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白了他一眼,“生你大爺。”
衛莊接話,“我沒大爺。”
“……”
池蓮被噎住了。
她不自覺的噘了噘嘴。
見狀,衛莊喉結滾動了一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感覺自己有了點那個啥,衛莊蹺起了二郎腿,用來緩解緩解。
池蓮沒看見。
她低頭回着患者的微信。
衛莊吸了一口煙,朝她吐了口煙霧道,“你嫂子還在你那兒?”
池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衛莊癟嘴,嫌棄道,“她還真是塊狗皮膏藥。”
池蓮無奈的笑笑,“那有什麼辦法,反正她認定是我不幫她找朱雨,再說了,就算她想回去這兩天估計也不能了。”
“爲什麼?”
池蓮收起手機,看向衛莊聳肩,“我爸媽也來了。”
衛莊驚得皺眉。
池蓮解釋道,“昨晚上的車,估計……”
她看了一眼時間。
補道,“估計這會兒應該快到韓城了。”
衛莊彈了彈菸灰,鼻翼冷哼。
他懶洋洋的往沙發上靠,不屑道,“你家那人羣真是有病。”
池蓮默認。
衛莊又問,“他們來幹什麼,找你,還是找她?”
池蓮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沒說。”
“嘁!”
還沒安靜兩分鐘,池蓮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她拿過來看了看,起身對衛莊道,“預約在九點的患者來了,我先下去。”
衛莊淺道,“好。”
池蓮急匆匆離開了衛莊的辦公室,衛莊打開了雙腿,長舒了一口氣。
這幾天不知道爲何,那方面的慾望特別強,不見到池蓮還好,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住。
怎奈自己身上又有傷,衛莊真是剋制了又剋制。
等抽完一支菸,衛莊摁滅了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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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朝辦公桌前走去,開始了一天的文件處理工作。
池蓮也沒好到哪裏去。
整整一個上午都在接診病人。
下午還安排了三臺手術。
好在都是一些小手術,幾個小時全搞定。
“池醫生,你手機剛一直響。”
忙完後的池蓮剛回到辦公室,隔壁的醫生提醒了她一句。
池蓮對他道了謝,疲憊的拿過手機一看,自半小時前開始,朱惠連續給她打了二十幾通電話。
相當於每分鐘撥打一次。
她什麼事這麼着急?
眼看已過了下班時間,池蓮脫下了白大褂。
她拿着包朝辦公室外走去,順便給朱惠回了電話。
“池蓮你快來,打起來了,她們打起來了。”電話被秒接,隨即響起了朱惠那大嗓門。
她聲音很着急,旁邊還伴隨着壯壯哇哇的大哭聲。
池蓮問道,“誰打起來了?”
“爸媽和凌君爸媽打起來了。”
嗯?!
所以她爸媽這次來,不是爲了來找池蓮或者朱惠,而是去找了凌君的爸媽?
真是見鬼了。
她和凌君大半年前就已經沒了關係,他們這是要幹嘛?
池蓮氣都氣死了。
她問,“在哪裏?”
朱惠道,“就在凌君家。”
池蓮嘆氣,順便約了個網約車。
此時正值下班高峯,醫院在市中心,凌君父母家也住在內環,距離雖然沒多遠,但堵車可真是堵成了翔。
池蓮懊惱剛纔沒有坐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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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被夾在車流之中,池蓮也不方便下車,最後只能硬生生的等着汽車龜速前行。
八點整。
池蓮總算來到了凌君父母的小區。
這兒算是老地方,以前沒少來。
“你家張星星纔是不要臉,兩腿一張的爛貨,都送到面前了,我們君君不睡白不睡。”
剛出電梯,池蓮就聽見凌母囂張的吼聲。
池母一聽不幹了,跳腳大罵起來,“你家凌君纔是個爛人,當初出軌一個男人不說,現在又來禍害星星,說到底就是你們沒有教好。”
凌母叉腰,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池母不示弱,跳上前去指着凌母大叫,“說就說,你就是沒把他教好,爛人一個,到處禍害人,我們池家欠你們凌家的啊,不把人都禍害一便你家凌君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上樑不正下樑歪。”
凌母氣死了,衝上前來就要撕池母。
池蓮剛跑到門口,就看見兩家人正在凌家打架的一幕。
池母和凌母兩人互相扯着頭髮扭打在一起,池蓮的舅媽也來了,她衝上去幫着池母捶打凌君他媽。
至於凌君他爸和池蓮她爸,兩人本就是老戰友,曾經本以爲能結爲親家的,如今爲了兒女的事關係也並非之前那麼好了。
但他們畢竟是男人,就算不不吵架,但也拉不動扭打在一團的三個女人。
“小蓮你來了。”
朱惠眼尖,一轉頭就看見了剛來的池蓮。
她抱着壯壯來到池蓮面前,將孩子往池蓮懷裏放,“你先抱着,我去幫媽。”
朱惠早就心癢癢。
她也不管池蓮接沒接穩孩子,轉身就加入了三人的戰鬥。
三打一,一瞬間,凌君他媽迅速落了下風。
兩家爸還在其中不停的拉着勸着,一點用也沒有。
因爲周遭都是謾罵聲,嚇到了池蓮懷中的壯壯,壯壯被嚇得哇哇大哭。
池蓮也只能抱着壯壯站在旁邊哄。
“你剛罵什麼?”正在這時,嘈雜聲中又響起了池蓮舅媽的聲音。
她拽着凌母的領子,拼命的往她身上撓。
凌母被打得衣衫不整,雙手不停的亂抓着,“張星星就是賤,你和她就是女表子生賤人。”
一聲響亮的耳光響徹在客廳。
聲音大得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凌母被擴了耳光。
是池蓮她媽打的。
剛纔幾人雖然亂打成一團,但到底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頂多也就是揪掉了幾根頭髮,扯爛了兩件衣服而已。
但池母剛纔甩出去的這一巴掌,硬生生的擴在了凌母臉上。
她怒了。
衆人也驚呆了。
池母向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她氣得死,愣了片刻突然發瘋似的朝池母撲了過來。
見她樣子恐怖,池母也有些被嚇到,後退兩步本來想躲,但卻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眼看凌母的九陰白骨爪就要抓到自己臉上,情急之下,池母轉身拿過放在一旁的花瓶,對着凌母的頭就砸了下去。
盱眙。
客廳裏傳來池蓮爸爸一聲慘叫。
等衆人反應過來,正看見池父捂着流血的腦袋,神色痛苦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