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信說什麼?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蘇翎的眼神讓劉信十分不適,但是能怪他嗎?主子爺離開時可是說的清清楚楚,一定要保護好夫人。
劉信知道,主子的意思是貼身保護夫人。
保護夫人的名聲也是保護的一種!
“好啊,你居然在意淫我會做什麼對不起夫君的事情?”
劉信慌了,“屬下沒有,夫人莫要冤枉了屬下。”他求生的眼神望着蕭阿何。
蕭阿何不說還好,一說:“夫人對主子一往情深,自然知道分寸,咱們做屬下的,哪裏能管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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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蕭阿何。
蘇翎呵呵一笑,“得了,你們功夫好,身體強,要回臥龍村,還是住下都可,食宿不必擔心。”
劉信和蕭阿何對看了一眼,一致決定,“夫人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
年後,自大年初三開始,陽光普照大地,冰雪開始融化,走出去皆能聽見,或看見涓涓流淌的化雪之聲。
又過兩日,積雪化得差不多了,蘇翎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
褚鈺塵隨着蘇翎一道去了臥龍村,說是去提紙,雞精粉以及黴豆腐。
等一行人到了臥龍村,劉五郎連忙出來迎接,他看着蘇翎,鬆了一口氣道:“翎丫頭,你這些日子去了哪兒?真是嚇死我了,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都不知道如何跟譽兒交代。”
蘇翎長長的嘆了一聲,“爹還是多關心關心劉雪雁吧。”
劉五郎知道,那日他偏心劉雪雁讓蘇翎心底不爽。
他乾脆伸出手,“不如你再刺我幾針,也不要憋着心底難受。”
蘇翎看着劉五郎,他其實也不算什麼大惡人,只是溺愛女兒成了習慣罷了。
他對夫君也不錯。
他好歹是夫君的爹,哎,忍了。
“我沒事了,爹不必掛在心上。”
那什麼厭勝之術,一兩個娃娃就能把人給害死的話,誰還認真鬥智鬥勇呀?
直接縫娃娃不就行了?
劉五郎頗有些爲難的開口問,“那你這幾日都宿在何處?”
褚鈺塵自馬背上下來,緩緩走過來,劉五郎也不等蘇翎回答,不經意的埋頭。
“回來就好。”匆匆與蘇翎告辭。
褚鈺塵看着劉五郎的背影,問道:“這位就是劉相公的爹嗎?”
蘇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褚鈺塵看着這個背影,真是覺得奇怪,他來劉家多次,但每一次都未曾見過傳說中,劉譽的爹劉五郎。
今日一見,不,還沒有看見,也未打招呼,於是劉五郎又溜走了。
李盛匆匆趕來,身後跟着何蓉,二人見了蘇翎安然無恙,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家裏派了護衛去找,找了好幾日都未曾見到夫人,嚇死人了。”
蘇翎道:“說來慚愧,還好安然無恙。”
接着,褚鈺塵差妘爾、以及貼身侍衛南風去和李盛對接,看能帶多少貨回京畿。
二人進了正堂,從一旁的門進入二堂。
何蓉着人上茶,以及一些喫食。
兩人對飲了會兒,褚鈺塵品了點兒鹽味的瓜子,神色不免驚了下,又嚐了一種焦色的瓜子,味道鹹甜的。
“你……又是你們自己炒的瓜子?”褚鈺塵問道。
蘇翎點頭。
褚鈺塵說:“多弄一些,我帶回京畿去喫。”
點點頭,不過一點瓜子,算不得什麼。
褚鈺塵說:“你說你一個女子,怎麼會那麼多東西?”
蘇翎道:“我不過是有了別人沒有的鹽而已,所以在很多喫食上就佔了大便宜。”
確實,沒有毒素的鹽喫起來本身就是天差地別。
“我回去立即着手準備,你大抵多久到京畿?”
蘇翎想了一下,“儘快吧。”
去年,她已經將作坊更加規範的整治了一番,也培養了一些可以接替張懷等的人。
如此,臥龍村的造紙坊、雞精粉、滷味和豆腐坊可以一直運作,滿足慶豐人民最基礎的需求。
兩人談笑風生。
鳴翠遠遠的看了一會兒,便立刻回去像劉雪雁彙報。
“小姐,蘇翎的確回來了,看着心情不錯的樣子,和那個百味齋的東家,叫什麼褚鈺塵的眉來眼去,兩人看着關係十分親密的樣子,奴婢還聽見下人們說了,自大年三十夜後,蘇翎一直都宿在百味齋呢。”
“你沒有看錯?他們眉來眼去?”
鳴翠嗯了一聲,“反正看着關係很好來着。”
劉雪雁冷哼了一聲,道:“嘴上說着多在乎哥哥,哥哥這才走一個多月,她就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即便是什麼都沒有,這般隨意的與外男見面,根本就不在意哥哥的臉面。”
鳴翠點頭,表示認同。
“接下來,蘇翎要去京畿了,那時候小姐在劉家就可以橫着走了,再無人管着小姐了。”
“呸!她憑什麼管着我?”劉雪雁憤恨一聲,不過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她要去京畿,要去找哥哥。”
鳴翠點頭。
“咳……咳……”
輕微的咳嗽聲,劉五郎從外邊走了出來,對着鳴翠一陣喝斥!
“主子也是你能隨意置啄的嗎?”他剛剛好,把鳴翠和劉雪雁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概全。
鳴翠猛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只是……”她只是聽劉雪雁的吩咐辦事啊!
若說以前她害怕被蘇翎懲罰,那麼現在,似乎沒有那麼怕了。
因爲她發現,在劉家,雖然劉雪雁是個什麼都不會,甚至也不重要的存在。
可是,整個劉家,即便是劉五郎都不被蘇翎看在眼力,唯獨劉雪雁,這樣一個病歪歪,性子偏執的姑奶奶讓蘇翎沒轍。
對,就是沒轍!
碰不得,罵不得,不然就犯病!
所以,她哪裏敢違背劉雪雁的意思呢?
就是扎人偶,詛咒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最終還不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雁兒沒有考究完全的事情,你不會提點着?任憑雁兒胡鬧,這般鬧下去,當真要讓雁兒兄妹決裂不成?”
劉五郎藉着訓斥鳴翠,讓劉雪雁也收收性子,不要和蘇翎對着幹!
劉雪雁一聽,怎麼爹說的那麼嚴重?
她打發鳴翠外邊守着。
於是父女兩個又談心起來。
“爹,你剛纔那個話是什麼意思?”劉雪雁不明所以的問。
劉五郎示意劉雪雁坐下,父女二人圍着桌子坐下來,劉五郎才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日子,爹考慮的很清楚,也想了很久,雁兒,你想留在譽兒身邊,就不要再與蘇翎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