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抵不過藥物的侵蝕。
拳頭沒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意識斷了，整個人朝着地上倒去。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半夢半醒之間，顧汲淵的身體起了反應，他身上趴着一個女人。
他的意識不清楚，只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氣息十分熟悉，手還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摸的他渾身起火。
夢中，春光一片。
翌日
顧汲淵頭痛的厲害，睜眼，人在陌生的地方。
恍惚能看出來這裏是酒店，腦海裏浮現昨天的事情，瞬間清醒，猛然坐起身。
他的衣服散落一地，身上沒有穿衣服，還有女人口紅的痕跡。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邊，躺着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背對着他，看不見臉。
顧汲淵僵在了原地。
表情凝固了。
牀上的女人翻了個身，面對他這邊，那一瞬間……
顧汲淵眼裏的烏雲，瞬間煙消雲散。
甚至……有一點小雀躍。
還沒弄清楚昨天是怎麼回事，躺着的林棠棠睜開眼，看了一眼，朦朧的眼閉上了。
三秒鐘後，林棠棠猛然睜眼，盯着他，肉眼可見的慌亂，“你怎麼在這裏！”
“我……”
林棠棠猛地坐起來，“我怎麼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幹什麼了？”
她驚慌的時候沒感覺到身上的被子滑落，直到感覺到胸前一陣寒意。
低頭一看，她居然什麼都沒穿！
“啊！”林棠棠眼疾手快的鑽到被子了，整張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到底怎麼回事……顧汲淵！你該不會卑鄙到用這種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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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海裏隱約有昨晚他們纏綿的記憶。
她身上的痠痛，以及這凌亂的牀足以說明他們昨晚有多激烈。
但是！
他們絕對是被人下藥了。
顧汲淵凝眉，“你懷疑是我做的？”
“……”她不確定，但是特意做這種事的人，不是他難道是她嗎？
還是有人喫飽撐的！
顧汲淵揉着眉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昨天他們雙雙暈過去，他還以爲是有人尋仇，對付他們。
結果……
這種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卻……不賴。
顧汲淵輕描淡寫一句話，“我會弄清楚是誰做的。”
說完，他躺下了，根本沒起來的打算。
林棠棠，“？”
他們躺的這麼近，還是在同一條被子下，她不僅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
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碰到被子下的他。
沒穿衣服的他！
林棠棠道，“你怎麼不起來！”
“累。”
“你累什麼？”
“年紀大了，折騰了一晚上，身體被掏空了。”
林棠棠渾身發燙，尤其是耳朵，都能燒的開水了！“別說了！”
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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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還有理了！
顧汲淵自顧自的說道，“看來以後不能只顧着工作，該鍛鍊的時候還是要鍛鍊。”
“你有完沒完了！”林棠棠被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汲淵翻身，側躺在她身邊，一雙黑眸盯着她，“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麼？我們之前……”
“之前是之前？現在能一樣嗎？我們現在的身份算什麼？”
野鴛鴦苟合嗎！
顧汲淵道，“算成年男女之間正常的生理需求。”
林棠棠，“……”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你……昨晚咬我了吧。”
“不記得了！”
她也不想記得，她腦子亂成一團，是，成年男女，還曾經是夫妻，這種事本不該算什麼。
可是……
他們都是要離婚的人了，不該有這種糾纏。
顧汲淵拉下被子，指着腰腹一側，“這兒，牙印還在，你怎麼這麼喜歡要咬人？”
林棠棠氣道，“顧汲淵！”
“嗯？”
林棠棠咬牙切齒，“你看我現在是想跟你討論這些的樣子嗎？你現在的態度讓我懷疑昨晚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報警，我行的端坐得正，要是我真的想對你用強，我一定不會給你下藥，我要你清清醒醒的記住跟我在一起的感覺。”
“……”林棠棠實在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閉嘴！”
“嗚……”顧汲淵一聲悶哼，臉色鐵青，“你過河拆橋還是想讓我斷子絕孫？”
“你下去！我要穿衣服。”
顧汲淵從牀上起來，她纔看見他果真什麼都沒穿！
林棠棠立馬翻身背對着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在被子裏給自己胡亂套上。
她下牀，顧汲淵已經穿好了衣服，盯着手機，面色奇怪。
林棠棠，“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