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完了……”寧輓歌低低的說了一句,看向風陌寒時的表情帶着幾分無辜的神色。
男人眼底涌動的情愫之外,甚至還隱隱可見他眸底燃起的兩簇火焰。
她輕輕點了點頭,手輕輕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二樓聽見樓下聲音的楚燁走出門來,那眼神帶着幾分陰沉的掃了下面二人一眼。那股你儂我儂的情愫四散開來,可對楚燁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忽然道:“曉茹呢?”
這道聲音自二樓傳來,卻恰到好處的打斷了下面二人那甜甜蜜蜜的氛圍。
風陌寒脣畔勾了勾,視線落在二樓,輕輕掃了一眼,反手握住了寧輓歌的手往樓上走。
“出門了,說不定會被追殺,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寧輓歌被男人拽着手往樓上走去,經過時楚燁時,忍不住催促了他一聲。
她故意誇張了幾分,其實也是想楚燁對百里曉茹重視起來。
要是百里曉茹和楚燁真的能在一起,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楚燁輕微震了一下,還是鄭重萬分的點了點頭,直直走了出去。
見他那一臉關切的神色,寧輓歌暗暗咂舌。
如果今日之後,他們能夠在一起,那她這可就功不可沒。
風陌寒的視線掃了一眼楚燁,這才緩緩落至了寧輓歌的臉上,她的小臉上還掛着幾分欣慰的笑容。
他忽然低笑了一聲,鬆開了寧輓歌的手漸漸往樓上走。
寧輓歌不明白他笑什麼,看着他上樓去,立刻追了上去。
“陌寒,你是不是要休息了?”剛剛還在下面一副要發情的模樣,這會兒往樓上走就一臉淡然了,這讓寧輓歌的心底很憂鬱。
男人停頓了一下腳步,轉身看她。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這墨玉卿和北旻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放過寧輓歌,明日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去辦。
寧輓歌輕輕哦了一聲,懷疑的目光凝在風陌寒的身上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二人之間沒有再說話。
屋門闔上。
風陌寒正要上榻休息,還未走兩步,一雙纖細的手臂就從他的背後纏了上來,摟住了他的腰。
伴隨着這樣的動作,寧輓歌那寬大的袖袍也往下落,露出了纖細白皙的玉臂,美好如玉。
風陌寒垂眸,凝着這雙環着他腰的手臂,眼眸中漸漸迸射出了熱烈的火焰。
寧輓歌見他還沒有反應,雙眸閃爍了一下,又繞到了他的身前來。
“不是要生猴子嗎?不勤勞一點耕耘,怎麼來的猴子呢?”她眨了眨雙眸,那神態之間都閃爍着幾分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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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怔。
眼前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漾開的笑容,甜蜜而又輕易酥入人心。
風陌寒的眼眸顏色轉深,“你,可確定?”
還是頭一回發現,這女人大膽的時候讓他驚訝。可也就是這樣大膽的模樣,讓他喜愛至極。
寧輓歌很乾脆的點頭。
她也想給他生猴子。
這是一個完整的家,是她一直渴望萬分的完整的家。
……
翌日。
墨玉卿和當今四王爺之間的那點事情立時傳開了去。
皇宮中更甚。
而此刻,客棧裏被官兵給圍堵了。
“這位公公,發生何事了?”店老闆戰戰兢兢的詢問那站在一側,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在前,臉上的神情更是嚴肅鄭重。
“這東陵國的七王爺和七王妃怎麼還不出現?”大太監有些等不及了,冷嗤了一聲問道,那語調中帶着濃烈的不耐煩。
皇上的旨意都下來了,這二人雖然貴爲東陵國的貴客,可這既然來到了他們北淵國,就該尊重他們北淵國的禮法纔對。
老闆陪着笑臉,低低的說道:“我這就派人再去催催。”
“不用催了。”二樓客棧的門開了。
寧輓歌邊走出邊低下頭理了理自己的身上衣衫皺褶,卻早已一身清爽走出。
她走出後,身後高大的男人一身素雅的白衣隨着她走出。
老闆甚至還能夠在男人的臉上捕捉到了幾分饜足的樣子。
大太監冷着臉盯着他們二人走出,清了清嗓子說:“二位,皇上有請二位入宮。昨日的事情,四王爺說,是你們二位一手陷害。”
看着這名宦官一臉冷凝的神色,寧輓歌蹙了蹙眉,轉頭看了一眼風陌寒。
這下,可不只是墨玉卿一人的反擊了,還要連帶着讓北旻天也要反怒了。宮中恐怕早已熱鬧一片了吧?
風陌寒輕輕頷首,走上前來,立刻走至了寧輓歌的身前。
他淡聲道:“有勞公公帶路了。”
很久沒有這般,遇到如此有趣的事情了。
報復回去的戲碼,對男人來說,再有意思不過。
……
皇宮大殿上,北旻天和墨玉卿二人都整齊跪在殿中央。
尤其是北旻天,全程都黑着臉。
“父皇,此事必須要讓墨公子給出一番解釋,否則兒臣絕不善罷甘休!”此刻北旻天鄭重其事的說着,那雙眼眸中閃爍着倔強,“墨玉卿必須要處死。”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遭受了什麼,他的心底就有一種濃烈的憤慨和辛酸。
原本昨晚上事情過後,他想過要找墨玉卿算賬的,恨不能提劍把這個男人給閹了,可奈何他根本敵不過墨玉卿,這男人使毒厲害。一劑毒藥送來,他只能乖乖聽話。
可事到如今,他都還能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摧殘!
北如煙蒼白着臉色站在一側,看着他們二人的神情,再看一眼墨玉卿的面容不見絲毫波瀾起伏,她很緊張。昨天的事情她也確實在場,可是後來被嚇的逃走了,後來發生了何事,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此刻門口傳來了大太監的一聲高呼。
“東陵國七王爺七王妃到。”
一句話,讓殿內安靜下來。
北旻天的灼灼語氣沒有得到皇帝的任何共鳴和回答。聽見這一聲喚聲,皇帝驀地擡頭看了過去,陰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這二人來他們北淵國,存心來鬧事的吧?
如若不是因爲他們是東陵國的,他早已不會客氣了。
整個殿內站了不少人,大臣們也早已列隊站好,但今日一早就聽聞了他們四王爺的事情,讓人大驚之餘又忍不住唏噓。
這在快要選定太子之時,竟然這般鬧出幺蛾子來,四王爺離太子之位只會越來越遠。
想着,那夫妻兩卻已經入了殿內。
女子依然以面紗遮了臉上的面容,只有一雙秋水剪眸露在面紗之外,惹人喜愛。
她身邊的男人更是身軀挺拔,那股清冷的氣質卻也帶着強烈的氣場入殿來。
二人正要行禮,卻被皇帝給阻止了。
“不必行禮了,二位來解釋解釋,昨晚上的事情。”皇帝率先出聲,語調不耐煩。
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個不孝子如此丟盡他身爲皇帝的顏面。何曾會遭受如此事情,北旻天丟盡了皇家的顏面!就算和男人做某些難以啓齒之事,也該是他在上對方在下才對!
皇帝雄厚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大殿內此刻衆人都不敢出聲說話,衆人無不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來這兩人的解釋。
風陌寒正要出聲,卻被寧輓歌給拉住了手腕。
“皇上,您說的昨晚上的事情指的是哪一件呢?”寧輓歌故作不解問道,那雙眼眸中的狡黠光亮更甚。
想要矇混過關的技能之一,就是裝傻充楞。
看皇帝,如果當真生氣的話,就早已把墨玉卿給解決到了纔是,可是他們來時,墨玉卿還能如此安然無恙。
皇帝冷笑出聲。
伴隨着帝王的冷笑聲,四周的溫度好像在剎那間就降至了冰點般,讓人心中生出幾分恐懼之意來。
寧輓歌卻裝作無辜的模樣,繼續問:“皇上若是不說這昨晚上哪一件事情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回答皇上。畢竟昨晚上我與我家七王爺做了很多事情。”
她故意把“很多事情”咬的很重。
這話語的意思,讓人遐想。
夫妻之間,大晚上的,所謂很多事情,除了合.歡之外,又哪裏還有其他的可能?
不少人聽得是想歪了。
這種隱晦的話語,可大家都是經過人事的,哪裏會聽不懂。
風陌寒在一旁更是忍不住握拳在脣邊輕咳了咳,卻分迷宮寧是在忍着笑意。
皇帝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低呵斥了一聲道:“七王妃,雖然你是東陵國來的貴客,可昨晚上的事情是否做的太過了些?”
他的話,讓寧輓歌依然無辜着。她忽然伸手拉了拉風陌寒的衣袖,又用很小的聲音道:“王爺昨晚上太威猛了,我都疼死了。”
這話一出口,讓跪在地上的北旻天臉色更是鐵青着。他也確實疼,而且是臀部疼,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聽見這話,狠狠的轉過頭來瞪了一眼寧輓歌,那雙眼眸中的光兇狠萬分,恨不能用自己的眼神將眼前的這個叫寧輓歌的女人給殺死去。
墨玉卿朗聲說道:“皇上,事情緣由不如草民來解釋。看七王妃這模樣,恐怕連話都說不順暢吧?”
寧輓歌的眸中兇狠的光劃過,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知情的人可不知道墨公子在說氣話,這種氣話說出口,會傷感情。”
呸,這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