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覺得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醫生這種職業,是她隨便教一教,張星星就能拿着手術刀上手術檯的嗎。
真不知道她舅媽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
“反正我們老家就你本事最大,星星這個事你得給她安排好了。”
“安排不了。”
池蓮拒絕得斬釘截鐵。
舅媽不樂意了,白眼對着池蓮翻了又翻,“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嗎,虧家裏那些人還覺得你本事大,沒想到也就那樣。”
池蓮拳頭都捏緊了。
她被噁心了。
她舅媽實在太噁心了。
“朱惠,朱惠。”舅媽說完,伸長了脖子去找朱惠,房間裏面很快傳來了兩人的聲音。
舅媽道,“哎呀,你別睡這間了,旁邊那個房間小一點,壯壯還那麼小,你和她睡那個,大的這間留給我和你媽睡。”
幾人已經開始自我安排了起來。
病房中的池母一聽,對兩人喊道,“算了,就讓壯兒和他媽睡大的那間,這病牀那麼大,我就睡病牀上。”
房間裏傳來了舅媽的嘀咕,她不悅道,“咦,不得了不得了,果然你們纔是主人家,行行行,我一個人睡小得那間。”
也對,他她們自己安排着自己。
這樣一來樂得清閒。
池蓮應着朱惠的要求,回到家將壯壯和朱惠的東西收拾了大包小包。
期間還順便點了個外賣。
等弄好一切,已是晚上十二點。
池蓮叫了個車將行李送往了醫院,又在家裏將牀單被罩全部換了下來。
朱惠從不洗澡的。
牀單上又是汗臭又是小孩的尿騷味,洗都沒法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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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池蓮又扔掉了一套四件套。
朱惠那人連外賣都拿到牀上喫,湯湯水水的滴得整個牀墊都是。
池蓮最後又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約了家居公司送過來一個新牀墊,走前不僅給屋裏噴了香水,還將窗戶打開通上一天的風。
這倒不是說池蓮矯情,而是臥室裏有着一股子怪味。
池蓮在醫院忙完了工作,中午又去病房看望了他爸。
整個病房唧唧咋咋,全是她媽和她舅媽還有朱惠大着嗓門聊天的聲音。
見池父沒事,池蓮來到樓下抽了支菸。
剛摁滅菸頭準備回辦公室,身前突然閃出來一個人影。
池蓮嚇了一跳。
她穩了穩心神,定睛一看,凌琳這個傻逼正氣鼓鼓的站在她面前瞪着她。
池蓮脣角動了動,冷笑着,“喲,你怎麼來了?”
凌琳氣得要死。
攔住池蓮道,“我怎麼來了,我打衛莊的電話他不接,你說我怎麼來了。”
池蓮動了動眉,問道,“找衛總?”
凌琳恨得咬牙切齒的。
對着池蓮大喝着,“你裝什麼傻,天天和衛莊裹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
池蓮確實不知道凌琳今天來是因爲什麼事。
凌琳張着雙臂將她擋得好好的。
眼看還有時間,池蓮也不着急着走。
便抱着胳膊傲氣道,“說吧,你想幹嘛?”
凌琳最見不得池蓮這副高傲的態度。
但自己海拔又低,只能仰着頭對池蓮吼,“衛莊他憑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以前我就說讓子椿別相信他,子椿還偏不信,現在好了,我們家銀行倒閉,衛莊高興了,他現在滿意了。”
池蓮知道這回事。
衛莊的確一直都在幫助付子椿,只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她凌琳怎麼還看不明白。
付子椿的銀行被關那是遲早的事,如若不是有衛莊幫忙,他媽的當初還活不過三個月吧。
如今倒好,凌琳還將這事怪在了衛莊頭上。
池蓮也不想狡辯,淡淡的問道,“你們家生意做不下去,你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
凌琳脣角動了動。
池蓮深吸,閒散着,“也對,憑你這個二極管短路的尿性,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你說什麼?”
凌琳問的認真。
池蓮看她一臉傻樣,噗嗤的笑出了聲,“不懂啊,不懂我告訴你呀,你和付子椿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早應該知道他不是塊做生意的料吧,既然付家能讓你們的銀行存活這麼久,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聽着話安安分分的經營就是。”
“至於付子椿的姐姐,我說你爲什麼一定要去招惹她呢?”
凌琳不滿道,“她一回來付子椿他爸就一次性給了兩家銀行讓她管,付子椿纔是個兒子,他纔是將來的繼承人,他爸憑什麼要把兩家分行都給付子云。”
真是個豬腦子。
池蓮白了一眼凌琳,她說,“這是別人家的事,你摻和什麼勁。”
凌琳叉腰喝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了,我嫁給了付子椿,以後付家的財產就有我的一份,我憑什麼要給一個外人。”
在凌琳眼裏,她以爲但凡她嫁進了付家,以後她就是付家的掌舵人。
卻完全忘記那些有錢人家裏水有多深。
受她媽的遺傳,她還認爲自己在付家有多重要呢。
“付子云那女人就是個禍害,她沒回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但凡她一回來,家裏總會被她攪的雞飛狗跳。”
凌琳還在抱怨吶!
說到底,她還是不覺得這事是自己的錯。
有錢人家內鬥多厲害,差的不過就是那根導火索,凌琳卻還傻逼兮兮的主動去點燃那桶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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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她不但不自知!
還將一切都怪在衛莊頭上。
今天她來醫院,目的也是爲了大鬧衛莊辦公室的吧。
池蓮也懶得繼續和她墨跡,對她說道,“你慢慢抱怨着吧,我可沒時間在這兒陪你。”
看見池蓮要走,凌琳反應過來後轉身就來抓她的衣服。
“衛莊呢,你叫衛莊出來。”
池蓮回頭瞥了她一眼,“這麼有本事,你自己找去呀。”
說完池蓮甩手而走。
凌琳在她身後氣得跺腳。
就在池蓮轉身進樓道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重,凌琳衝上來拽着她的領子往後扯,池蓮重心不穩,整個人瞬間被拽得摔在了地上。
胳膊和地面摩擦,特別疼。
膝蓋也磕在凸起的青石子上,鑽心的疼痛讓池蓮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坐在地上,緊緊捂着膝蓋,強忍了淚水。
凌琳見狀,趾高氣昂的對她擡下巴,“呵,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