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彼岸莊園某個偏樓裏。
一個身着白衣的男人坐在別墅客廳裏,他的身下是一輛輪椅。
男人閒適的坐着,指尖燃着一支雪茄,身邊的桌子上擺着一條奄奄一息的黑貓。
它身上血跡斑斑,正發出悽慘的叫聲,男人罔若未聞。
“莉莉婭,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喵~”貓咪正費力的舔着自己的傷口。
“不聽話就要受到懲罰,你說是不是?”
貓咪眼睛重重的閉上了,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男人覺得晦氣一般的扯過一條毛巾蓋了上去,很快白色毛巾被染紅。
這時,旁邊一個手下模樣的人接了個電話,聽清電話那端的內容,他臉上微懼,握着手機的手微抖了一下。
掛斷電話,他看向輪椅上的男人,臉上懼意明顯。
男人似是已經料到了電話的內容,也不催促他,手裏轉着把手槍,臉上盡是陰狠之色。
手下做了一分鐘的心裏建設,然後才上前跪在男人面前。
“主……主人,z國那邊失敗了。”
明明是陰森寒冷的地方,手下臉上卻汗如雨下。
男人笑了。
配上他臉上縱橫的傷顯得面目猙獰,讓人害怕不已。
“沒用的廢物!”聲音沙啞難聽,如鬼魅一般。
手下害怕得連連磕頭:“主人饒命,主人饒命,我這就重新找人……”
砰~
手下的話戛然而止,額頭一個血孔,眼睛還驚恐看着男人。
男人習以爲常一般拿了個帕子擦拭手裏的槍。
很快,外面進來兩個手下,恭敬的朝男人鞠了一躬,然後面無表情的擡起地上的屍體走了。
待屋裏安靜之後,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z計劃失敗了。”
那邊的人並未出聲,聽到答案後直接掛了電話。
男人收起手機,雙眼陰鬱狠毒。
這些不尊重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們統統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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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放在菸灰缸上的雪茄碾滅了,嘴角扯出一抹慎人的笑容。
過了一會,別墅門被推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跪在男人面前,俯首。
“主人,c那邊說您再不把她救出來,就要把您供出來。”說這話的時候,黑衣男不時的擡眼看向男人,生怕一個不小心他的下場就會和幾分鐘前從這裏被拖出去的男人一樣。
“呵!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不值得,懂?”男人不悅的聲音傳來。
黑衣男被嚇了一跳,擡頭對上他寒意刺骨的目光,心臟嚇得一頓收縮。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處理保證不留痕跡。”
男人擺擺手,黑衣男慌亂的退了出去。
等別墅門再次合上,男人同樣的藍眸上顯出嗜血的笑意。
然後他拍拍衣襬,活動了一下筋骨,竟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沒有理會那桌子上嚇人的東西,徑自走向了樓上,步伐輕鬆得根本不可能是個癱瘓的人。
彼岸莊園主樓後面一棟同樣奢華的樓房裏,往下是一個囚牢。
這座樓房是以前莫北梟在莫家的住處,只不過裏面前他就不住這了,現在老家主沒了這棟樓又重新有了人氣。
這裏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外人進不去,蒼蠅飛不出來。
地牢裏,最裏面的一間牢房,秦梓浩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把古色古香的椅子上,他對面的十字架上綁着個被用過刑的女人。
正是當日莫北梟在老家主房間裏見的莫卿晨,此時的她早已沒了往日的光彩靚麗。
秦梓浩臉上已經很不耐煩了,審了快三個月了,這個女人也被用了許多酷刑,依舊緊緊咬着牙關。
果然是學醫的,只要不傷她要害她硬是一聲都不吭。
要不是梟哥下命令留她一口氣,秦梓浩早就想一刀給他了結了,省得費這麼多功夫在這。
一個手下正在對她用刑,十指連心,很快就高高腫起,一會撐不下去暈了過去。
“浩哥,人又暈了。”手下008茫然無措的看向秦梓浩,彷彿在控訴自己都沒使勁。
在這裏的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秦梓浩放下翹着的二郎腿站了起來,幾步走上前:“把人給我弄醒,繼續審着,我先走了。”
“是。”
秦梓浩走出了牢房,手下從旁邊的桶裏舀了一瓢水直接潑了過去。
“咳咳。”莫卿晨再次醒來。
這些人真的是魔鬼,光折磨她又不讓她死,要不是她媽在那個人手上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她透過那個小窗戶看到了外面的逐漸暗下的光,咬了咬牙。
天黑了,距離她透出消息出去到現在已經24個小時了,要是有人來救她也該到時候了。
她突然有些想笑,但發現剛動一下嘴渾身上下就疼得不行。
“你說不說?”008擒住了她的下巴,那力氣大得莫卿晨感覺下巴隨時都能脫臼。
再忍忍。
008看她依舊一言不發,狠狠地甩開了她的下巴,往旁邊放着刑具的地方走去。
秦梓浩一路走出了地牢,拿出手機給那個遠在大洋彼岸的男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男人冷無溫度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梟哥,那女人這麼久了都沒招,還要繼續下去嗎?我怕她長時間下去也喫不消啊。”
聞言,男人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
“喫不消你替她喫?”
“唉,別別別,我只是問問而已。”秦梓浩可不敢答應,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是要命的。
“話說,梟哥,你把家主之位繼承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z國有什麼寶貝讓你留那麼久的。”
“你打過來就是問這些廢話的?”男人語氣裏盡是不爽。
他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男人撞了他一下,他撇了那人一眼。
“秦爺。”那人立馬低下頭叫了他一聲。
秦梓浩見沒什麼事,擺擺手示意他走吧。
那人見他沒有懷疑,直接加快速度離去了。
秦梓浩收回視線,正欲對手機那端的人說話,就被打斷了。
“梟哥,我……”
“剛剛是誰?”
“剛纔,剛纔是……壞了,梟哥我一會再給你打過來。”
秦梓浩意識到不對勁了,手下們基本上都是叫他晨哥,只有外面的人才會叫他秦爺。
他一拍腦門,立馬往牢房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