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開車接到了安籍塵。
安籍塵已經換好新的西裝,來不及打領帶,襯衣領口有些鬆散,卻絲毫不影響他強大的氣場。
他一邊在手機上看媒體的報道,一邊聽許諾講公司的情況。
直到這一刻,安籍塵才領會到無良記者的想象力有多豐富。
不過是心情鬱結出門喝酒,到了那些專門寫勁爆新聞奪取眼球的記者手上,就變成了“安氏集團經營不善狀況百出,掌門人安籍塵深夜被逐出家門無處可去”。
下面還配着他醉倒睡在酒桌上的巨大特寫。
安籍塵額上暴起一根青筋。
這些記者是怎麼知道他行蹤的?
而且這還不算完,靠着一張安籍塵醉酒的圖片,記者們越編越離譜,有人說安籍塵夫妻感情不和,安籍塵淨身出戶;有人說安氏面臨破產,安籍塵借酒澆愁。
甚至還有更離譜的,說安籍塵得了絕症,安氏面臨易主,安籍塵要治病。
要不是每個新聞下面都配了安籍塵的照片,他幾乎要以爲這寫的是和他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緊接着許諾告訴他,即便是面對如此離譜的新聞,也有不少人當了真。
尤其是在整整一早晨聯繫不上安籍塵的情況下,安氏股東們的想象力也不比那些記者差。
安籍塵怒極反笑,“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經歷如此魔幻現實主意的橋段。”
很快,他們回到了安氏集團總部,看到簇擁在公司門口人山人海的記者,安籍塵一陣皺眉,直接讓許諾把車開到後門的地下停車場,從內部電梯上樓。
公司裏同樣是一片躁動,員工們都已無心工作,或在網上喫老闆的瓜,或揣測公司的存亡,往日安靜的辦公區此時如同鬧市一般。
安籍塵一出現,雜亂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安籍塵漠然看着衆人,未說一句話。
在場員工卻無不膽顫,霎時間變成了驚弓之鳥,手忙腳亂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老闆的眼神殺死。
很快,這裏又恢復了平常的寧靜,只剩下有節奏的鍵盤敲擊聲。
許諾打心底裏佩服安籍塵,整整一早晨,各部門經理不知給員工們威懾了多少次,都收效甚微,結果,安籍塵只一出現,大家就各歸其位了。
接着,安籍塵給股東們召開了緊急會議,說明了真實情況,也側面給他們敲了敲警鐘,與較勁媒體的謠言,不如相信自身實力。
遣散了股東,安籍塵又給下屬們下達任務,澄清現在的所有傳言,聯繫律師追責造謠的媒體,安撫所有的客戶,並確保目前的項目合作沒有損失。
“許諾,最重要的,去調查日和居酒屋附近的監控,我要知道這場騷亂的源頭,是誰在跟蹤偷拍我。”安籍塵眼神狠厲,像一道冰錐。
僅僅不到三個小時,安籍塵就擺平了所有的騷亂,網上的謠言悉數平定,那些瞎編亂造的媒體也都交給了律師處理。
差點掀起驚濤駭浪的安氏,安籍塵一出手,就恢復了風平浪靜。
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也就只有安籍塵辦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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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饒看着網上安氏集團發出來的澄清書和律師函,表情微微一動。
“還以爲能看到更多好戲。”他語氣很是遺憾。
“不過,這也能讓他難受一陣了。”許應饒拿起與gh正式簽訂的合同,嘴角一抹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用手機發了條消息,很快,蔣點燭就來了。
“有什麼事?”蔣點燭看起來不太精神,明顯是昨晚沒有睡好。
“你有黑眼圈了。”許應饒仔細地打量着她。
蔣點燭一陣無語,特意把她叫過來難道就是爲了評點她的容貌?
既然白天在公司的時間她都屬於蔣點燭的角色,那就沒必要陪他玩無聊的遊戲,毫不客氣地扭頭就走,“沒事我就先去忙了。”
“等等。”
許應饒搖了搖頭,語氣無奈,“告誡你很多次,好的獵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
“deadline是明天,我還有好多設計的細節要和項目組敲定。”言外之意,工作當前,沒心思和你打太極。
“那看來,你沒時間接gh的項目了,只好另找他人。”
“gh?那個要裝修全國門店的奢侈品品牌?”蔣點燭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他們不是被安籍塵搶走了嗎?”
之前爲了搶這個大單,蔣點燭費了好多努力,但最後,還是被安籍塵搶了去,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
爲此,蔣點燭還低沉過一段時間。
許應饒眼中帶了層笑意,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那份合同。
蔣點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gh已經把全國新門店的設計工作全權委託給了他們黎安集團。
蔣點燭難得露出如此發自真心的笑容,好像下一秒就要高興地蹦起來了,“這是你籤的?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