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且紀柔的態度也十分堅決。
秦鳶與厲司丞便幫她訂了一張飛川藏的機票,第二天中午的。
當天晚上,秦鳶第一次跟紀柔睡在一起。
她偎在紀柔的懷中,很是貪戀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紀柔被她逗笑,手指輕輕的點着她的鼻尖,“小鳶,你這樣,就跟小狗似的!”
“小時候無數次都想要這樣,可是,媽就像是一縷風!”她想到小時候的一切,眸光多少有些縹緲。
紀柔心口一揪,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小鳶,對不起!”
“媽!”秦鳶更緊的抱住她,“我沒有怪過你!真的!”
“小鳶,真的很抱歉!”她又啞聲說了一句。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不說這些了!”
“好,不說了!”
……
皇甫大院,新宅。
皇甫雲翳怒氣衝衝的跑到了皇甫雲墨的房間裏,毫不客氣的就給了他一拳。
皇甫雲墨向後踉蹌了兩步,跌坐在沙發裏。
鼻子出血,他仰着頭,扯了紙巾,堵着鼻子。
“大哥,你有病吧?”
“雲墨!”皇甫雲翳一雙眼睛瞪得滾圓,裏邊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我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上一個女人,你做的是什麼事情?”
“大哥!”皇甫雲墨冷笑,“那樣一個女人,都那麼大歲數了,你的審美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小柔!”
“我呸!”皇甫雲墨譏笑:“小柔?你可是皇甫家的人,向來都是別人追在你的身後,何曾像你這樣,上趕着倒貼啊?”
“你再給我說一句!”皇甫雲翳揚了聲音,如果目光化作實質,能夠將皇甫雲墨直接撕成碎片。
“我說多少句,也還是這一句!那個女人,沒有一點值得你爲她砸錢的地方!而且,這是爸的意思!”
“你——”
皇甫雲翳咬牙切齒,最後,一拳重重落在牆上。
皇甫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看到兩兄弟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吵成這樣,一臉怒其不爭。
“雲翳,你要是不想連累她以後徹底不能演戲的話,你就繼續糾纏不休!”
皇甫雲翳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卻又覺得讓紀柔受了委屈,心裏貓抓狗咬的難受。
“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們現在要關心的事情是,厲司丞!”
“我頭疼,你跟二弟商量去吧!”皇甫雲翳丟了話,越過皇甫庸就要離開。
皇甫庸攔住他,“雲翳,你也是我的長子,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遛貓逗狗的!沒有一點能夠比得過我大哥的那四個孩子!我也不求你老了老了能有什麼長進,起碼,你能爲我分擔解憂吧?”
“爸!”皇甫雲翳抿了抿脣,“你也說了,我年輕的時候就不長進!不是我不願意長進,實在是我心有餘力不足!二弟優秀還聰明,你有什麼就讓他幫你分擔吧!”
皇甫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房間裏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你個不孝子!”
“爸,這能者多勞!二弟這麼能幹,你就全都交給他吧!”皇甫雲翳說完,以最快的速度越過皇甫庸,跑了。
皇甫庸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陰沉可怕。
“爸,你別跟大哥一般見識。”皇甫用墨勸說。
“你那鼻子,沒事吧?我讓人過來給你上藥。”
“沒什麼!總要讓大哥把這口惡氣給發出來!”
“你大哥被我給慣壞了!”皇甫庸嘆息一聲。
“爸,大哥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皇甫雲翳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讓紀柔受了天大的委屈。
拿過手機,給紀柔轉了一筆錢過去。
手機響起,紀柔看了一眼懷中已經呼吸綿長的秦鳶,拿起手機。
看到這麼大一筆轉賬,紀柔臉色沉了下去。
她又轉了回去,並且給皇甫雲翳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皇甫雲翳先生,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發生什麼,自然你也不要覺得抱歉!這筆錢,我不會收!也請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之後,她毫不留戀的便將皇甫雲翳給拉黑了。
皇甫雲翳的心口疼的像是被撕開一般,他惱火,讓人查了一下紀柔現在所在,就要離開,卻被皇甫庸的保鏢給攔住。
“你們這是做什麼?”
“大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你不要難爲我們!”
皇甫雲翳氣的在房間裏摔東西。
整個新宅裏,雞飛狗跳了一個晚上。
到了清晨,皇甫雲翳房間裏總算是沒了動靜。
皇甫庸以爲他肯定是摔累了,便也沒有在意。
直到,女傭進去給皇甫雲翳送飯,發現房間裏沒有人,皇甫庸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皇甫雲翳從窗口慢慢滑下去,躲過了巡邏的保鏢,神鬼不知的離開了皇甫大院,直接去了紀柔所在的酒店。
按着門鈴,卻久也沒人應答。
皇甫雲翳只能找了前臺,讓她幫忙聯繫紀柔。
“這位先生,紀女士應該不在房間裏。”
“那她出去了?”
“應該在酒店餐廳。”
“好!”皇甫雲翳又匆匆去了酒店餐廳。
遙遙看到了紀柔,皇甫雲翳的一雙眼睛都在發光。
“柔柔!”
他這一聲,幾乎響徹整個餐廳。
所有人都紛紛看過去,包括紀柔還有秦鳶。
秦鳶也差不多從厲司丞那裏瞭解了皇甫家族的人員都有誰。
皇甫雲翳長的並不像皇甫庸,他長的胖嘟嘟的,一張圓臉笑起來的時候,雖然不怎麼俊美,卻也絕對不讓人覺得厭惡。
聽說紀柔因爲他才被導演給針對,趕出劇組,秦鳶對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
“媽!”
紀柔冷着聲音道:“跟你沒有關係,你別去理會她!”
“媽!這個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你的生活,我不允許!”
“小鳶,媽都已經決定離開這裏,去川藏了,你就不要去管這些事情了!”
“媽!”
這一刻,秦鳶在紀柔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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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紀柔爲什麼會如此!
不顧阻攔,她向着皇甫雲翳徑自走去。
皇甫雲翳剛剛就已經看到了秦鳶,猜測着她應該是紀柔的女兒,笑容很是慈祥:“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