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洲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兇狠。
男人薄脣天生就很好親,他壓着她的嘴巴就是又親又咬一頓。
明枝光是被壓着親,就感覺要到了。
明明什麼也沒做,她居然……她耳尖微熱。
她被親得腿發軟的時候喘着氣推開了他。
“薄司洲,你先告訴我……”
少女擡眼,杏眸水潤道:“你到底是怎麼出的車禍?你到底在想什麼。”
男人被迫分開,他眸子噙着勾笑。
他拖長調子,擡手將小姑娘摁進懷裏,嗓音低惹道:“先告訴哥哥,十年前,怎麼偷拍我?嗯?那麼小就喜歡哥哥了?”
薄司洲脣角清磁勾笑,他家姑娘挺早熟。
明枝大腦一片空白。
她猛地看向他。
他……知道了?
照片上的男人是十年前的他。
“誰說我喜……”
她唔一聲,嬌軟的脣又被堵住,她趕緊推開。
死鴨子不要臉過頭了是吧。
薄司洲眉頭英挺勾了勾,他修長的指腹扯開西裝褲的皮帶,拿出一張照片來。
男人嗓音低笑道:“不認賬?”
明枝:“……”
他藏東西的地方,每次都要這麼特別嗎。
她看向他西裝外套,確實也沒什麼地方放,所以他放在這個位置是想東西抵住是嗎。
她竟無言以對。
明枝看着照片,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她捏了捏眉心。
“所以——”
“你是路上開車的時候,一直想着我,分了神,纔出的車禍?”
她眉間帶着一絲不忍。
薄司洲嗓音低磁勾挑,男人勾笑道:“也不算是。是哥哥比較齷齪呢。”
他勾着她的下巴。
“想的是怎麼跟你做的事。”
他脣角低勾,清磁低笑。
明枝:“……”
她再心疼男人,她就是狗。
薄司洲眸子深刻灼熱,他勾着她的下巴,好整以暇道:“什麼時候拍的?”
他指的是,這張照片。
明枝抿脣,她偏過頭去,不想說。
她說道:“我又不是想拍你。只是拍車而已。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當時那輛阿斯頓帕丁,全南州只有一輛。
可,她真的是拍車嗎。
她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些,拿了點消炎藥過來,“喫一顆。”
薄司洲脣角勾挑,“喫不動呢。咬碎了餵我?”
他矜貴的倚在病牀上,頂着成熟男人的年紀,卻是一副薄大少爺的矜貴嬌樣。
明枝:“……”
她忍。
她擡手捏住男人性感的下巴,把藥塞進去。
錘喉,灌水,吞藥。
薄司洲眉頭劇烈跳動,他家姑娘這是謀殺親夫呢?
男人嗓音低磁道:“想喫水果。”
他不鹹不淡,不緊不緩。
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等着老婆來照顧。
明枝再忍。
她將蘋果塞到他嘴裏去。
哪聽男人低磁淡勾道:“有點兒淡。”
他咬了一口,不想吃了。
明枝閉眼,她慍意道:“蘋果不就這個味道?”
“薄司洲,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看他根本就是欠的。
男人脣角低勾,他擡手將小姑娘攬入懷裏,低頭嚐了嚐她的嘴巴。
這會兒,甜了些。
明枝才反應過來。
她推開他,“不喫拉倒。”
她扔了蘋果。
給垃圾桶喫,也不要給他喫。
薄司洲擡手,男人臂膊有力將她扯入懷裏,嗓音低磁略啞道:“嗯,有點困。上來陪我睡會兒?”
他灼熱的眸子微眯,低頭親了她一會兒。
明枝一頓,她說道:“你睡吧。我不走。”
她搬了個椅子過來,就坐在他牀邊。
他車禍後需要好好休息。
薄司洲嗓音低扯輕笑道:“哄我睡?”
男人嗓音低磁勾惹,指腹摩挲少女的小腰,緩緩往下。
他低啞道:“阿枝,嗯?”
明枝制止住他的手,她看向他道:“你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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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摁住男人,騎在他身上。
低頭,狠狠親了他一頓,擡手覆蓋在他眼上,強行讓他入睡。
“你不睡我就不讓你碰,薄司洲,你有本事你就別睡……”
下一瞬,男人闔上眸子,他脣角低笑。
不爲別的,就爲了再喫一次肉。
禁慾兩天了,他挺難忍。
明枝折騰一番後,她也累得很,她在一旁倒了一半的溫水,等他醒來再續半杯開水就能馬上喝上溫水了。
她定定看着男人清晰俊朗的輪廓。
思緒放空。
不覺想起十年前——
那年,她還很小,但智商已經達到天才少女的標準,比同齡的小孩子成熟。
有一天鄉下,來了個漂亮的哥哥。
他桀驁不馴,脣角咬着煙,坐在車邊看了她一眼。
明枝剛從山上採藥回來,就看見了他的目光。
她想走,被他攔住。
他要她的藥,來治傷。
明枝問他,你會折月亮嗎。
他說,會。
最後給她折了個醜兮兮的屁股蛋兒似的玩意。
她當場氣哭。
後來藥還被他搶了,她氣不過,追着他滿半山的咬。
晚上,她被他叫出去,說給她折一個更好的月亮作爲補償,比白天那個大。
那天夜裏,她跟着他爬上了半山腰。
他低磁勾笑,擡手放開,天上的月亮明亮灼熱,璀璨不已。
那一瞬間,月亮好像確實被他摺疊了一樣。
明枝再也沒忘記過,那天晚上的月亮,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月亮……
第二天,他在車裏無聲抽着煙,跟她說要走了,便開車永遠的離開了。
那張照片,也就是那麼來的。
後來,明枝去了城裏,直到看見一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
小叔當時也在,調侃道:“薄狗,你家老爺子給你安排的那個沈家大小姐,不滿意啊?”
薄司洲沒說話,男人薄脣咬煙,一副萬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矜貴模樣。
明枝始終覺得。
他那種眼高於頂的人,想來不是很喜歡普通的女孩子。
他需要,特別點兒的。
要讓他磨,讓他熬,讓他死去活來的。
他甚至再看見她時,都沒認出來。
於是她氣不過——
就在他車上,做了個讓他追了她三十條街的事。
讓他印象深刻,也確實記住了他。
不過後來——
後來確實是她自己個兒把人忘了。
明枝捏了捏眉心,看向病牀前的男人。
是那張素描畫,讓她想起來塵封已久的事,她跟薄司洲還有這麼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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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暗戀過他的這樣一段。
牀上的男人醒了過來。
確切來說。
薄司洲是被漲醒的。
男人緩緩坐起,倚在牀頭,矜貴清雋的俊臉低磁帶笑。
他伸手勾住了她的軟腰,在她脖頸親吻,親得又很兇,還撩她的衣服。
她心裏一驚,“薄司洲,你不是睡了嗎……”
男人低咬了口,嗓音低勾道:“憋醒了呢。”
他摁着小姑娘在懷裏,好整以暇看着她,嗓音清磁低勾道:“阿枝,做一把,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