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流玲,今日當真是出盡了風頭,什麼好事好話都被她佔去了。”
她今日表演了舞蹈。
本以爲自己已驚豔全場。
沒想到。
那個賤人也跳舞。
還是水袖舞!
在失傳已久的水袖舞面前,她的舞跳得再好,都及不上半分,可謂是連陪襯都算不上。
墨冰璃心裏的落差極大。
跟紅木吐槽,“當真是有高人教她水袖舞?在我印象中,以前她可是什麼都不會,成天就只知道跟在九皇兄身後晃悠。”
“就算有高人指點,就憑着她的能耐,也應當是學不會的,這其中必有什麼蹊蹺。”
到現在她都不想承認,旁人的舞姿比她優秀!
論舞姿,她稱第一,就無人敢稱第二!
知道主子心中有所不滿。
紅木趕緊輕聲寬慰,“公主,此人之前在莊子上住了四年,這四年間許是有奇遇也不一定,之前,她不也在街上救過人嘛,她親口說有隱士高人,許是那傳人便是這位隱士高人罷。”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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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璃一聲冷哼。
擡眸看向對面的男眷席。
正巧見男人的眸子一直放在那個賤人身上,眼裏還充滿了溫柔。
她心裏更是不平衡。
重重放下酒杯,便離席了。
這邊。
月流玲剛坐下一小會兒。
桌子四周就被這些個貴族的太太小姐圍得水泄不通。
她們七嘴八舌的。
都在問月流鈴要月綾紗。
“月二小姐,您身上的月綾紗好生漂亮,不知身邊可還帶有多的?”
其中一個小姐率先問出聲。
其他人聽了,紛紛目不轉睛地盯着月流鈴。
期待她的回答。
然而——
“不好意思了各位,今日只攜了兩匹布,是贈予皇后娘娘的中秋禮物。”
“啊……那就太可惜了。”那小姐一臉惋惜模樣。
“那月二小姐,不知季家的布莊處可還有賣的?”
又一個美麗小姐問出這話。
衆人再次將目光放在月流鈴的身上,眼中帶着希冀。
若是布莊還有的賣,不管多高的價格,她們都願意爲之開銷。
畢竟。
這月綾紗是在京城乃至整朝第一次出現,以前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再一個。
此月綾紗極其少見,就連皇后娘娘都只得兩匹。
若她們能搞到如此珍貴的東西,製成衣裳穿出去了,也能有面不是!
衆位小姐心中美美的想着。
對上這麼多雙滿是期待的眼睛。
月流鈴自是很清楚她們心中所想。
她將一旁的季如笙拉出來。
笑看着大家,輕柔地說道,“諸位,我身邊這位便是季家布莊的女掌櫃,布莊裏的一切事務都是她說了算,你們若是有任何需求,找她便好。”
季如笙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貴族女眷。
她輕輕扯了扯月流鈴的衣角,表示她心裏面還是很緊張。
月流鈴遞給她一記放心的眼神。
僅用兩人能聽到的嗓音囑咐,“季小姐,記住之前我同你說的,每人一匹,切不可撕開了口子。”
“是,我知道的。”
“快去吧。”月流鈴輕輕推了推季如笙。
季如笙想着不能給月流鈴丟人。
她壓下心中的緊張情緒,昂首挺胸,邁着闊步帶領那些人到一旁去登記。
只是。
訂布的人非常多,裏三層外三層將季如笙圍在中央。
還有許多聽聞了此事的皇子公主,都派人過來訂布。
月流玲擔心季如笙一人忙不過來。
她朝着身旁的淺黛招招手,讓她過去幫忙。
隨後。
她便帶着素心去了偏殿。
準備好好歇息一會兒。
偏殿內。
素心終是忍不住她的小碎嘴。
瞧着四旁無人,她便開啓了碎碎念模式。
“小姐,明師傅當真是有才,不僅武功絕世,還會做生意,如今更是能找到水袖舞唯一的傳人,如今小姐憑着一支水袖舞,得到了聖上最高的讚譽,日後小姐就要在京城出名了!”
“奴婢真怕,到時候那些提親的公子會將月府的門檻都給踏破了,萬一小姐相中了其他人,那明師傅可怎麼辦——”
說着說着。
丫鬟還傷心起來。
見素心開始杞人憂天了。
月流鈴賞了她一記爆頭栗子。
略帶責備地說,“只有明師傅給我的感覺很舒心,日後若是當真有人上門提親,記住都攔在門外昂,我可不見那些人。”
“還有,出名什麼的我從未想過,只希望這次之後,京城可以帶起月綾紗的風潮,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從中大賺一筆。”
“只有銀子,纔是硬道理,其他什麼的通通都是浮雲。”
“哦——”
聽着小姐此番話。
素心也不再說什麼,只癟了癟嘴。
着手爲小姐換妝面。
月流玲雖嘴上如此說。
心裏面卻是打定了主意。
下次見到明師傅,一定要當面感謝他!
就在這時。
一抹靚麗的身影從門口進來。
開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語氣,“哎喲,不就是跳了一支水袖舞麼,瞧你嘚瑟的,當真是自個兒姓什麼都快忘記了。”
“我能得到聖上志高的評價,便是能耐,公主若是行,你也可以去表演啊。”
“你……”
墨冰璃心裏嫉妒極了。
她本想過來尋這個賤人的麻煩出出氣,沒想到又被她三言兩語給懟回來了。
她心裏更是怒火中燒。
直接上手就要撕。
素心趕緊擋在小姐的跟前,直視着眼前的人,一點不帶怕的,“十二公主,這裏可是在皇宮,我家小姐才被聖上讚譽了,您若是一時衝動,讓我家小姐有個什麼好歹,聖上會如何想呢?”
話至此。
素心頓了頓,又才繼續說,“是說公主您不滿聖上的評判呢,還是說公主……”
“你閉嘴,休得胡言!”
墨冰璃擔心禍從口出,趕緊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生氣地拂袖直接轉身離開了。
見素心變得這般勇,膽敢和公主碰正面。
月流鈴當即給她豎起一根大拇指,“行啊素心,長進了,不過……日後還是要見機行事,莫不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奴婢知道的,小姐。”
換好妝面。
月流鈴這才帶着素心,重新回了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