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他又轉身走出王府,再次翻身上馬,“駕”的一聲,直徑前往皇宮。
另一邊,離白到了顧國公府,一問,才知裴氏根本沒有給顧蘇落傳什麼話,也沒有說要與她商議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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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擔心顧蘇落,但因爲顧蘇涵一事,顧國公府一直在避嫌,所以她先前只寫了幾封信帖叫人送過去,如今看來,顧蘇落是一封都沒有收到。
事已至此,離白還有什麼不明白。
顧蘇落失蹤了!
夏竹跟彩雲呢?她們去哪了?
當下他來不及多想,叫顧國公馬上派人到城中找顧蘇落。
這一找,還真讓顧國公府的人找到了武宣王府的馬車,此時馬車正卡在京城一處人流密集的地方。
馬車以五馬齊驅,馬車莊嚴肅穆,橫在路中間根本過不去。
夏竹與彩雲跟在馬車一旁,正在着急又奮力的撥開人羣,以便讓馬車能夠通過。
然而不管她們怎麼喊怎麼叫,堵在這裏的人像是沒聽到一般一動不動,直到離白髮現馬車後,匆匆忙忙的推開人羣擠過來:“夏竹!”
“離大哥,你怎麼在這?”
“你還問我,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娘娘呢?”
“今日人流密集,想着繞些路能早些到顧國公府,沒想到一堵就堵了這麼久。”像是找到了幫手一般,夏竹鬆了口氣:“娘娘就在馬車上呢,不過娘娘睡着了,讓我們到了顧國公府後才叫醒她。”
“什麼顧國公府!”顧夫人根本沒有傳話讓娘娘過去。
離白心裏着急,還沒解釋完就上前一把將車簾掀開!
夏竹驚了一下,正要阻止,然而見到車內的情形,心口猛地一顫,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車中的人。
只見這會兒車裏的根本不是顧蘇落,一個女子被五花大綁的綁在車中,身上穿着一身華裝,若不把簾子完全掀開,單看衣服便會以爲是顧蘇落在車裏。
彩雲也是嚇了一跳,慌張的叫道:“娘娘呢!”
離白上前一把扯下綁在她嘴裏的白布,那女子嚇得淚眼婆娑,白布一扯開,才發現她嘴裏還堵滿了布條,怪不得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娘娘呢?”離白沉着眸子問道。
那女子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昨天明明是睡在自己家裏,半夜突然被人綁了起來,後來我被打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就是現在……”
“這不可能!”夏竹驚慌大叫:“我們一步都未離開過馬車,娘娘絕對不可能不見!”
“你們可是看着娘娘上馬車的?”離白擰眉問道。
此話一出,夏竹跟彩雲臉色齊齊一黑:“周管家?”
離白心頭一緊:“馬上跟我回府!”
此時的皇宮。
蕭銘玉一進宮門就直奔東昭太子的客殿,守在殿外的宮女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見蕭銘玉“嘭”的一聲將殿門踹開!
“王……王爺?”宮女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蕭銘玉沉着臉色走進殿中,殿裏哪裏還有孤千秋的影子,就連平日守在孤千秋身邊的侍衛都不見了。
他又忙跑到內殿,發現內殿也一樣,除了靜靜陳設在殿中的傢俱,什麼人也沒有。
那一刻,蕭銘玉心臟直接沉到了谷底,眸眼陰戾得可怕,他轉身走到殿外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宮女:“人呢?”
那宮女壯着往殿裏看了一眼,一時間臉色煞白:“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直守在殿外,從未離開過……”
說完,身子已經起了癱軟,害怕地匍匐在蕭銘玉跟前:“求王爺恕罪,奴婢真的一步都未曾離開過……求王爺恕罪!”
蕭銘玉袖中拳頭緊擰,就在這時,許公公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王爺,皇上有請。”
御書房,本來早上送蕭銘玉出宮門後神情還有些愁緒的太初帝,一聽蕭銘玉去而復返,馬上就讓人去查探是怎麼回事。
這一查,才知道顧蘇落不見了。
顧蘇落不見人影,太初帝原也沒多放在心上,這麼大個人,還能跑到哪裏去?
大概是在京城哪處地方耽擱了。
反倒是蕭銘玉慌張成這個樣子,太初帝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蕭銘玉沒有離京,憂的是他這模樣,那後半輩子是要吊死在這顆樹上嗎?
他讓許公公去把蕭銘玉叫過來,原是想要勸導一番,然而蕭銘玉纔剛踏進御書房,還不等太初帝開口就先一步稟道:“父皇,東昭太子不見了。”
聲音帶着一絲急促,眸中的沉怒與陰冷似被他極力剋制着。
太初帝心臟一跳,眉宇頓時凜起:“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這時,許公公匆匆上前細說了聲:“皇上,崇陽殿沒有東昭太子的身影,連他身邊的侍衛都一同不見了……”
太初帝擰眉:“可有派人到別處找過。”
“已經派人去找了。”許公公卑微的回了聲。
就在這時,御書房外的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進來:“皇上,離侍衛求見。”
“請進來!”語氣透着一股等不及的着急,說話的不是太初帝,而是蕭銘玉。
小太監心口一顫,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初帝一眼,直到太初帝拂手應允,這纔敢恭身退下。
不一會兒,離白從殿外進來,似來不及行禮一般急道:“王爺!馬車已經找到了,但……馬車裏的不是娘娘,是一商戶人家的姑娘!”
蕭銘玉眉頭沉凜,就聽離白繼續稟道:“屬下已經查過,顧國公夫人並未傳話讓娘娘去顧國公府,府中周管家一口咬定是看着娘娘上的馬車,夏竹跟彩雲也說從未離開過馬車半步,若真如此,旁人根本不可能有掉包的機會!”
此話一出,蕭銘玉在剎間聽出了端倪,看向離白的眸眼風暴欲呼未呼:“去查。”
像是怒極過後的平靜,明明神情陰戾得可怕,可聲音卻沉淡得毫無波瀾。
離白見蕭銘玉神情如此,立即恍然,這意思……是府裏出現了內鬼?
念頭一落,背脊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若真有內鬼,是什麼時候的事?潛伏了多久?
他不敢多想,恭首匆忙退下。
坐在御桌前的太初帝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