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的懵了!
花瓶碎了一地,池蓮也被驚訝到了。
她剛站在旁邊看見她媽要去砸凌君他媽,這一瓶子下去說不好就要鬧人命,她爸自然不想讓她媽鬧出大事。
同一時間,凌父上前一把將凌母拽了回去,而池父卻準備上前奪下池母手中的花瓶。
人在氣頭上哪裏還有理智。
在加上池母力氣又大,池父還沒來得及碰到花瓶,自己的腦袋就承受了重重一擊……
血腥味蔓延,拉回了一羣人的理智。
伴隨着池母的一聲尖叫,她連忙扔掉手中剩下的半個爛花瓶,上前兩步大喊道,“德清,德清……”
池父痛得要死,被打的暈頭轉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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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池母,痛的‘嘶’了一聲。
“你怎麼樣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池母驚慌失措,看着自己老公腦袋開花,血涌如注,她嚇得結巴道,“我……我沒想打你啊,你怎麼要往這邊衝過來呢,現在可……可怎麼辦啊。”
“沒事,沒事。”
池父疼得齜牙咧嘴,在池母和池蓮舅媽的攙扶下起身。
他嘆氣道,“行了,你們鬧了這麼久,現在總歸可以不鬧了吧。”
他不提起這個事還好,一提起來池母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此時凌君他爸也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着,“怎麼樣,暈不暈,你先在沙發上坐會,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正在凌父摸電話時,池蓮淡淡的說道,“我剛打過了。”
就在剛纔,花瓶落在池父頭上時,冷靜中的池蓮第一時間撥通天行醫院的電話。
她將壯壯哄到不哭,並將他放在朱惠懷裏,自己則朝沙發走了過去。
池蓮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家人,可到底受傷的人是她爸。
雖說春節那段時間他爸是站在過池勝東那邊,可從小到大,他對自己還算得上‘不錯’。
至少比她媽對她好得多。
池蓮看了看池父,好在就額頭上方那一個地方有傷。
她看向凌君他爸,輕聲問道,“叔叔,請問……家裏有醫藥箱嗎?”
凌君他爸會意,趕緊點頭道,“有有有,我馬上去拿。”
說完他轉身小跑進了書房。
等凌父將醫藥箱拿出來時,池蓮對她爸道,“把手拿開,我看看傷口。”
池父‘嗯’了一聲。
他不敢對視池蓮的眼睛。
畢竟在他心裏,重男輕女的思想也讓他有那麼一點覺得愧對池蓮。
池蓮認真的替他清理掉額頭周遭的血跡。
又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
期間池父好幾次想開口和池蓮說話,但最終卻都沒說出來。
他不知道說什麼。
“都是因爲你,我打死你。”
等池蓮處理好後,她正收拾着醫藥箱,身後突然傳來了池母嚎叫的聲音。
一瞬間。
池母和池蓮舅媽對着凌母就衝了過去。
眼看幾人又要打起來了,池蓮實在沒眼看。
她起身不耐煩道,“打吧打吧,只有再打傷一個你們纔算完事。”
幾人本來要開戰。
一聽池蓮的話,她們的目光又落在了池父的額頭上,三人頓時停了手。
救護車是在十分鐘後到的,一路上,池蓮陪着池父先去了醫院。
一圈檢查下來,池父被打成了輕微腦震盪。
池蓮和急診科主任熟,縫針也是主任親自上手……
雖說他們這次不是來找池蓮,但終究還是麻煩上了她。
因爲是本院,直到池父被安排進了病房,池蓮這纔有時間去交費。
“池醫生。”
她剛走到交費窗口,身後就傳來了衛莊的聲音。
池蓮回頭,衛莊正負手和樓梯上走了下來。
在公共場合,他一本正經。
衛莊掃了一眼池蓮手中的單子,眯了眯眸子,“誰住院?”
池蓮沒隱瞞,輕聲道,“我爸。”
“怎麼了?”
“不小心被砸破了腦袋。”
衛莊眉頭動了動,他問,“現在怎麼樣了。”
池蓮晃了晃手中的繳費單,“縫了針,輕微腦震盪,劉主任說讓在醫院先觀察三天。”
衛莊往急診科的方向看了看,點頭表示明白。
他問池蓮,“這筆費用你出?”
池蓮無奈的笑了笑,“那是我爸,在我面前出的事,我總不能讓他回老家去看病吧。”
“也是!”
衛莊說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的那個人永遠都是秒接。
衛莊嚴肅道,“急診科的那個池……”
說道這裏,衛莊頓住了,他問池蓮,“你爸叫什麼?”
“池德清。”
衛莊對電話道,“急診科那個叫池德清的,你安排一下……嗯,現在。”
他說完掛了電話。
池蓮明白衛莊的意思。
他但凡說到安排,那就一定是給他的私人助理打電話。
有衛莊開口,助理勢必要給池蓮她爸安排成醫院的五星級待遇。
池蓮連忙拒絕着,“衛總,不用這樣……”
“你在教我做事?”池蓮話還沒說完,衛莊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繳費單,慢條斯理的撕着,“之前聽你提到家裏那些事時,似乎沒怎麼說過你爸,看來他對你還不錯。”
池蓮一直盯着衛莊手中被撕碎的繳費單。
他撕了幾下,往垃圾桶裏放。
衛莊補道,“你爸畢竟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既然來都來了,我怎麼可能讓他住在普通病房。”
衛莊周到。
池蓮卻覺得太麻煩了他。
可她又犟不過衛莊。
“喫晚飯了嗎?”片刻,衛莊問道。
池蓮嘆氣,“沒呢,下班就去凌君爸媽家。”
聽到這句話,衛莊不悅的皺了皺眉。
他問,“去做什麼?”
池蓮朝急診科努了努嘴,“爲了張星星的事。”
“哦?”
衛莊來了興趣,轉身在一旁大廳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他想聽八卦了。
池蓮道,“聽我嫂子說,我爸媽還有我舅媽這次來韓城,目的就是爲了去找凌君父母說張星星的事,雙方的大人倒是想讓他倆乾脆結婚,但彩禮沒談攏。”
衛莊反問,“你爸媽又怎麼知道張星星的事。”
池蓮白眼,“凌君他媽之前聯繫過他們。”
“呵!”
衛莊蹺着二郎腿,滿眼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