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疼你了?”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放肆了思念之情,竟弄疼了心愛的人。
嘴巴得了空,蘇翎捂着嘴,嬌嗔道:“你也太粗魯了,總歸是曾經教過你如何吻的,怎麼多久不見又倒回去了,真是粗魯。”
劉譽裂脣一笑,如萬千向陽花開。
他一向冷着一張臉。
一旦展開笑顏,那張幾乎完美的輪廓,帶着血腥男兒的鬍鬚,周身的男性魅力展露無遺。
太讓人沉醉迷戀了。
他又一次抱起蘇翎,直奔牀榻。
蘇翎略微驚慌,這傢伙那麼遠回來,髒兮兮的吧?這不是嫌棄他,這是爲了身體健康!
她被放在牀上的時候,警惕的一個反身,躲在牆角,如一隻被惹毛了的小貓,呲牙咧嘴,揚起小爪子防備道:“夫君,你可不要亂來,都髒死了,咱們可要做個講衛生的好公民,我好你好大家好。”
愣了一下,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什麼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這般遠,風塵僕僕的來見你,你還嫌棄我髒。”
劉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動作卻是,老子大老遠的跑回來,不讓睡還不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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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今日不會那麼輕易的饒了這個小狐狸。
那張臉又白了一些,個子也高了一些。
他脫鞋上牀。
將人一把拽下來,按在身下。
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裏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翎兒,你可想我。”
蘇翎點頭,“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日夜想,夢裏都想。”
劉譽:“喫飯想你,睡覺想你,做夢也是你。”
“如此,你還不讓我親你嗎?”
就是親?
親一親?
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她的夫君真是不要太有定力了。
如此這般,將來若有美人投懷送抱,也多一分安全不是?
他如墨般的眸子,盯得她一陣臉紅。
“夫君,這些日子你都還好嗎?”推了推俯視着自己的男人。
她有些窘迫。
劉譽一雙炙熱的眼,似乎能將她生吞了似的,微微勾起的脣角,認真的問道:“夢裏,你可想過我抱着你,親吻你。”
蘇翎霎時羞紅了臉。
夫君是個穩重的男人,何時說話這般輕浮了?
“嗯?”
蘇翎抿脣,春夢啥的,還是夢見過一兩回的。
“你夢見過我?”劉譽接着問。
蘇翎不答,劉譽卻笑,“那你在夢裏可是佔過我的便宜?”
呃……
這個可不好說。
懷裏人兒與之前一般,從表情到語氣,都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
他吻下去,鬍鬚扎的蘇翎一次次去推他,但去無濟於事。
嬌軟在懷,他什麼也不想說,即便有些事情不能做,小嘴也該親個足夠……
又過了兩三柱香的時間。
劉譽解了相思之苦,若有所思的看着蘇翎,卻發現蘇翎一雙怨怒的眼睛瞪着他。
“我做錯什麼了嗎?”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看着他雞賊的模樣,蘇翎緩緩移開捂着嘴脣的手,一張被啃得又紅又腫的嘴露出來。
“我都讓你輕點兒了。”
忽的有些手忙腳亂,額頭都蹙成了川字,他在屋裏找了找,拿着一瓶藥膏過來。
“乖……過來。”
蘇翎保持警惕的樣子,埋怨的小眼神啊,又恨又愛的模樣。
甩手甩腳的,挪到劉譽身邊,仰頭撅嘴。
劉譽打開藥膏小罐,忽的想起了什麼,又放下藥膏走了。
走……走了?
直到看見他去洗漱架的位置洗了一把手,又折回來,纔算明白。
“來。”
他厚重的手掌輕輕拂開她略微凌亂的髮絲,滿眼都是笑意,仔細打量她臉上每一處肌膚。
左眼尾處的一顆黑痣,撲閃撲閃的長睫毛,黝黑的眼瞳,都叫他癡迷。
蘇翎再次仰頭,撅嘴,看着他用指腹沾了一點藥膏,然後輕柔的摩擦在她的脣上。
彼此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眼裏映射着彼此的模樣。
“翎兒,疼嗎?”
疼啊!可是她說出口的卻是:“不疼。”
呵,對自己的夫君犯花癡,她真夠可以的了。
藥膏似乎已經均勻的塗抹了嘴脣,可他的指腹還在輕柔的四處揉着。
柔柔軟軟的,房間裏似縈繞着一片旖旎風光,令她羞赧的抿了抿脣。
他放下藥膏,將人攬在懷裏,聲色微啞。
“翎兒,你可知道,我等你的回信等了多久,我好怕,怕你會有什麼意外,怕你被人拐走了。”
“除了你,沒有人能拐走我。”
她抱着他的腰,玉手不受控制的在他腰間掐了掐,半點多餘的肥肉都掐不起來。
只是捏了一點點肉,細膩的捏捏,手感十分不錯。
他單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翎兒你應該從未離開過臥龍村吧?或者去過慶豐以外的地方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按照原主的記憶,慶豐縣城她都沒有去過,更別說慶豐以外的地方。
搖頭間,她小手跟蛇一樣,總是想方設法的去掐他的肉。
捏在手裏,那種滿足感,真的無法言語表達。
“那你是否遇見過什麼貴人?”
“貴人?”
想了想,蘇翎問道:“秀兒算不算?褚鈺塵算不算?”
“自然不算。”
他摸了一下她額頭,說道:“在我從山下將你就回來之前,你不是遇見了你師父嗎?除了他,還有誰?”
問的這樣奇怪?
原主的記憶裏,除了臥龍村的人,還真沒有遇見過什麼外鄉人。
看着劉譽眉間隱約的擔憂之色,甚是奇怪。
搖頭間,劉譽眉目忽然的就鬆了,笑道:“真的沒有嗎?”
“真的呀,我難道還會欺騙夫君你嗎?”
推開劉譽一些,定定的看着劉譽,頗有些拷問的問道:“夫君在懷疑什麼?夫君又想知道什麼?”
“翎兒,我必須鄭重的告訴你,我問你這些問題並非質疑你什麼,懷疑你什麼,只是想知道你的全部。”
蘇翎道:“我的全部……”從現世穿越而來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說?
坦白了,誰又會相信?
看着翎兒遲疑的模樣,劉譽心底一陣打鼓。
那日,和蕭正夜探賢王府,劉祁說起翎兒的時候,那種神情,太明顯了。
根本就是舊相識的感覺。
也更像是愛慕的模樣。
“在你救下我之前,我只是一個鄉村女子,從未離開過臥龍村,唯一遇見過的外鄉人……”
想了想,蘇翎決定將這個不影響任何人的謊言進行到底。
“除了我恩師,在沒有別人。”
“那你恩師是多大年歲的人呢?”
蘇翎翻了個白眼,小拳拳捶了劉譽的胸膛,強勁有力的胸肌彈開她粉拳。
“六七十歲的老人家吧。”
劉譽滿意的點點頭,再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