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不愧是蘇姚的閨蜜,想法跟蘇姚一樣,覺得那姜小姐可憐。
不過,她一想到自己一個月辛辛苦苦才賺那麼點錢,而人家姜小姐,生下來就有數不完的錢。
嫁人嫁的是第一豪門的繼承人,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同情有點多餘了。
寧北在跟祁東興致勃勃地討論京城各大豪門的八卦,司城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
京城的世家,確實是厲害,他們的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底蘊很厚,很多生意都被他們壟斷了,可是,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他只想做個低調的生意人,什麼豪門,什麼陸家,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若要說有什麼關係,那就只有競爭關係了。
![]() |
……
同一時間,京城陸家
童欣和陸鴻羽坐在臥室裏,怒目想對。
“你真的要找那個野種回來?”童欣沉聲問道。
陸鴻羽不喜歡這個稱呼,他眉頭緊蹙,怒道:“我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野種。”
“呵……不是野種?婚前苟合生出來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麼?”童欣憤恨道,“陸鴻羽,我告訴你,我的兒子,就算是殘疾了,他也比那些賤人生的野種好。”
“閉嘴,星茹不是賤人。”陸鴻羽厲聲道。
童欣不怕他,冷笑道:“陸鴻羽,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我聽說啊,當年那孩子被扔給了人販子,最後就不再有消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早就已經沒命了。”
“君陽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再繼承生意,難道你想陸家的生意落在旁系的手中拿嗎?”陸鴻羽雙眼腥紅,“阿城再怎麼樣,都是我的親生骨肉,除了他,沒人有資格。”
“呵呵……什麼親生骨肉,一個賤種罷了,賤人生的孩子,怎麼配當陸家的繼承人?不怕成爲上流社會的笑柄嗎?”
“童欣,我跟星茹真心相愛,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跟你可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侮辱她。”陸鴻羽氣得捏住她的下巴,怒道,“你再敢說一句她的不是,我對你不客氣。”
童欣冷笑:“不客氣?你要打我嗎?陸鴻羽,你別忘了,那個賤人的命,可都掌握在公爹手裏呢,若是他知道你爲了那個賤人打我,他會讓你明天就看到她的屍體。”
陸鴻羽瞳孔微微一縮,呼吸一窒,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這些年,他一直是這麼被威脅過來的。
他氣得渾身顫抖,他指了指童欣,深吸一口氣,恨恨道:“童欣,你真是讓我噁心至極。”
“陸鴻羽,你噁心我有什麼用?你連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和兒子都保護不好,哈哈,你也不過是個窩囊廢而已啊……”
“我懶得理你這個毒婦。”
陸鴻羽冷冷地掃了童欣一眼,轉身就出門去,並用力甩上門。
這二十幾年來,這夫妻二人,經常這樣爭吵,與其說他們是夫妻,不如說他們是仇人。
童欣看着那扇被合上的門,想到自己這一輩子,都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半分憐愛,她就恨得兩眼赤紅。
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你們給我繼續找,找到人,直接解決掉。”
……
陳新談了戀愛才知道,原來談戀愛,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心裏住着一個人,就會每天都忍不住關心他,哪怕每天跟他說上一兩句話,都會覺得滿足。
當然,祁東是個對女朋友很有耐心的人,他的時間,從來不對女朋友吝嗇。
不管多忙,他都會盡量抽出時間來聯繫陳新,哪怕是一個電話,幾段語音。
只要陳新聯繫他,不管他多忙,他都會耐心地接聽電話。
總之,他從來不會玩失蹤。
跟這樣的男人談戀愛,無疑是愉悅的,反正,陳新是深切體會到了。
祁東把人送回錦繡花園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祁東和陳新站在家門口,正想來個告別的吻,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還說他不是你男朋友,被我撞到了吧。”
陳新眉心一跳,看向陳母,不敢置信:“媽,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裏?”
陳母哼了一聲:“我不在這裏守着,怎麼知道你談了男朋友?你上次還說他不是你男朋友,現在被我撞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新蹙眉:“就算我交了男朋友又怎麼樣?我成年了,有交友自由。”
“你談男朋友可以,但是必須讓他知道我的條件,若是他答應不了,那就沒必要跟他談下去。”陳母嚴厲道。
自從陳新每個月只給她三千塊之後,她存錢的速度越來越慢了,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兒子買得起房子。
陳新這個男朋友,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若是他願意給高彩禮,她把兒子的房子解決了,那她就不用愁了。
一聽到陳母要談條件,陳新就覺得很無力。
她當然知道母親要談的條件是什麼,無非就是要多少彩禮。
而她這位母親,肯定會獅子大開口,若是她真的說出口了,她還如何面對祁東?
感情,本來就不是以給彩禮多少論斷的。
祁東對陳新這位母親很瞭解,無非就是想要錢,而他,並不缺錢,要談,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他給了陳新一個安撫的眼神,並柔聲道:“新新,你先回去休息,我跟伯母好好談談。”
“我們沒到那一步。”談什麼呀,祁東那邊的家人,都還不一定能同意她跟祁東在一起。
她跟祁東談戀愛雖然很甜蜜,但是她從來不敢想未來,因爲,她知道自己父母的德行,也知道祁東家的門檻肯定不低,所以,她只想珍惜當下,並不敢展望未來。
祁東安撫道:“乖,沒事的,先回去休息,嗯?”
陳母看陳新磨磨唧唧的,不耐煩道:“你還愣着幹什麼?不是都叫你回去休息了嗎?”
陳新本來還想堅持,但是祁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新新,相信我。”
陳新鬱悶地進門,而後把門關上,把外面的聲音隔絕了。
她無力地坐在地上,剛纔跟祁東在一起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