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汲淵理直氣壯，“不明顯嗎？”
林棠棠，“……”
也不知道他忽然發什麼瘋，不過……
林棠棠道，“時間地址！”
“一會兒發你。”
第二天，林棠棠跟顧汲淵出差去了其他城市。
一路上林棠棠都沒有跟他說話，她的視線一直看着窗外。
顧汲淵看着手中的資料，在跟她說話，“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談工作也不說？”
“……”
“你是小孩子嗎？只會生悶氣？”
林棠棠咬牙切齒，到底誰是小孩子脾氣！“不想說，你別逼我罵你。”
“昨天醫院的事情我知道了。“
林棠棠從昨天到現在，心裏一直堵着一口氣，悶得發慌，這會兒更難受了。
顧汲淵道，“你……”
林棠棠閉上眼睛，打斷他，“我困了，你別說話。”
她不想討論昨天的事情。
“……”
他們很快到了酒店，第二天才開展工作。
兩天後，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們從合作方的辦公大樓出來，已經是晚上。
站在車子前，林棠棠伸手開門的時候，顧汲淵一手擋住車門，“去喝一杯？”
林棠棠狐疑的看着他，“你跟我？”
“難道還有別人？”
這兩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林棠棠始終一句話不肯跟他多說。
他不喜歡這樣的狀態。
明明近在眼前，又好像距離很遠。
“不想喝。”
顧汲淵道，“你不是酒量很好嗎？跟其他男人喝的時候不是很爽快？”
林棠棠原本沒打算跟他吵架，但是這混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氣死人，“你想吵架還是你天生說話帶刺嗎？”
顧汲淵臉上的天真，分明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說的話有多難聽，“我不想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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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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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不跟我一起去？是不是怕喝多說出什麼真心話？”
“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對我的真心話？”
林棠棠看向他，半響沒說話，明知道他是激將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還是上鉤了。
“去就去！不是說酒後吐真言？正好喝多了讓你聽聽我的真心話，聽聽我的內心是怎麼罵你的！”
顧汲淵，“……”
這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酒吧，顧汲淵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叫了一瓶酒。
給她倒了一杯。
林棠棠一飲而盡。
顧汲淵又給她倒了一杯，卻按着她杯子口，“讓你來喝酒，不是讓你買醉，慢點喝。”
林棠棠，“我酒量好！”
“是嗎？這些年你在做什麼？”
她以前會喝酒，不過這樣的杯子三四杯差不多就暈了。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談，我們談談未來吧。”
顧汲淵看着她，“未來？我們兩個有未來嗎？”
“沒有，但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你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家庭事業都是拔尖的，大概有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有個優秀的女兒，事業更上一層樓，做到全世界皆知。
我的未來，平平淡淡，有個善解人意的老公，有個懂事的兒子，有個能養活一家人的事業。”
顧汲淵手裏的酒越發的苦澀，他皺着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未來不會有交集，明天飛機落地還來得及去民政局，到時候我們領了結婚證，到此爲止，互不相干。”
“……”顧汲淵喉頭滑動，“林棠棠，難道你內心真的一點都沒有我？”
“沒有。”
“你說這話的時候爲什麼不敢看我，如果真的沒有，那天在醫院你爲什麼這麼緊張我？你的真話難道真的要等到我死了才能聽見？”
顧汲淵突然抓住她的手，“我只是想聽你內心最真實的話。”
林棠棠被迫和他對視。
這張臉曾經再熟悉不過，這會兒卻看着很陌生。
砰砰直跳的心臟，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連女兒都有了，她的真心話是什麼，重要嗎？
正要開口，林棠棠一陣頭暈目眩，視線模糊。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身體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只喝了一杯酒，怎麼會……
發燙的感覺根本就不是醉酒。
“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什麼？”顧汲淵疑惑的時候，他的意識也不對勁。
他的手開始發紅，身體緊繃，“這酒……”
顧汲淵意識到不對勁，他們今天出來只帶了司機，司機這會兒在外面等着。
顧汲淵拉着林棠棠，“先出去再說！”
他們起身，身體晃晃悠悠，根本就站不穩。
他抓林棠棠的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林棠棠的手忽然從他的手裏脫落。
意識恍惚見，他看見林棠棠面前站着一個男人，正接住她。
顧汲淵下意識的揮着拳頭過去，“別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