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避免

發佈時間: 2024-11-10 1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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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避免

 然後他就看見原本站在那邊滿臉專注的畫完地形圖的某人正眨巴着眼看着自己,手裏的地形圖一揚一落的,像是要用這個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燭火閃耀映襯着暈染的光線迷離曖昧,周圍氣氛安靜沒人叨擾,整個殿內就只有他和顧君卿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

 二人距離並不遠,但也說不上近,從齊勻瑾的方向來看,他只能看見顧君卿那被燭火照亮的半邊清晰柔美的側臉,小巧高挺的鼻樑,鼻尖都細看,竟能看出幾分可愛來,許是在思考,紅脣也是微微抿着的。

 齊勻瑾覺得自己被吸引到了,不是被那張地形圖,而是拿着地形圖的人。顧君卿並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麼,只是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她莫名的竟是有些心虛,說的更準確些,那是不好意思。

 再直白些,顧君卿被皇上這深邃意味不明的眸光中盯着有些害羞了。

 從皇上的目光中那小小的自己好像是放在砧板上那待宰的羔羊,弱小無助又可憐似的。

 爲了避免羊入虎口,顧君卿覺得自己現在的自己應該趕快溜走。

 於是她站直身子,將畫好的地形圖放在雙手上,遞在齊勻瑾的面前,等着皇上將她手裏的圖紙拿去,低着頭,語氣恭謹道:“皇上請過目”

 齊勻瑾沒有爲難顧君卿什麼,漫不經心的伸出手從她手裏接過那張圖紙,伸出手接過的動作還是沒有避免二人指尖上不經意的觸碰。

 齊勻瑾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反正現在的顧君卿覺得現在的氣氛哪哪都很奇怪很是不得勁的樣子,整顆心神都是提起來的,對於眼前的這位皇上,顧君卿更是敏感,所以二人指尖上的觸碰還是讓她的心神感受到不一樣的驚慌失措。

 齊勻瑾當然沒有放過顧君卿面上那一瞬不自然的表情,他輕笑一聲,面色自然的將地形圖放在桌上,也沒去看顧君卿畫的如何,反正他對顧君卿的畫功很有自信。

 他也沒說其他的事情,而是單純的將人留下來一起用晚膳。

 顧君卿推拒不得,只好應下。

 她其實很不明白,皇上怎麼忽然熱衷於投喂自己,且一度十分上心的模樣。

 而且她感覺最近自己似乎胖了許多,不止她感覺,就連陳嬤嬤也在念叨自己喫的比往日多了些,還挺高興的模樣。

 “接下來的 事情就全都交給我,顧將軍接下來放心就是,至於上次我說的你要在皇宮做的事情我也想好了,明日我會在早朝上說清楚,現在回府去吧”

 齊勻瑾這話說完就已經背過身去繼續看着奏摺的模樣,顧君卿不知道此人現在面上是什麼表情,只好應聲知道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晚膳後,皇上終於放過自己,讓她回將軍府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顧君卿總覺得這幾日皇上像是在醞釀着什麼大招,而且還是對着自己的那種。

 顧君卿表示不理解,且一心想着如何避開皇上。

 避開是不可能避開的,這段時間無論如何都避開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早朝照例開的準時準點,也沒有哪個大臣遲到什麼的。

 今日的早朝同樣上的沒滋沒味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事情,賑災,難民,糧食,邊境其他等等。

 直到後面皇上說了一句,讓顧君卿成爲皇宮國學院的武學太傅。

 宛若一塊石子扔進一片平靜的水面上,砸起一片水花。

 所有人都有些喫驚了,沒搞懂皇上這個任命什麼意思。

 一時之間,大臣們的目光在顧君卿還有齊勻瑾二人身上來回轉悠。

 顧君卿決定裝瞎到底,所以沒去搭理這些大臣,只是低着頭,平靜的接過了皇上的這道聖旨。

 既然從顧君卿這裏什麼都沒看出來,衆人只好在心底將陰謀論自己補充完整。

 等早朝一下,總有幾個大臣耐不住的,想要在顧君卿這裏套取些消息來。顧君卿敷衍似的將這些人趕走,只不過沒等她多走幾步,就被季讓這傢伙給攔住了。

 季讓在她身上來回看了幾眼,這纔開始問道:“這幾日都沒見着你人影,顧將軍這是,在幫皇上做些什麼嗎?”

 顧君卿本不想搭理他,然而季讓說這話時的語氣着實有些奇怪,這讓顧君卿不得不注意他,並問道:

 “爲什麼是我幫皇上做些什麼,我就不能做些其他事情嗎?”

 季讓搖頭:“如果真的是做其他事情的話,皇上怎麼會突然讓你去皇宮做國學院的武學太傅?”

 這話莫名說的有道理,顧君卿覺得自己被這話給說服了,所幸都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不可說之類的。

 想着避免接下來如果自己不說,季讓這廝就會對她死纏爛打的性子,還不如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開口說清就是了。

 顧君卿長話短說的將前幾日的事情全都講給季讓說了一下,當然,不包括自己同皇上的那一兩次她以爲的尷尬意外。

 季讓聽她說完,頻頻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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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是邊走邊聊的,很快就到了分叉路口,由於顧君卿是要去皇宮做武學太傅,所以還有其他事情要到皇宮完成。

 季讓也在國學院做太傅,只不過教的卻是棋。

 但是路不一樣,走到分岔路口就是要各走各的。

 顧君卿也沒轉身,直接往左側的方向直直走過去,直到看不見背影后季讓這才收回視線,往她的反方向邁步上前。

 由於是臨危受命且第一次當武學太傅,顧君卿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學習一下怎麼當一個太傅。

 剛任命就上職,顧君卿先是將自己的這一身官服給換了,換了身較爲輕便單薄些的長衫套在身上。

 等她來到國學院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些學生似乎還在上隔壁的棋學,也就是季讓在教。

 所以說自己現在是來早的。

 國學院的學生也就是那些貴門子弟在上,只不過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一些人,所以在國學院的學生一般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