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志,你們沒事吧。”送走了武芸一行人,宇文凝才轉頭看向宇文志。
“沒事,珍珍讓我跟你轉達一聲對不起。”宇文志看向宇文凝說道:“還有謝謝。”
“知道了。”宇文凝不太擅長應付他人的情緒,自己的表情有幾分不自在,最後纔開口道:“如果你們需要工作的話,我去跟堂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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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宇文凝的話,宇文志的表情微微一愣,之後才頗有深意地看着宇文凝開口道:“善良有時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和禍端。”
“???”
……
“善良有時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和禍端。”宇文凝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心予語氣有幾分無奈:“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噗嗤。”白心予忍不住笑出聲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由他說出口就有一種微妙的詭異。”
宇文凝沒有接話,但明顯也是默認了白心予的話。
她也是好意,念着宇文志要照顧宇文珍,所以才提議如果有工作需求的話,她可以去跟宇文啓提一嘴。
這也是她親眼看見宇文志對宇文珍那個妹妹以命相護的份上,才決定放下成見幫他們兄妹一把的。
結果宇文志那是什麼鬼態度啊!
“不過武思衡不也說了嗎,昨晚他們一出醫院就被請到警局了,天亮纔到家,中午又衝到機場去了,估計宇文志也累壞了。”白心予晃了晃裝着果汁的杯子說道:“估計他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我沒有覺得被冒犯,只是……”宇文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她跟宇文志兄妹的關係實在微妙。
“不過也許現在纔是最好的。”白心予微微垂眸想起前世的回憶,那時有宇文志助力的宇文慶旭可是非常囂張的,宇文啓還沉浸在失去自己的痛苦之中,孤掌難鳴的宇文凝吃盡了苦頭。
這麼看來,宇文志沒有進宇文集團纔是最好的。
“隨便吧。”宇文凝深呼吸一下,之後纔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堂嫂,你還需要醫療儀器了嗎?我最近聯繫了一個朋友,好像她那邊有點門路。”
“不用了,謝謝。”白心予擺了擺手:“我已經搞到了最新款,暫時不需要再購入了。”
“那就好。”宇文凝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就看見自己的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她的眉頭微蹙。
“怎麼了?”白心予看着宇文凝問道:“出什麼事了?”
“宇文珍想見我。”宇文凝將手機上的信息點開給白心予看。
“那就讓她過來唄,正好有我陪着你。”白心予也挺好奇宇文凝口中已經【洗心革面】的宇文珍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好。”宇文凝應了一聲便拿出手機回覆了宇文珍的消息,還發了一個定位過去。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宇文珍就過來了,她的臉上化了妝卻依然沒有遮住那些明顯的傷痕,看上去確實有幾分狼狽,身上的衣裙品味也沒什麼變化,但確實能感覺出她整個人的氣質都更加內斂了許多。
看見白心予在宇文珍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點了一下頭當做打招呼。
倒是白心予好奇地多看了宇文珍幾眼。
“我還以爲你這幾天會好好休息一下。”宇文凝看着宇文珍語氣平淡直白。
“今天要返校。”宇文珍現在還是個在讀大學生,開學就念大一了。
這個暑假是她度過最漫長的暑假,也是她真正覺醒的暑假。
“哪個學校的?”白心予好奇問道。
“南城電影學院,表演專業。”宇文珍微微垂下眼眸。
肖媚一直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女孩子就是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打造成獨一無二的珍寶。
男人掌握名利征服世界,女人只要去選擇最優秀的那個男人,做他的掌中嬌就好。
在次之前宇文珍也確實是這樣實踐的,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優勢也知道要將自己打磨成最值錢的珍寶。
在名利場裏,她要做就要做最衆星捧月的那一個。
所以她報考了南城電影學院,表演專業,做着明星夢。
“也挺好的。”白心予點了點頭給與了充分的肯定,而後又明確地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只不過做明星要面對的輿論比較多,你之前那點手段,小打小鬧還行,在娛樂圈可能不夠看。”
“我會把注意力放在精進自己的本專業上的。”宇文珍擡頭看向白心予:“我不會再搞那些有的沒的了。”
“可是你選的就是這麼一條路呀,你不搞事別人也會搞你的。”白心予從來不覺得女人有心計是一件壞事,只要別放在錯誤的地方損人利己就成,但既然已經決定踏進名利場了,那該抓住的機遇要抓住,該自保的時候也不能心慈手軟。
“確實。”宇文凝點了點頭:“聰明點,沒什麼不好。”
“對吧,不過不管怎麼說,要開學了就先好好學習吧,精進一點演技。”白心予雙臂環胸說道:“娛樂圈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懂,要是科研圈我還能說上兩句話,提點建議什麼的。”
“嗯,我也只懂廣告宣傳。”宇文凝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們……”宇文珍目光微動,語氣竟有幾分哽咽:“你們在爲我考慮……是嗎?”
“考慮什麼的倒也說不上啦。”白心予歪了歪頭:“只不過剛好說到這裏了,對吧?”
“嗯。”宇文凝應了一聲,又看向宇文珍:“好好學,錢……你不用愁。”
反正房子都給那對兄妹住了,錢的話……她有的也不少。
宇文珍感覺自己被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動包圍着,鼻樑有些酸澀,只是想哭的時候還是扯到了臉上的傷口,最後倒是先疼的齜牙咧嘴了一番。
“要是感動是這個表情的話……這個演技可能不太行啊。”白心予看着宇文珍說道。
“嗯,你改行吧。”宇文凝看着宇文珍的臉說道。
“我是疼的!”宇文珍皺着眉頭說道:“有什麼好改行的!我想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這才比較像我認識的宇文珍。”白心予這會兒才勾了勾嘴角說道:“沒必要去做別人的掌中珍寶,你自己就已經如珍似寶了。”
聽見白心予的話,宇文珍的內心又是一陣感動,好似原本壓在那裏的巨石就被白心予這樣一句話輕飄飄的移開了。
如珍似寶是她名字自幼帶給她的驕傲,卻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中成了恥辱。
可如今,她又能正視自己的名字了。
她依然如珍似寶,卻不再是別人的掌中嬌寵了,她本身就是值得珍視的珍寶。
宇文珍,她要做自己的珍寶。
宇文珍的嘴角上揚,正要展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了一番。
“得,沒救了。”白心予看着宇文珍的臉開玩笑似的搖了搖頭。
宇文凝看着宇文珍的臉,下了一句評語:“改行吧。”
宇文珍捧着一陣疼的臉,默默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