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氣得牙癢癢。
她真想斷了他的鴨子根。
“薄司洲,你就不能安安分分晚上睡一覺嗎?”
她這要不是因爲他出車禍,一直遷就着他。
換做平時,理都不帶搭理他的。
男人英挺的眉頭微勾,他嗓音低哄道:“哄我睡。”
某薄鴨子,理所當然的如是說道。
明枝:“……”
得,她還得負責哄他睡覺?
哪有他這樣當未婚夫的。
“你別以爲自己是病人就可以爲所欲爲。”
她看了眼時間,快晚上九點了。
溫家家訓,要在晚上十點前回去,否則爸媽就該出來抓人了。
明枝伸手扯過男人禁慾薄薄的西裝襯衫。
“薄司洲你起來,動一動。別指望別人伺候你——”
她半扯男人,將他帶去牀上。
讓他趕緊什麼都別想早點睡覺去吧。
哄鴨子睡覺,她真是頭一人。
薄司洲握住小姑娘的腰肢,男人眉頭低勾道:“親我一口,動一下。”
他眉頭清雋矜貴,慢條斯理。
明枝好不容易把他推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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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他蓋好被子,眉頭跳了跳。
“不聽話的鴨子,是沒有親親的。薄司洲,你三歲嗎。”
還要親親。
她無言以對。
這男人怎麼就變得越來越胡攪蠻纏了。
薄司洲脣角玩味,他捉住她的腕子,將她帶入懷裏。
他注視着她漂亮的水眸,嗓音低醇道:“親兩下再走?”
男人眸子灼熱,挺捨不得放開老婆呢。
“你——”
明枝正想發脾氣。
她手機傳來一陣震動的響聲。
是媽媽曾芸。
她深吸一口氣,拂開了男人纏過來的大手。
“媽媽。”她低聲對電話那頭道:“我在外面有些事,馬上回來。”
電話那頭的曾芸欲言又止,道:“枝枝,爸爸媽媽有話對你說。關於薄爺跟你的事……”
明枝聞言,渾身一怔。
薄司洲跟她的……事?
她怔了好一會兒。
這麼說爸媽——
她身子僵硬,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緩緩看向男人。
“薄司洲,你是不是到處說去了?說我跟你的關係。”
少女有一絲慍意。
男人眉頭跳了跳動,他家姑娘給他扣了好大一口黑鍋。
他嗓音低勾淡淡道:“不太想跟別人分享老婆呢。除了你小叔,都沒說。怎麼了?”
他抱着她入懷裏,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尖。
明枝看他這樣,應該不是他那邊傳出去的。
她擰眉道:“溫家有點事。我得快些回去,你好好養着別亂動。”
少女抽身。
一股溫熱消逝,薄司洲懷裏冷卻了不少。
男人脣角低淡,眸子閃爍。
他嗓音低磁道:“我沒溫家重要,嗯?”
他家姑娘,是這個意思。
明枝皺眉道:“你跟溫家,在我心裏,同等重要。”
她看向男人。
薄司洲薄脣低磁勾笑。
他咬了根菸,幽藍色的焰火閃爍。
男人嗓音輕勾道:“那就留下來,照顧哥哥?”
他注視着小姑娘漂亮含水的杏眸。
明枝看他這樣。
她有一絲不忍。
許久,她低嘆一聲。
緩緩勾住男人的脖頸,她坐下,在他修長的雙腿上。
慢慢離近,她低頭,脣貼住男人的薄脣。
“你說的,我親你兩下。就放我走。”
她分開後,又往下親了會兒他的嘴巴。
薄司洲眸子閃爍灼熱。
他禁慾的眉眼帶着清笑,看着小姑娘壓上來又離開。
他看着她親自己。
那麼認真,閉着眼睛的長睫閃動。
明枝咳嗽了兩聲。
她擦乾淨他的薄脣。
薄司洲低磁勾笑,“親嗆着了?”
他指腹微勾,緩緩摩挲她的腰肢,順到她脊背上,給她順一順。
少女坐起身。
她不忘把旁邊的水杯續了點兒水。
把他的八二年的拉菲酒放到旁邊去。
明枝做完這些,她低低看向男人道:“我明天再來看你。薄司洲,我不在的時候,你乖一點好不好?”
她不在他身邊,他別發瘋。
不然那些人又得遭殃。
此刻阿開在門外,聽到明枝小姐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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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慘了。
沒明枝小姐在的薄爺,那叫一個陰冷。
“嗯。”牀頭的男人薄脣咬着煙。
他指腹掐滅。
他在小姑娘的心裏,還是沒溫家的分量重要。
薄司洲注視着小姑娘離開的背影。
他什麼時候才能跟老婆同居?
明枝走之前,交代外頭的阿開。
她說道:“阿開,半夜多觀測下你們老闆的體溫。他要是有哪裏不舒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不關機。”
阿開一愣。
明枝小姐好細心啊!
看來還是很關心薄爺的。
“好的,明枝小姐!”阿開送送。
明枝下了電梯,回頭看了眼樓上的男人。
她心裏有點兒不捨。
說實在的,很擔心他。
此刻樓上,落地窗前。
男人矜貴的浴袍鬆散幾分慵懶,他嗓音低淡喚阿開進來。
“去問問,小姑娘沒到年紀可以領證?”
薄司洲喉骨低磁略啞。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成爲他的妻子。
阿開覺着吧——
薄爺這話,就是在威脅。
讓自己去領證局威脅人去。
“薄爺,阿開明白了!”
阿開不愧爲薄爺心腹,立刻火速去辦,順便帶了十個副保鏢過去揍人用。
薄司洲眉頭冷跳。
明白什麼了?
此刻,溫家。
明枝總算在十點之前趕到了家裏。
媽媽曾芸跟爸爸溫柏都在客廳等候。
“枝枝啊,回來啦?”
二人忙起身迎接。
出乎意外的,都沒有問她去了哪裏。
爸爸溫柏坐穩下來,溫聲開口道:“枝枝,你覺得,薄氏集團如何?”
明枝緩緩坐了下來。
她看向爸媽,微微偏頭。
“南州第一財閥。挺好的。”
她莫名心裏,有點忐忑不安。
尤其是今晚的氛圍。
爲什麼爸媽會忽然問起薄家?
溫柏與曾芸相視一眼,溫柏輕聲問道:“那枝枝覺得,薄爺爲人如何。”
明枝一頓。
她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想了一會兒措辭。
“如果他人不好的話,小叔就不會跟他關係這麼親近了。他們是好兄弟。”
她看向爸媽。
夫婦爲難的相視一眼。
隨後,溫柏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但溫家跟薄家,是註定無法聯姻的。因爲有世代恩怨在,爸媽也無法倖免。”
曾芸眼睛紅紅,過來握住女兒的手。
“枝枝,媽媽有句話想問你,你跟媽媽說實話,好不好?”
曾芸是打心裏難受,百感交集,又不得不。
明枝已然有心理準備。
她看向眼眶微紅的曾芸,“嗯,媽媽你問。”
曾芸聲音略微顫抖,看向乖巧的女兒。
緩緩擡手,撫着女兒柔軟的髮絲。
“枝枝,你……”
“喜歡薄司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