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樓,一樓大廳,南山縣城駐省城辦事處的老柳笑眯眯的迎上來。
一番介紹之後,老柳心裏就想,誰能想到呢,南山縣城還有這樣的造化。
對面的老齊目睹一行人離開,於是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宋玉暖覺得哪裏不對勁。
於是,猛然回頭。
一切如常,並沒有因爲她猛然回頭發現什麼異常。
宋玉暖眉頭蹙了蹙,隨後勾了勾嘴角。
要說上官雲琪就此偃旗息鼓,似乎不大可能。
可也不得不說,膽子是真的大。
上官雲琪是篤定了,即便她做出來什麼,夏博文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比如夏新東,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
安排的國營飯店距離招待所不遠。
過了馬路就是。
進去之後,還進了專門的包間。
趙副縣出差很多次,感覺這次任務最重壓力也最大,可是,卻奇異的心情輕鬆。
看了一眼宋玉暖,這丫頭,是有運道在身的,有她在,學校這事兒就能成。
國營飯店飯菜雖然千篇一律,可是味道也因人而異。
晚餐大家喫的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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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辦事處給安排的,不過老柳卻是自掏腰包,雖然肉疼,可一想到萬一學校成了,南山縣城也有知名度了。
也許連省城的大廠都會派人去學習呢。
小阿盛喫的小肚子滴流圓,主要是大人們都喜歡投喂他,看他喫的香,比自己喫都高興。
宋良拘謹感也沒了。
其實很多時候,拘謹感是對方刻意給的,但如果真的都放下身段來,再拘謹的人也會自在起來。
宋良也是暗自下了決心。
一定要好好幹,幹出一個名堂來,就算不能幫到女兒,也不能給她拖後腿。
如今老天給他的機會多好啊,能和趙副縣他們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喝酒。
他一定好好珍惜這樣的機會。
等喫飽喝足回來之後,宋玉暖領着弟弟在院子裏溜達了半個小時,然後纔將弟弟送到宋良的房間。
跟他說:“今天晚上你和爸爸一起睡吧。”
然後還捏了捏弟弟的臉蛋,對他眨了眨眼睛。
反正似是而非的。
也不管小傢伙懂不懂。
小傢伙點點頭,真的就跟着宋良去了隔壁的房間。
其實他想跟姐姐說一下如意的事的,但就一直沒有騰出時間來,那就等明天說好了。
不管怎麼說,玉如意算是回家了。
它說它要好好休息休息。
估計是跟小舅一樣吧。
此時此刻,宋玉暖屋子裏的燈已經關了。
她看着對面的招待所,看了半天,其實也沒看出什麼來。
管他有沒有人盯着自己呢,宋玉暖決定出去釣魚。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爲了醒目,爲了能讓人看到自己,宋玉暖還特意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和白色的鞋。
頭髮都紮起來,看起來精神抖擻利利索索。
但就這一身白色有點滲人。
等到萬籟俱靜,周圍的燈光都關閉的時候,宋玉暖出門了。
她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樓下,然後速度很快的到了門口。
伸手,輕輕的推開關着的招待所的房門。
前臺值夜班的女服務員是趴在服務檯上睡覺的。
等她擡起頭,睡眼惺忪的看着空蕩蕩大堂,然後看了一眼大門口。
嘟囔了幾句什麼,又趴在那裏繼續睡覺。
此時宋玉暖已經站在了院子裏。
一身白色,在黑夜裏,亮眼又嚇人。
宋玉暖去了牆邊,她知道那裏有一個廢棄的燒火棍。
大門口沒有門衛,這裏畢竟不是特殊部門。
宋玉暖拎着棍子就上了街道。
棍子在地面緩慢的劃過,雖然是木棒,可也能聽到令人牙酸的聲音。
宋玉暖烏髮白衣,就那麼笑盈盈的在午夜的街頭慢悠悠的走着。
此時此刻,馬路空蕩蕩的,尤其是這一片,更是沒有行人。
聽說最近治安不太好,好像有什麼團伙,所以晚上除非必要,即便是小夥子半夜也不敢孤身一人亂晃。
宋玉暖看了一眼時間,00:16分,唉,怎麼還沒看到人影呢。
別管是小混混,還是跟蹤的誰誰誰,真不敬業,應該二十四小時無休纔對。
宋玉暖依然走着,手裏拎着棒子,在地面拖行,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白無常呢。
其實老齊和老竇在宋玉暖關燈之後,就快速的下了樓。
他們爲了不顯眼,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還帶着黑色的面罩。
就只露出兩個眼睛。
站在街邊,輕易的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尤其是今天還沒有月亮。
路燈有的還不亮。
就算是注意看,也看不到老齊和老竇。
他們手裏有繩子和麻袋,還有特製的從香江弄回來的迷藥。
眼睛盯着對面,幾個閃身,就來到了院子裏白天早就看好的一個廢棄的崗亭。
兩人就蹲在裏面,等大堂值夜班的服務員還有其他客人睡覺。
那樣,他們就好動手。
就這麼等啊等啊,等到都安靜了,兩人剛要出去,就看到一身白衣服的宋玉暖出來了。
小臉白的好像要發光。
愣怔的一瞬間,就看到宋玉暖拎着棒子出去了。
老齊和老竇對視了一眼。
一時間腦子裏亂哄哄。
面面相覷之後,兩人馬上也跟着出來了。
笑話,要抓的人已經出了招待所,他們還蹲在這裏幹嘛?
於是,兩人利用他們學到的本領,躲躲閃閃的跟在宋玉暖的身後。
宋玉暖如今就速度和力量超人,暫時聽力和視力還沒那麼厲害,但和普通人比,也厲害了太多。
此時此刻的宋玉暖感覺到身後該是有人的。
於是,她橫穿馬路,開始往回走。
也就是和老齊還有老竇馬上面對面了。
老齊和老竇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就跟秋天樹上的洋辣子一樣。
就是仔細看,好像也看不到。
在宋玉暖路過他們的時候,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等宋玉暖走的有一段距離了,這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濁氣。
兩人蹲下來,看着拎着棒子晃晃悠悠的宋玉暖,就跟個幽靈一樣。
怎麼看怎麼詭異。
老齊:“到底怎麼回事?”
老竇:“我哪裏知道?”他看向老齊:“難道是夢遊?”
老齊:“要是夢遊,我們直接逮住塞麻袋裏,這事就成了。”
老竇看着老齊:……
你既然這麼說,爲啥還蹲在這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