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臉紅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1-09 07: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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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這兩天外面事情鬧得挺大的,盛安瑤的葬禮你就別去了。”

 電話那頭,混雜着音響調試,傳來邵司的聲音。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死者爲大,人死了,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盛安然對着鏡子整理好了自己身上黑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闊腿褲,長髮紮成一束垂在腦後,無線耳機裏傳來邵司嘆氣的聲音,

 “那你注意安全,我這邊還有點事走不開,但是估計也能趕上,我會晚點到。”

 “嗯。”

 盛安然應了一聲,叮囑了一句“來的時候注意安全”就掛斷了電話。

 盛安瑤墜樓這件事外界都說是個意外,可是詢問了幾個當時在場的董事才知道,她竟然是自己跳下去的,據說當時現場的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而這些混亂的源頭,都是來自於素心。

 死者已矣,盛安瑤的舅舅還算有良心,幫着安排了葬禮,通知了所能通知到的人,也包括盛安然。

 葬禮現場除了花圈之外,就只剩下黑白兩色,來的人很少,盛安然差點以爲自己記錯了時間,可是轉念一想,盛氏集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今還有誰會想要跟她們扯上關係呢?

 墓前鞠了一躬之後,盛安然走到盛安瑤的舅舅面前,“節哀。”

 “嗯。”盛安瑤的舅舅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紅,“瑤瑤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是個好姑娘。”

 這話盛安然不完全同意,但死者爲大,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點了一下頭,而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盛安瑤的舅舅忽然叫住了她,“瑤瑤是因爲公司出事,承受不住壓力所以才跳樓的,公司變成這樣,當女兒的應該都有責任吧?”

 聞言,盛安然的眉頭皺了起來,礙着場面,耐着性子解釋道,“盛氏集團我不佔股,爸的遺囑裏面也沒有任何資產是留給我的,所以集團怎麼樣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如果不瞭解的話,可以找李律師……”

 “我不找什麼律師,我就找你。”

 中年男人面色有些發青。“盛青山把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丟給我們就走了,你是他女兒,總不能什麼都不管。”

 盛安然暗自覺得好笑,反脣相譏道,

 “當初遺囑公佈的時候,你們似乎也沒這麼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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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兩碼事。”

 盛安瑤的舅舅沉着臉,“反正今天當着瑤瑤的面你得說清楚,給我們一個說法,這是你們盛家的公司,你不管,誰管?”

 “誰愛管誰管!”

 邵司的聲音穿過人羣準確的落在衆人的耳中,盛安然還沒回過神,便被一隻手拉到了身後,她一擡頭,便看到緊跟在邵司身邊的林慕巖。

 “先帶我姐走。”

 邵司吩咐了林慕巖一句,然後摘了墨鏡掃了衆人一眼,臉色難看至極。

 盛安然被林慕巖拉走,遠遠地聽到邵司的聲音。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早知道你們給我姐發葬禮的通知沒按什麼好心?怎麼?欺負我姐身邊沒人?想把這爛攤子丟給我姐是不是?當初分遺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記得盛青山還有個女兒呢現在出了事知道了,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便宜都讓你們佔了?”

 “不能讓小司一個人在那兒,那幫人……”盛安然有些着急。

 “沒事。”林慕巖頭也不回,將盛安然塞上商務車,解釋道,“有人跟着他呢。”

 聞言,盛安然順着他的目光朝着遠處人羣密集處望去。

 “你怎麼說話呢?”

 盛安瑤舅舅此刻是醜態畢露,聲音十分刻薄,“邵司是吧?你不過就是當初盛家撿回來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插手盛家的事情?”

 這番話說的盛安然都坐不住,卻看到林慕巖倚着車門站着,西裝革履的斯文打扮,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淡淡道,

 “剛剛罵人的那個,嘴太髒了。”

 話音剛落,人羣中便傳出一聲慘叫,儘管隔得並不近,還是能從淒厲的慘叫聲中隱隱聽見骨節碎裂的聲音。

 “不用顧忌,出了事我負責,打。”

 遠處的人羣中慘叫聲更加此起彼伏。

 盛安然詫異的看了林慕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右耳上彆着一個黑色的無線耳機。

 遠處那幾個黑衣大漢恐怕就是他留在邵司身邊保護他的人,難怪這麼無所顧忌呢。

 看着遠處打成一團的樣子,盛安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覺得可悲又可笑。

 於素心母女兩個人盤算了一輩子,把孃家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姐妹全都弄進了盛氏集團,如今盛安瑤死了,於素心不知所蹤,他們這些所謂的親人不是去找人,心心念唸的還是能不能有人把盛氏集團起死回生,他們好繼續坐享其成。

 從墓園回來,林慕巖開車將盛安然送回家。

 “他們這幫人以後還是別接觸了,都是神經病。”

 邵司坐在沙發上,對着盛安然細細的叮囑,“今天要不是我來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是非對錯和利弊權衡都在眼前,盛安然自認還沒崇高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腦殘程度,於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而後目光落在林慕巖身上,

 “最近幾次見你,林先生都跟你在一塊兒,你們?”

 聞言,邵司臉色一變,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是嗎?”盛安然懷疑的看向林慕巖。

 邵司臉皮薄,要想聽真話,還是要從林慕巖嘴裏聽。

 林慕巖看了邵司一眼,

 “嗯,算是。”

 “什麼叫算是?”盛安然追問。

 “個人對朋友定義不同,他說是就算是。”

 盛安然有些不解,

 “再詳細一點呢?”

 “我只有他這一個朋友。”

 原來如此。

 盛安然似笑非笑的看向邵司,眼看着他的臉皮從白皙粉嫩變成燦若朝霞,她忽然起了促狹的心思,明知故問道,

 “小司,你臉紅什麼?”

 “我沒有。”

 邵司繃着臉,硬着頭皮辯解,“我是熱的。”

 “這兩天都入秋了,熱?”

 盛安然一臉的戲謔。

 “我就是熱,你家太熱了,我不在這兒待着了,我走了……”

 邵司屁股剛離沙發,林慕巖便一副早已蓄勢待發的樣子,起身理了理西裝,若無其事道,

 “我送你。”

 從盛安然的角度,可以明顯的看到邵司的臉色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