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擡起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將目光看向蕭子魚,便看見蕭子魚淡漠的目光,好似這些都與她無關。然後蕭子魚便帶着丫鬟走了,留下他被蘭溪若緊緊的抱着。
南宮澈腦子裏一片凌亂。
蘭溪若卻偷偷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蕭子魚竟然敢把南宮澈勾引到外面去,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南宮澈見蕭子魚走了,伸手將蘭溪若推開說道:“溪若,男女授受不親,以後不要隨意對男子投懷送抱。”
蘭溪若臉色一陣清白,然後小聲的說道:“我沒有,我只是對你纔會這般。”
“本王告訴過你,這輩子本王都不會另娶。”
“沒有,澈哥哥,我沒有讓你休了蕭氏再娶我的意思,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的王妃之位,所以我願意給澈哥哥當個妾室,我別的不求,只求能夠留在澈哥哥身邊。”
這話之前蘭溪若燒糊塗的時候說過,他當時沒當回事,只覺得對她有些心軟,可現在他很肯定蘭溪若是清醒的,那麼她現在還說這種話,南宮澈就不能當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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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若,你這是何必呢!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這些年本王的後院除了一位正妻,再無別的女人,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看清楚,本王是不會納妾的。”
“澈哥哥,你真的要這麼殘忍,真的要拋下我?你剛剛不還說不會不管我的嗎?”蘭溪若直接雙手揪着南宮澈的衣襟不死心的詢問。
“溪若你若是這般認爲,那本王只能將你送回左相府,本王的意思,是可以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但是嫁給本王,甚至是做本王的女人,對不起,本王無法答應你。”
南宮澈直接撩開蘭溪若,頭也不回的走了。
蘭溪若含淚的雙眸直接泛起狠色,南宮澈既然你如此死心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那就不能怪我不擇手段了。
“王爺,咱們現在是回書房嗎?”馮陽看着南宮澈黑着的臉,走的方向卻是往王府後院去的,只能小聲詢問。
南宮澈伸手拽了拽領口,手指成抓握狀動了動,臉色有些不耐的回答:“幽蘭苑。”
馮陽想到剛剛王妃一點都不關心王爺的模樣,心裏覺得這下王妃怕是要遭殃了。
南宮澈來到幽蘭苑,看見一屋子下人正忙着打掃衛生,他大步進了主屋,念琴見了急忙要行禮,南宮澈卻瞥見蕭子魚正躺在牀上小憩,他頓時對念琴微微搖了搖頭,並且示意她出去。
蕭子魚薄被搭在腰間,側着身子,一頭柔順的青絲散在腦後,有幾縷調皮的落在心口,隨着蕭子魚的呼吸忽上忽下。
南宮澈只是看了幾眼便覺得口乾舌燥,走過去彎着腰,輕輕的喊了一聲,沒有動靜。
他挑眉,伸手將那幾縷頭髮置於蕭子魚的腦後,哼,他都還沒有上手,怎麼能容忍幾縷頭髮放肆?
也不知道蕭子魚是夢見了什麼,竟然嚶嚀了一聲,南宮澈以爲蕭子魚要醒了,嚇得急忙收回手,他可不想揩油的時候被人抓包。
只是等了一會兒蕭子魚也沒有睜開眼,他才後知後覺蕭子魚剛纔可能是做夢了。
就在這個時候,蕭子魚又嚶嚀了一聲,還動了動,身上的被子瞬間滑落,露出裏面衣衫半敞,還看見一抹紅色。
南宮澈眼眸微紅,隱隱有情動在其中,他伸出食指,輕輕描繪了一遍蕭子魚的脣瓣,彷彿是美夢被驚擾,蕭子魚皺了皺眉頭,擡手似乎是想打人,只是那手沒擡多高,又輕輕的放下,嘴裏似乎呢喃了一句:“走開。”
南宮澈怕蕭子魚這個時候醒來,只能彎腰輕輕啄了啄她的脣瓣,不捨的鬆開,脣瓣彷彿帶着火種,不禁讓他感到渾身燥熱。
想到自己還有政事要處理,南宮澈又看了熟睡的蕭子魚兩眼,這才起身離開。
蕭子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時近中午,她鐵了心不再管南宮澈之後,便一個人在幽蘭苑用膳。
“娘娘,季小姐來了。”
“快請進來。”蕭子魚的臉上瞬間帶上一抹明媚的笑意,要說蕭家破敗之後,原本圍在她身邊那些千金小姐瞬間就消失殆盡,只剩下這麼一個。
季疏桐,威武將軍季將軍府的獨女。
“小魚兒,你在幹嘛呢?姐來了,你也不來迎迎。”季疏桐人還未至聲先到。
“哎呦,季小姐難得大駕光臨,子魚在此恭候。”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打趣,但是手已經拉在了一起。
“小魚兒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季疏桐是知道蕭子魚和南宮澈真實情況的,所以她一直很擔心。
“我,嘔……”季疏桐身上帶着一股濃烈的花香,蕭子魚聞見,頓時一陣反胃,連忙搖搖手起身去了裏屋的痰盂旁蹲着吐。
等她重新將自己收拾好出來,季疏桐便起身迎上去問道:“這是怎麼了?着涼了嗎?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不是季疏桐不往蕭子魚懷孕的事情上想,而是蕭子魚每次事後被灌落子湯的事情她也知曉,所以見蕭子魚嘔吐只當她是着涼,或者是喫壞肚子了。
“沒有,就是你身上什麼味兒啊?這麼嗆鼻子!”蕭子魚皺着眉頭直言不諱。
這也足可見她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一般朋友,可不敢說這種得罪人的話。
“味道?”季疏桐擡起衣袖聞了聞,然後說道:“這就是普通的薰香啊!不過這味道好像是重了些,下次我讓丫鬟們注意些。”
“你今天咱們想起來王府找我了,你要是早一天來,可都見不着我!”
“嗯?你去幹什麼去了?”身爲攝政王妃,蕭子魚基本上都在攝政王府裏待着。
“就是回蕭家住了幾天,陪了陪祖母。”
“你回蕭家住幾天?你家王爺會答應?”這在季疏桐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自打蕭子魚成親之後,可就再也沒有在外面住過。
“他也去住了幾天。”蕭子魚實話實說。
“難怪。不過我怎麼聽說蘭溪若回來了,他們最近打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