們能同意自己去醫務室取也行。

 但這兩個要求都被拒絕了。

 飛鷹團伙的人並不同意爲了一名傭人跑腿,報信。

 他們更不同意人質單獨行動,離開自己視線。

 反正發燒受傷的人是傭人,就算真死了,國家也不會重視,他們纔不會理會艾麗莎死活。

 “你怎麼這麼傻啊?都燒成這樣了也不走……”時莜萱抱着他,對他道:“等我們安全了回家了,以後你就不再是朱宅的傭人,我要跟你結拜,認你做姐姐。”

 “咳咳……”

 盛翰鈺被嗆到。

 ……

 飛鷹大哥被送到,他們要求的直升機和食物也都準備好了。

 人質們滿懷希望能被放回家,但這時候飛鷹又提出新要求:“至少有兩名人質跟我們走,等我們到安全地方自然會放她們回來。”

 “不行。”

 談判專家一口拒絕:“當初說好的我們從監獄裏給你大哥放出來,然後你釋放我們所有人質,現在你突然反悔,我對上面沒法交代,上面是不會同意的。”

 說着他讓人給犯人重新帶下去。

 大哥穿着囚服,帶着手銬腳鐐,剛和飛鷹他們見到面就又被押送回囚車裏。

 飛鷹眼巴巴看着大哥重見天日,又回到囚車,怨毒的瞪談判的人:“你們不同意我就給她們都殺光!”

 專家當然不會被他這句話嚇唬住,如果他想殺人質剛纔就已經動手了。

 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東西,根本不會心慈手軟。

 他們之所以一直都沒動手,就是怕殺了人質,大哥不能順利出來。

 別看表面上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但也有忌憚。

 就是看中他們這一點,所以談判專家堅持不同意讓他們帶走人質。

 不帶走人質,飛鷹擔心不能順利出境,兩邊暫時僵持着。

 人質裏面又開始騷動,哭聲漸起。

 大家又怕又餓,這樣堅持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時莜萱更擔心,艾麗莎身上更燙了,牙齒咬的“咔咔”響,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就怕耽誤下去沒等被放出去,艾麗莎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也跟着一起鬧,要求飛鷹立刻放了她們,要多少錢她都可以給,只希望保家人平安!

 天色黯淡下去。

 等到天黑,飛鷹終於妥協,同意釋放人質換大哥,人質被一個個放出去,時莜萱扶着盛翰鈺,讓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艱難的一步步往外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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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豪宅。

 盛翰鈺搖頭擺手,用僅存的一絲清醒,堅決不同意傭人給他換衣服。

 醫生來了,他也只是同意給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上藥縫針,堅決不脫上衣。

 夫人已經放出話,等艾麗莎病好要跟她結拜姐妹。

 身份不一樣了,所以也沒人敢強迫他,都按他說的做。

 衣服自己換,換衣服的時候房間裏不能有人。

 大家只當他是害羞,不知道他是怕身份被戳穿!

 傷口已經發炎了,他受傷不久就下雨,不乾淨的雨水流進傷口裏,這纔是引起發燒的主要原因。

 醫生清潔傷口用酒精消毒,時莜萱和時然都要在旁邊看着,他用手勢示意母女倆離開。

 時莜萱不走,時然也不走。

 母女倆就守在房間裏,看着醫生給他處理。

 刀傷觸目驚心,傷口像是孩子嘴一樣張開着,邊發白,露出裏面粉紅的肉。

 消毒的時候,盛翰鈺立刻就精神了——酒精擦在傷口上太痛,但這卻是最好用的方式。

 清理完傷口,打了麻藥開始縫合。

 縫合完撒上消炎粉,然後用紗布蓋上,黏上膠布,最後一步應該是用繃帶從肩膀到掖下纏幾圈,才能更好的固定住。

 不過他死活都不同意脫衣服,就只能在衣服外面纏幾圈,雖然沒有纏在裏面效果好,但也聊勝於無。

 處理完傷口,醫生傭人都出去了,但時莜萱沒走。

 她留下來,看着房間皺眉頭:“這個房間太小了,一會兒讓管家給你收拾出來一個大點的房間,住着也舒服。

 盛翰鈺急忙擺手搖頭,表示用不着,這裏就很好。

 他是傭人,身份有別,太特殊容易招人記恨。

 “誰敢?”

 時莜萱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跟你結拜成姐妹,結拜後你就是這給宅子裏的親戚,不再是傭人,敢在你面前說怪話的人你告訴我,我立刻就辭了他。”

 盛翰鈺苦笑。

 心想誰要跟你當姐妹啊,我不想。

 他不想結拜,現在鬧出的動靜越大,誤會越深,以後恢復身份後患就越大!

 萱萱最討厭別人騙她了,自己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時莜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面露難色,還只當是艾麗莎謙遜低調,不在乎這些表面上的虛名,暗下決心以後呀對她更好。

 “我讓廚房給你燉了藥膳補身體,那些人不太會用中藥,我得去盯着點,你好好休息。”

 時莜萱走出房間,盛翰鈺小憩了一小時,體力精神都恢復不少。

 房門打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是燉老母雞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藥香。

 “來,我餵你喫。”時莜萱盛了一碗,要親自喂他。

 其實他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動,但心愛的人要主動喂他啊,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時莜萱舀了一湯匙燉成白色的雞湯放在他嘴邊,他張口喝下。

 嘴角掛着點湯汁,時莜萱用帕子幫他擦乾。

 邊喂邊道:“燉雞湯是我最拿手的,今天是實在太累又沒心情,所以才讓廚房做,等哪天我親自做一桌菜給你嚐嚐,我們老家的口味和這邊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開始說的還算正常,但漸漸就有意思了。

 時莜萱說:“我從小做飯就好喫,要不是後來因緣巧合做了別的,我現在應該是一名很好的廚師……這件事等以後再給你講,你喫過飯好好休息。”

 盛翰鈺點頭,心裏都要樂開了花。

 太歡樂了。

 別看時間過去了五年,她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毛病還是沒改啊!

 還從小做飯就好喫?

 五年前他受過的“荼毒”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