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他抑鬱了?

發佈時間: 2024-11-09 17: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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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後。

 凌司呈的身體逐漸好起來,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柳禾挽着他的手臂,一起沿着江邊散步,享受嫺靜的二人時光。

 這幾天小泡芙跟着外公們喫住在一起,培養感情。

 都說隔代親,徐駿對小泡芙的寵溺讓徐知川看到了都喫醋。

 她已經玩得樂不思蜀,也不吵着要找爸爸媽媽了。

 柳禾看着天邊的夕陽,橘黃色的暖光照耀在大地上,莫名溫馨。

 凌司呈扭頭看她,她整個人好像在發光一樣,融在暖光裏面,像一個天使。

 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香香軟軟的。

 弄得她有點羞澀,臉上染上一層緋紅,“你幹嘛偷親我。”

 “我這是光明正大地親,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會不好意思?”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撒嬌:“女人至死是少女,我當然會害羞了。”

 “那,是誰昨晚跟我擠在一張病牀上說,想那個了。”他輕咬她的耳垂,挑逗。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你小聲一點行不行,這裏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你不怕被人聽見嗎。”

 “聽見又怎麼樣,我倆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出來偷情的。”

 “你討厭!”柳禾輕輕掐一下他的胳膊肘。

 他一臉壞笑,手掌輕撫上她的背,“今天晚上就滿足你,好嗎?”

 “什麼叫滿足我,難道你不想嗎?”

 “我做夢都在想。”

 兩人靠在欄杆邊一起互咬耳朵根,這膩乎勁兒,羨煞旁人。

 他和她手牽手逛街,像一對剛出校園的小情侶。

 兩人一起拍大頭貼,去電玩城抓娃娃,點情侶套餐,坐旋轉木馬…

 她想和他做完這個世界上情侶應該做的所有事情,一個不落。

 只祈求上天,不要太快奪人所愛。

 走到凌家舊宅時,這裏已經被蘇歡當日用一把火燒成廢墟了。

 現場斷壁殘垣,相當慘烈。

 凌司呈和柳禾站在廢墟面前,看着這個曾經的家,百感交集。

 他們曾經一起在這裏度過了一段很長的時光,沒想到這棟房子是這樣的結局。

 大概是這裏的風水位置不太好吧,在這棟房子裏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燒掉了也好,可以重新開始。

 凌司呈牽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慢慢離去。

 廢墟里,有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和墨鏡的神祕男人。

 他手裏拿着一個骨灰罐子,蹲在地上找什麼東西,看到類似骨頭的東西就裝進罐子裏。

 他聲音發啞,帶着一點哭腔,“他值得你這樣做嗎?他不配!”

 “你爲什麼要把自己弄到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連你爸媽都不管你,你太傻了…”

 “你愛的男人現在正跟他愛的女人同牀共枕,你後悔嗎?”

 他將骨灰罐子靠近自己的耳朵,露出癲狂的神色,開始陰笑,“阿歡,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你說你後悔了是不是?你別怕你別怕,我一定給你報仇雪恨。”

 “我一定幫你報仇,我讓他們都下來陪你。”

 …

 夜晚。

 窗外夜闌人靜,窗內喘息不斷。

 柳禾的玉腿正死死勾住他的腰肢,像兩條蛇,纏得人慾罷不能。

 “真是個小狐狸精,你是不是想累死我。”他用手指撫上她的嘴脣,細細摩挲。

 她的嘴脣很軟,又香又甜,像棉花糖。

 整個人就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

 她小聲嚶嚀一句,微喘,“是你說忍不住的。”

 “那我下去了。”

 “不行。”她乾脆不裝了,抱住他的頸部,強勢吻住。

 他受不了她這勾人的香吻,毫不意外,又一次淪陷。

 次日清晨。

 柳禾接到宋心航回到西海市的信息,掩飾不住的興奮。

 “太好了,今天我要陪她去玩一整天,今天是我們兩個人的閨蜜日。”

 凌司呈昨晚被她折騰得太厲害,打了個哈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她看到他一臉疲憊,自己卻是容光煥發的臉色,忍不住偷笑。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順便去街上給你帶一點補品回來。”

 這話聽得他不樂意了,把她一把拉入懷中,“你這是對你老公極度的不信任,今晚回來我再好好收拾你一頓!”

 她使壞地掐一把他的腰,“只要你腰不痛就行。”

 “被你吸乾了都不會痛的。”

 她嗔怪一句,“你真的越來越露骨了。”

 拿起包包準備出門,還送給他一個飛吻,“老公,我出去了,別太想我哦!”

 凌司呈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越來越年輕了,就像個小女生一樣。

 柳禾和宋心航好久沒見,兩人一見面就親暱地黏在一起。

 她一眼就看到了宋心航無名指上的鑽戒。

 “這是陳利送給你的吧?他向你求婚了?”

 宋心航露出害羞且幸福的笑容,點點頭,“沒錯,他昨晚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太好了,恭喜你們!”柳禾激動得差點流出眼淚來。

 以前不瞭解陳利這個人,現在看來,他是個好男人。

 連凌司呈那樣挑剔的男人也經常誇獎他的工作能力。

 “那你呢?”宋心航看向她,一臉擔憂。

 他們的事情,她都聽說了。

 凌司呈生病了,還是個很嚴重的病,隨時可能惡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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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禾現在不想考慮太多,她只好好好陪着他,走到哪兒算哪兒。

 “我現在很幸福啊,從來沒有感覺那麼幸福過。”

 她看着閨蜜手指上的鑽戒,眼眸溼潤。

 唯一不足的是,凌司呈從來沒有給過她求婚儀式,有點小遺憾。

 但是,只要他能一直陪着她,就夠了。

 暮色將近,兩人告別。

 柳禾回到家中,臥室裏沒有凌司呈的身影。

 她叫幾聲,別墅裏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迴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她來到他平時最喜歡呆的三樓陽臺。

 凌司呈正對着她坐在欄杆上,眼睛不住地往下瞟。

 這一幕,差點把她嚇腿軟,“老公,你坐在那裏幹什麼?快下來,會摔下去的。”

 他幽幽應一句,“有時候我在想,我就這樣跳下去了會不會好一點,化療和手術實在太痛了。”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都說最影響癌症病人的其實是情緒問題。

 他這是抑鬱了嗎?

 “我覺得,就這樣解脫了挺好的。”

 說完,他整個身子往後仰,直直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