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啪”地一聲,落在顧硯辭的右邊臉頰上,呈現出紅彤彤的手指印,扇飛他架設在鼻樑上的無邊框近視眼鏡。
可想而知,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
登記員看不下去,以過來人的語氣勸架,“別打人啊,有話好好說嘛!像你這麼暴躁,脾氣再好,再愛你的老公都要被你打跑。”
殺千刀的顧硯辭,趁機樹立“忍氣吞聲的好老公”形象,戴好眼鏡,他語氣溫和,好言好語地說:“淺淺,別聽她的,我一輩子包容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新時代好男人就是我。”
因是發自內心說實話,顧硯辭的表情和語氣極爲誠懇,登記員不由得相信:這一位,確實是當今社會難得一見的好老公。
羨慕好男人都成了別人家老公的同時,登記員板着面孔教訓林淺:“多好的男人哪,是我老公的話,我做夢都要笑醒。你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身臭毛病,八成是被你家裏人慣壞了。”
林淺拳頭緊攥,好想一拳打出去,砸碎登記員的鼻樑骨。
她氣的緊咬牙齒,呼哧呼哧喘氣。反觀顧硯辭,笑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眉梢眼角皆是洋洋得意。
“錯了,”像黃瓜般欠拍的顧·狗男人·硯辭,大模大樣的摟住小嬌妻的細腰,以介紹語氣聲明:“她的家裏人不慣她,她這一身恃寵而驕的小毛病,都是我慣出來的。”
登記員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敢情,你倆跑到這撒狗糧呢?”
眼看離婚離不成,林淺不得不放棄今日離婚的打算。
她撥開顧硯辭攬着她腰間的手臂,揪扯住他的耳朵往外拖,嘴裏喋喋不休的罵他:“狗男人,你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的透透的,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比你更壞的操蛋玩意兒。”
她口不擇言亂罵,顧硯辭照單全收:“是的是的是的,我就有那麼壞,我不壞,你不愛。”
林淺:“……”
他倆出門之後,登記員“嘖”了一聲,評價說:“跑到離婚登記處秀恩愛,現如今的年輕人啊,真會玩兒。”
……
離開民政局後,顧硯辭驅車前往公司。
他手扶方向盤開車,林淺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板着小臉一聲不吭。
等綠燈間隙,顧硯辭擡手勾住林淺那精緻嫵媚的小下頷,神色言笑晏晏的逗她,“開心點,笑一個,這愁眉苦臉的形象影響市容,當心城管叔叔找上你。”
“我笑你二大爺的笑!”林淺推開他勾着她下頷的手指,冷不丁的喊出一句,“不離婚,就喪偶!”
顧硯辭心領神會,嘴角一勾,半正經不正經地問:“你要謀殺親夫?怎麼個謀殺法?”
林淺不答,拿起手機打開快音,拇指飛快按壓音量鍵,調高音量。
下一秒,顧硯辭聽到她手機裏傳出的響亮旁白聲:世界上最毒的毒藥大盤點,第一名,釙,釙的毒性約爲氰化鉀的二十五萬倍。零點一克釙足以殺死千萬人,只需三克,可殺死世上八十億人……
最毒莫過林淺心,聽着“釙”的詳細說明,她眼眸含笑盯着顧硯辭,語出驚人地問:“你說過的,我想要,你就給。我要你給我表演一個釙中毒,你表不表演?”
顧硯辭:“……”
坐在車子裏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誰都沒聽到,路邊的垃圾桶裏,傳出微弱狗吠聲。
更是聯想不到,那狗吠聲,與他倆有着千絲萬縷的牽扯。
……
來到公司,顧硯辭無視林淺一個勁的反抗,強制性將她帶到辦公室裏。
一進屋,顧硯辭閉鎖房門,指了指實木茶几後方的真皮沙發,“去那坐着,規規矩矩的呆在那,哪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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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林淺握着冷冰冰的鍍金門把手,左扭右扭,試圖打開門鎖,“放了我,我不想待在這,我要回家。”
顧硯辭懂得,她說的“家”,指位於雲嶺的家。
“乖,”顧硯辭一根接一根的掰開林淺握着金屬門把手的右手,像老父親哄調皮閨女似的哄她,“等我忙完手頭的工作,我倆一起回去。有壞蛋盯着你呢,你必須待在老公身邊,方便老公保護你。”
林淺踢了他一腳,嘴裏翻來覆去罵他混蛋壞蛋。
顧硯辭由着她亂罵,待她罵的口乾舌燥時,他及時遞上溫度正好的熱飲,“來,喝點水,潤潤嗓子,喝完繼續罵。”
林淺剜了他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休息室。
以爲她進休息室是臥牀休息,顧硯辭靜下心來伏案工作。
看文件看到一半,林淺從休息室裏疾步而出。
她一言不發,拽住顧硯辭坐着的皮轉椅往後拖,又趴到他身上,撕吧撕吧地撕扯開他身上所穿的淺灰色真絲襯衣。
顧硯辭身上的襯衣破裂,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肌,以及烙印在心口處,印着“林淺”二字的微紅色刺青。
“幹嘛呢?”顧硯辭解開剩餘衣釦,袒露出性張力十足的腹肌馬甲線,勁窄公狗腰,語氣輕挑,挑逗小嬌妻,“長時間沒和我親熱,現在有了需求,要我滿足你?”
“算是吧!”林淺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裝着深紅色蠟燭的玻璃杯,神色戲謔說:“在休息室裏發現這玩意兒,你不安好心,想玩滴~蠟是吧?我滿足你,陪你玩!”
說着,她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造型精緻尊貴的ZIPPO打火機,甩開金屬蓋帽,按出一篷火焰,點燃杯子裏的蠟燭芯。
眼看她舉起火光搖曳的玻璃杯,顧硯辭臉色驟變,趕忙解釋,“那不是低溫蠟燭,那是渲染燭光晚餐氛圍,要用到的常溫蠟燭,只能看不能玩。”
林淺肆笑,笑容焉壞焉壞,“常溫蠟燭啊,更妙了!”
鮮紅蠟油從杯子裏流淌而出,滴到顧硯辭的肩膀處,又順着蜜色肌膚緩緩流淌,很快凝結成蠟滴。
“嘶——”
顧硯辭深吸一口氣,腦袋一偏說:“痛,拿高點,正確的玩法,是隻燙不傷。你拿的那麼低,我要被你燙成一度燒傷。”
“喲,懂得挺多。”林淺拿着玻璃杯往下,杯口近距離貼着顧硯辭的肌膚,醋意十足說:“看來你不僅玩過,還是玩過很多次的箇中好手。不燙傷有什麼樂趣呢?燙出一身傷疤更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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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一轉,更多蠟油流淌而下,滴在顧硯辭身上。
但見滴滴蠟油緩緩淌下,蠟油滴落滑下之處,留下觸目驚心的紅斑性燒傷。
“你適可而止,”顧硯辭喫痛皺眉,“玩大發了,搞的我一身是傷,你還得親自動手治療我,多麻煩哪。”
“想得美,”林淺吸吸鼻子,“鬼大爺照顧你,我只想告訴你,這就是你拖着不肯離婚的痛苦下場。你不離婚我自有種種方法折磨你,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是嗎?”顧硯辭饒有興趣的挑眉,“被你折磨,我甘之如飴,還有什麼手段呢?儘管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