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回以一個恰到好處,不失禮貌的淺笑。
“加個好友。”
溫念覺得她很閤眼緣,跟那些只會恭維奉承,亦或者虛僞的豪門千金不同,於是拿出手機,特別快速的就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
秦鳶深吸一口氣,加了好友。
溫念擡頭時,正好看到了向着這處走來的厲司丞。
在來這裏之前,厲司丞是真的快要氣炸了。
不過,看到袁靜,他知道秦鳶是陪着袁靜一塊來參加慈善拍賣的,腹中的不悅稍稍的散去了大半。
“不打攪你們夫妻兩人的獨處空間了!”溫念衝秦鳶眨眨眼睛。
秦鳶擡頭時,就看到了向着這邊走來的厲司丞。
她至今不知道溫念跟厲司丞的關係,對於兩人的熟絡,她心裏其實還是多少有些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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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兩人就快要離婚了,加上今天來這裏的非富即貴,良好的教養讓她不可能做出過分的事情。
眼瞅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秦鳶心裏突然亂糟糟的一片,完全是下意識的擡步就走。
厲司丞的臉色驟然又沉了下去。
正要追過去,走過來一個侍應生,險些跟他撞在一塊。
侍應生對上他那雙散發出寒意的眼睛,心跳的怦怦怦響,一個勁兒的道歉。
厲司丞現在只想抓住秦鳶,好好問問她到底還有沒有點兒心,他可是個纔出手術室的病人!
她倒好,竟然跟牧野共享午餐!
騰騰殺氣逐漸逼近,秦鳶心慌,看到前邊是女衛生間,急忙就鑽了進去。
厲司丞眯了眯瞳孔,臉上一片寒霜。
“秦鳶,出來!”
秦鳶惱火,她憑什麼出去?
又不是他的丫環,他說什麼都得奉若聖旨。
厲司丞站在外面,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女人最近是想要上天!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厲司丞確認裏邊除了秦鳶,再沒有其他人,黑着臉,在門口放了一塊“清潔中”的牌子,大步走進去。
“咔噠——”
門被反鎖。
秦鳶沒想到他竟然進了女衛生間,正在刷手機的她,小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退淨。
“這裏是女衛生間!”她尖聲提醒。
他不以爲意,只冷着一張臉向着她走去。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逐漸變冷。
厲司丞忽然擡手。
她瞳孔收縮,推開他就要跑出去,卻不料手腕被他大力攥住,下一秒,就被他困在雙臂以及牆壁的狹小空間內。
他身上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濃郁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一個勁兒的隨着呼吸往肺腑之中鑽着。
秦鳶緊了緊雙手,不想被他壓制的太慘,擡頭迎上他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秦鳶,解釋!”
“解釋什麼?”她問。
厲司丞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硬氣,邪肆的挑挑眉,譏諷:“拋下手術完的老公,去跟其他野|男人喫午飯,很心花怒放吧?”
秦鳶皺眉,冷聲道:“你有病就該待在醫院!”
“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公有病呢!”
秦鳶哂笑,“我說的是你腦子有病!”
厲司丞的眸光沉了下去,一瞬不瞬的望入她的黑瞳之中。
她微擡下巴,挺胸,與他對視。
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傲人的事業線,不過,盛怒之中的她並不知道。
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的安靜。
看着他不停滾動着喉結,秦鳶順着他的視線向下看去,腦子裏轟然炸響了一道雷,臉頰燒燙一片的擡手按住胸口位置。
厲司丞此刻也有些呼吸紊亂,他深吸一口氣,“手機。”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笑容的跟誰在聊天,左邊是季晨,右邊是牧野,真看不出來她左右逢源的戲碼玩的還挺順溜。
“你真的病的不輕。”
“最好別惹我動手!”
“厲司丞,你知不知道你這人真的挺有意思?我們都說好要離……”
厲司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就是最近特別聽不得“離婚”兩個字。
所以,他完全是下意識的就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那個“婚”字卡在她的喉嚨裏,隨着他的掠奪而完全湮滅無聲。
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瞬,秦鳶反應過來,也不顧是否會春光外泄,用力推着他,甚至還擡腳踢着他,踩着他的腳背。
厲司丞在吻住她的脣時,整個人就完全的迷醉了。
任憑秦鳶如何折騰,他還是穩如泰山的沒有放開她。
她惱火,很快就覺得胸口窒悶的如同針扎,她好像也隨時都有窒息而亡的可能。
手用力的掐住他的後腰,想要報復他的掠奪。
在她以爲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暈厥時,厲司丞終於鬆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個不停,就要發火,厲司丞搶過她手裏的手機。
她咬牙切齒,伸手就去搶。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秦鳶雖然身材也挺高挑,卻也還是比他矮了一個頭。
他擡高手臂,她根本就夠不到。
“厲司丞!”秦鳶是真的惱了。
厲司丞將鏡頭對着她,準備面部識別,解開屏幕,她索性踮起腳尖,直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唔——”
厲司丞喫疼,發出悶哼聲。
秦鳶順勢去搶手機,他感覺她剛剛咬的夠狠,而且還咬在頸部動脈上,氣的將她扒拉開。
秦鳶又抱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又一波痛襲上,厲司丞手一鬆,手機摔在地上。
周圍的一切彷彿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秦鳶直勾勾的盯着摔在地上的手機,又擡頭看了眼眼神兒森冷的厲司丞。
厲司丞嘲弄:“爲了不讓我看到你左右逢源的曖昧信息,你也真的是夠狠!”
秦鳶受不得他的羞辱,俯身撿起手機,紅着眼睛將手機塞到他的手裏。
“你看!如果不是那種信息,厲司丞,你要道歉!”
厲司丞輕呵一聲。
“你看不看!”她惱羞成怒的吼。
“懶得看那麼齷齪倒胃的東西!”
秦鳶感覺視線有些模糊,她瞪着他,微微擡起下巴,生生將淚水逼退。
“簡直不可理喻!”
“秦鳶,這可是你讓我看的!”他的聲音從頭頂飄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