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沒有離去。
爲難地開口,“九皇子,蕭大人已在前廳候着,瞧他模樣,似是不見九皇子,便不會離開。”
“那就讓他等着!”
“你也趕緊滾,別打擾本皇子好事!”
墨擎惡狠狠地道出這兩句話。
門口便再沒了聲音。
“擎郎,我們繼續吧……”
待安靜下來。
丁麝蘭又攀上男人的脖頸,親吻了上去。
墨擎腹下的無名火再次被挑起,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
室內再現一片旖旎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
屋內的兩人皆是大汗淋漓。
墨擎這才放過女人。
叫了熱水。
他將自己清洗乾淨,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裳。
這纔想起大廳那邊還有人在等他。
將丁麝蘭安頓好。
他這才邁着闊步出去了。
前廳。
蕭政一直在等九皇子出現。
下人見他等得久了,端了熱茶上來。
一杯熱茶下肚。
門口才出現一抹頎長的身影。
蕭政趕緊放下茶杯,起身相迎,“參見九皇子。”
“嗯。”墨擎從喉間深處應了聲,邁着大步子,徑直踏上高位,這纔將視線放在蕭政的身上,威嚴地開口,“蕭大人,聽聞你有要事找本皇子,不知是何要事吶?”
蕭政拱手見禮。
這才道出來意,“下官接手四年前大佛寺一案,想必九皇子應是也聽說了。”
“嗯,這與我有何干系?”
聽到大佛寺的事情。
墨擎整個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自從那個女人回京以後。
已有許多人在他面前提當年的事情,最終此事還鬧到了父皇耳中。
所以——每次有人談及此事,他心裏就格外難受。
“四年前月家二小姐出事那日,下官聽聞九皇子也去了大佛寺,遂,下官斗膽向九皇子請教一二。”
“嗯。”墨擎神色平靜。
“那日,不知九皇子爲何會出現在大佛寺?”
“我本是在府中歇息,第二日醒來時,就見身邊躺着月家二小姐,我也不知具體發生何事了。”墨擎從容應答。
七夕宴會那日。
在宮中大殿時,當着父皇的面,他也是如此回答的。
現在被人第二次提起。
他的迴應倒是從容了許多。
“九皇子可知當日府中是否有可疑人出現?”
墨擎輕輕搖頭,“沒有。”
聽到這樣的答案。
蕭政眉頭微蹙。
這倒是和他了解的情況不太一樣。
隨後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是——下官聽說,九皇子當日寫書信約了月二小姐在大佛寺見面,您可清楚此事?”
“那段時日我手上正好有公事忙,我從未約過任何人,更不會主動去大佛寺。”墨擎亦是眉頭微蹙。
道出的一番話半真半假。
他的確是沒有寫過書信的。
但他當日出現在大佛寺,也是受那人脅迫……
想到這些事情。
墨擎就覺得恥辱翻新。
這些事情怎的總是糾纏他,讓他揮之不去。
“那麼九皇子可有在大佛寺發現……”
蕭政還要問什麼。
墨擎直接發怒。
他重重擱下手中的茶盞,一張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冷聲低喝,“本皇子還有要事處理,蕭大人若是無其他事情,便先失陪了。”
“來人,送客!”
丟下這句話。
墨擎便直接憤憤拂袖離開了。
望着九皇子離去的背影。
蕭政濃眉緊鎖。
心中更是疑惑。
從月家二小姐的口中得知,當初應當是九皇子約她的纔是。
但是。
方纔見九皇子那般模樣,不似在撒謊。
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再細想到月流鈴那日同他說的話。
他突然響起一個關鍵人物,月姵裳!
思及此。
蕭政又託人,去將月姵裳叫來。
“蕭政來了?”
聽到消息。
月姵裳驚得直接拍案而起。
桃竹恭敬地點頭,應道,“是的,小姐。”
“可知他是爲何事而來?”月姵裳心下突然驚慌。
她最近做的事情可不少,也不知道哪件事情就被人逮住了破綻,驚動了大理寺卿蕭政。
這蕭政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被他接手的案子,就沒有查不出真相的。
桃竹趕緊將聽來的消息如實告知主子,“小姐,奴婢聽聞,蕭大人方纔已是找過九皇子了,在說……大佛寺的事情。”
大佛寺!
月姵裳千猜萬想。
都沒想到這蕭政竟是爲四年前的事情而來。
此事已沉寂了這般久,月流鈴也找到璽寶的生父了,那蕭政爲何又要翻出來重查?
她思來想去。
本想避而不見,但想着蕭政都親自出馬了,她若是再這樣藏着掖着,許是會直接露出破綻。
她理了理思緒。
便像個沒事人一般,出現在蕭政面前。
“蕭大人。”
見到大廳裏的人。
月姵裳笑着招呼,微微福身見禮。
蕭大人亦是客氣抱拳,“月大小姐。”
“不知堂堂大理寺卿蕭大人,找我一個宅中婦人,所爲何事?”
月姵裳闊袖一甩,坐在主位上,自顧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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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抿了一口,這才擡起杏眼。
將視線放在蕭政的身上。
“本官聽聞四年前,是月大小姐您交與月二小姐一封書信,月二小姐才赴了大佛寺之約,可是如此?”
聽到此話。
月姵裳心頭一緊。
她在心裏快速分析。
定是月流鈴那個賤人將此事告知蕭政,而月府中還有其他人知曉此事。
她若是有意隱瞞,許是很快就會被調查出來。
索性——
“正是。”月姵裳大方承認了,“我記得當年,九皇子派人送了一封書信到月府,恰巧那時候鈴兒外出不在府中,我便替鈴兒收下了,她回府以後我便親自交與她。”
話到此處。
月姵裳出口的語氣變得哽咽,“想我以前多好一個妹妹,她是那般純真善良,自從經歷這大佛寺一事後,她整個人都性情大變,有時候還會自個在一旁胡言亂語,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樣被毀了。”
“哎,此事也怪我,當初我若是不將這書信交給她,她便不會赴約,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些悲慘的事情了。”
說完這番話。
月姵裳瞬間紅了眼眶,扯出一張錦帕,擦拭眼角。
蕭政靜靜看着眼前的女子。
暗道,莫不是他查案的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