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什麼地方比不上沐星也,可是今天她才發現跟沐星也比起來她什麼都不是。
咬着嘴脣,蔣泠書心中滿是複雜。
想着這些年跟在君北言身邊的種種,他從來沒說過喜歡這樣的話,每一次都很明確的告訴她不喜歡,不要白費功夫。
可她從來沒聽過,一直覺得是沐星也的出現,讓君北言看不到她。
她一直覺得她比沐星也身份高貴的過,可現在才知道,真正高貴的人是沐星也,而她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私生女。
想到此處蔣泠書想到掏心掏肺對她,最後卻被她傷透心的容露。
容露對她真的很好,甚至爲了她做了很多事,是她沒有看清真正對她好的人是誰,是她被矇蔽了雙眼。
“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蔣泠書被送上警車之前,最後一次問道。
君一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對蔣泠書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蔣泠書自嘲的笑了起來:“他不在意也是應該的。”
一直以來都是她纏着君北言,君北言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喜歡或者別的。
“幫我告訴他,我後悔喜歡上他了,最後祝他幸福。”她是真的很喜歡君北言,她能祝君北言幸福,卻不能祝他們幸福。
她沒辦法看着君北言跟別的女人過的那麼幸福,憑什麼她要這樣眼睜睜看着君北言跟別的女人幸福一輩子?
她真的做不到。
除了後悔喜歡上君北言,最後悔的就是跟着別人一起對付他。
君一聽着蔣泠書的話,不置可否的笑了。
這些話他是不會跟九爺說的。
對於九爺來說,蔣泠書不過是一個認識的人,如果蔣泠書不做這些讓人厭惡的事,九爺或許還能給幾分面子。
現在九爺對蔣泠書只有厭惡跟不喜。
就算這些話告訴九爺,他也只會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既然如何,何必讓九爺不高興呢?
蔣泠書被帶走了。
這個消息容露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蔣泠書被帶走之後,容露第一反應是擔心,拿着包包就急匆匆的想要去幫蔣泠書活動。
可走到門口之後腳步硬生生的停下。
蔣泠書都不喜歡她,不認她這個母親,她何必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
讓她看着蔣泠書坐牢,她又不能接受。
躊躇了許久,容露還是去找了蔣振軍。
“泠書被君北言送到警察局去了,你打算怎麼辦?”容露看着蔣振軍問道。
蔣振軍看着容露有些驚訝:“你還想着幫她?”
當時容露走的時候說的話可是非常決然的,現在竟然會來找他問這個問題。
容露沉默着沒有開口,她說話再怎麼狠,當她聽到蔣泠書出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幫她。
誰讓蔣泠書是她的親生女兒呢?
疼愛了那麼多年,不是她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想想怎麼才能保住泠書,她不能坐牢。”她手裏還有不少錢,是在君家的時候,君北言每個月給她的錢,那些錢她也沒花多少,等把泠書救出來,就讓她拿着錢去國外重新開始。
蔣振軍當然也想把自己的女兒救回來,可君北言動手從來不會給人留餘地。
“君北言既然動手把泠書送進去,說明他手中的證據已經相當足夠了。”蔣振軍沉聲說道。
容露皺着眉頭,考慮了許久開口說道:“我們找少爺吧。”
蔣振軍搖頭:“你認爲他會幫我們嗎?”
他們對宴辰來說不過是一枚可以用的棋子,以前還有利用價值,自然會幫他們,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失去所有的利用價值,就算打電話人家也未必會接。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看。”說着拿着手機打電話。
結果顯示對面的號碼竟然是空號。
手下意識的緊握,容露的臉色有些發白:“竟然是空號。”
“看來他拋棄容家跟蔣家了。”蔣振軍咬牙說道。
容露呆呆的轉頭看着蔣振軍咬牙說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拋棄我們?”
他們爲了宴辰做了多少事?可現在說拋棄就被拋棄了?
“大概是覺得我們沒有了利用價值。”蔣振軍咬牙說道。
容露眼中都是不敢相信,他們做了那麼多,最後竟然會因爲沒有了用價值被拋棄?
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在想什麼?”
“我去找君北言他們。”容露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開口說道。
說出來的話讓蔣振軍有些擔心。
“你想幹什麼?”
“我不會讓泠書出事的,既然他們這樣無情無義,在這個時候拋棄我們,那就別怪我心狠。”雖然這些年對宴辰的事情沒有多瞭解,可有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蔣振軍被嚇了一條:“你瘋了?”
“他們放棄我們,不願意就泠書,那我就自己想辦法救人。”容露冷着臉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讓宴辰知道我們會有什麼下場你明白嗎?”
“無所謂。”容露不在意這個了。
“……”蔣振軍看着容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但是他還有蔣家要管,他不能這樣放縱容露:“你說的這件事我不答應,你不想想蔣家,你也要想想容家,我們兩家承受不起宴辰的報復。”
容露看着蔣振軍固執的說道:“我一定要救泠書。”
“容露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何必……”
“她不在意是一回事,我救不救她是另外一回事,這是兩碼事,不能一概而論。”
蔣振軍第一次發現容露竟然是一個那麼固執的人。
“容露你真是瘋了。”
容露沒有說話,離開蔣家之後回了容家,去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一個盒子。
考慮了許久,容露才開車去君北言家裏。
君北言跟沐星也今天訂婚人都還沒回來,容露在外面等着。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晚上君北言他們回來就看到容露等在哪裏,眉頭微皺,君北言下車看着容露:“你來幹什麼?”
“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宴辰爲什麼要對付君家你也不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