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阮家來說,死一個侍女不算什麼。
二皇子要針對秦子宣也不算什麼。
但事情還關係到阮瑜的性命,阮氏女的名聲,以及二皇子此人的品行。
她這封信最要緊的便是提醒父親,提醒阮家這幾個點。
若阮家當真與二皇子這樣的人合作,那日後二皇子若當真……
阮家又會是怎樣的待遇?
脣亡齒寒。
這個道理,不必她提醒,阮家人會懂。
宋芙點頭,輕輕拍了拍阮瑜的肩膀,看着她饒是抹了好幾層仍舊紅腫的雙眼。
“阮姐姐……”
阮瑜給了宋芙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放心,我挺得住。”
她不會讓長河就這般白白喪命!
午時。
一行人在莊子上用了飯,這才啓程回都城。
因有前日的事,所以今日出城宋芙自是帶上了定王府的府兵。
以確保安全。
一路順利的回城。
宋芙先將阮瑜送回阮家,又吩咐下人準備了安神湯,瞧着阮瑜喝下安神湯後安然睡去,這才離開阮家。
今日的都城倒是風平浪靜。
昨日關於二皇子的議論早已被徹底清楚壓下,夤夜司的影司使被罰一事倒是鬧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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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大的事卻沒人敢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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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司是什麼地方?
那在尋常人眼中,便是惡犬走狗,都城衆人避之不及,豈敢輕易討論?
就怕惹禍上身。
……
二皇子府。
二皇子自然知道了外面關於他的議論都已經被清除的消息。
他更知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膽敢編排他的名聲,甚至都還用不上母妃去父皇面前哭訴。
父皇便已出手懲治。
便是如日中天的夤夜司又算得了什麼?
他是二皇子,身份尊貴!
“來人。”
他一聲令下,一道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書房中,單膝跪地,姿態恭敬。
二皇子看着他,眼神微沉。
“本殿吩咐你做的事,爲何還沒做到!”他說的自然是刺殺宋芙之事。
他紆尊降貴的蹲下身,直視眼前人的眼睛,“你不會……想起什麼了吧?”
面具黑衣男單膝跪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神無波。
“屬下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二皇子眉梢輕挑,“當真不知?”
“屬下不知。”
二皇子呵呵一笑,“告訴本殿,誰是你的主子?”
“殿下。”黑衣面具男回答的毫不猶豫,聲音裏滿是虔誠與尊敬。
二皇子面上浮現出滿意之色。
這才起身,回到他位置上坐下,“文光的消息,尋到了嗎?”
黑衣人沒有猶豫,立刻說:“沒有。”
二皇子蹙眉,“上次不是查到了武安侯府?”
“不能確認。”黑衣人乖乖說。
“廢物!”二皇子轉頭便是一腳踹在黑衣人身上。
於他而言,此人就是他的一條狗,還是最下賤的那種。
無論他怎麼欺負辱罵,都會永遠這般老實的跪在他腳下!
想到此人的身份,他心中便只覺暢快。
黑衣人一如既往,任打任罵,絕不多言,面上更無絲毫怨懟,好似一個聽不懂人話的木頭人。
他跪在原地,“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