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江源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裴然的質問聲打斷。
“我只是來看看你。”江源一點點逼近,雖然在黑暗裏,也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被江源如此近距離的靠近,耳邊傳來的熱度讓裴然很不舒服,奈何他們所在的位置太過狹小,根本動彈不得。
“小然一直都很好看。”江源整張臉湊到裴然眼前,呼吸中帶着些許酒氣,桃花眼裏閃爍着幾許魅惑和探尋,逼的裴然不得不直視她。
該死,這男人要不要長得這麼好看,偏偏還湊得這麼近,可千萬不要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要是再被白景知道她今天見了江源,兩人緩和的關係也就到頭了!
裴然有些不知所措捂着撲通直跳的心口,嬌俏的小臉上堆滿緋紅的顏色,這時只見江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裴然瞬間就愣在了原地,竟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所面臨的處境,塵封的記憶被打開,此時她滿腦子都是江源的勾脣一笑。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正打算要罵兩句江源,從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手上的束縛消失,江源就這麼在黑暗裏消失了。
就這麼完了,還陷在剛纔緊張的氣氛裏,忽然間沒了束縛,這一切怎麼看怎麼不真實,不過管他呢,反正江源已經走了。
裴然的心思其實很單純,想不通的事情她一般就選擇不去想,雖然有些沒心沒肺,但也不失爲一種獨特的生活方式。
等裴然再回到包間的時候,整個聚會已經接近尾聲了,裴然之前就喝了不少酒,這會已經有些犯迷糊了,可因爲中途離開,一回去又被大家接連灌了幾杯,本來白景要替她擋酒,可因爲要開車的緣故,擰不過裴然只好作罷。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飛快,聚會在大家的吵鬧聲中,愉快的結束了,林芷韻酒量好,倒也沒喝醉,只是裴然醉的不省人事,被白景直接抱了出去。
林芷韻和趙玉同住城北,兩人開車回去,倒省了白景去送她。
溫哥華就在城南,距離白家也就十分鐘的車程,車子很快停在了樓下,專門負責泊車的傭人接過白景手中的鑰匙之後,白景抱起睡着的裴然,踢開門上了二樓,同樣用踢的方式開門,將裴然放在牀上,小心的替她蓋上被子,正要轉身之際,裴然伸手抱住了她。
“源,別走,答應我別離開我好不好……”悲切的挽留,卻讓此刻的白景格外惱火,他怎麼都沒想到,裴然在喝醉酒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江源,這幅哭泣的模樣,在白景看來格外刺眼。
恰在這個時候,裴然竟然迷迷糊糊的循着白景的脣親了上來,小手伸進白景襯衫的衣領裏,似乎她還有些不滿足,整個人直接靠了上來,白景原本是彎腰的姿勢,這麼一來直接被裴然給拽到了牀上。
該死,難不成你就這麼及不可待?白景在心底咒罵,怒火在心中燃燒,他三兩下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扯掉了裴然身上的衣服。
裴然身上一涼,本能的循着熱源而去,接觸到白景滾燙的皮膚,迷迷糊糊的直接抱了上去,身子不斷扭動,在白景身上蹭來蹭去,像只求寵的貓咪一般。
白景就算自制力再強,也抵不住懷中的軟玉溫香,腦海裏還回蕩着裴然喊得那個源字,想要她的想法直衝腦門,他整個人直接衝裴然壓了上去。
黑暗中房間,看不清彼此的臉龐,裴然恍惚間忽然感覺到一股刺痛,整個人在顫慄中被痛醒,就看到月光下白景那張模糊的臉上帶着恨意,每一下的衝刺都帶着說不清的霸道。
“白景,你混蛋。”一個巴掌清脆的響起,眼淚滑落,溼了枕頭,可白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圖。
裴然的一巴掌徹底激怒了他,白景動的越發用力,脣印上來,強硬的用舌頭撬開裴然的牙齒,靈活的在她口中肆虐放縱,讓裴然想要狠狠地咬他一口,卻根本找不到機會。
隨着最後一次的衝擊,什麼東西一瀉而下,白景整個人嚴絲合縫的壓在裴然身上,粗重的喘息聲傳進耳朵裏,裴然想要把頭側過去,卻被白景牢牢的禁錮。
就聽耳邊傳來一個邪魅的聲音:“女人,記住了,你是我白景的人,今天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會是我的
人,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從你口中喊出某個男人的名字,我保證會讓他死無全屍。”
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輕,就見白景起身快速的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沒一會就見他裹着白色的睡袍走了出來,啪的一下按亮房間的開關,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被照的亮如白晝,牀上狼藉一片,一片暗紅在白色的牀單上很是刺目。
裴然像個失了靈魂的布娃娃,除了滿臉淚痕,眼中更是一片死灰,一些穢物沾在她未着寸縷的皮膚上,裴然也不去理會。
這一刻白景忽然覺得自己過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裴然竟是第一次,想到自己剛纔的粗魯,白景直接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走到牀前,小心的用睡飽將裴然包住,帶她進了浴室,溫熱的水洗滌着裴然嬌嫩的肌膚,可她卻坐在浴缸裏一動不動,此刻心中的痛楚,早已大過身體上的傷害。
“我恨你,永遠。”五個字,裴然像是用了畢生的力氣,隨後整個人徹底昏了過去。
她恨我,裴然恨我,她只愛那個傷了她心的江源是吧?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徹徹底底的愛上,從此心裏只能容得下我一個人”這句話白景是對着昏迷中的裴然說的,與其說是說給裴然聽,還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更正確一點。
白景一夜無眠,早晨天剛亮他就早早的起了牀,不等裴然醒來,就直接去了公司,白景想起,他似乎還欠了裴然一個蜜月之旅,既然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別的事情,將傷害降到最低。
殊不知,在白景他們離開的時候,溫哥華隔壁的一家酒店三層房間的一扇窗戶上,一雙深邃的雙眸將剛纔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裏,很好,這一切好像變得有趣了呢?
不過居然就這樣讓裴然走了,多少讓江源有些不捨,不過生氣之後,他卻開始好奇起來,穆廷皓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裴然捨下他,並且在跟他分手沒多久就直接嫁了過去,這一切事情的發展過程都有些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裴然低頭對他身邊的一個男子耳語一番,只見男子連連點頭,然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裴然艱難的睜開眼睛,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渾身上下格外痠疼昨晚的事情忽然涌入腦海裏,裴然下意識的艱難起身,一把掀開了被子,銀灰色的牀單,不是昨天那條白色的,很明顯是被人換過的。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萌生,一轉頭就看到不遠處堆在地上的髒牀單,裴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下牀,將牀單拿起來,一通翻找,很快一抹褪不掉的紅色映入眼中。
裴然好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身上的痠疼,還有牀單上血跡,這一切都在跟她說明着一件事,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原來她真的失身於白景了。
狠狠的將手中的牀單扔了出去,牀單砸在牆上緩緩落下,那抹血色好巧不巧的又再次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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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幾聲敲門的聲音,裴然不想理會,可聽說話的語氣,不用猜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蘇卓雅。
裴然有些疑惑,蘇卓雅不是會蘇家了,白澤南也去了外地出差,按理說她時候不應該回來的,看來又是衝着白景來的。
白景,又是白景,怎麼什麼事情都離不了這個混蛋?
“小然,你沒事吧?你別嚇嫂子,你快開門啊?”蘇卓雅敲了半天門,可裴然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她一早起來就沒見到白景,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自然第一時間將裴然的事情打電話給白景了。
接到蘇卓雅的電話,本來白景掛掉了,可蘇卓雅鍥而不捨,一個接一個電話,打個不停,最後白景受不了,打了裴然的電話沒人接,這才接了蘇卓雅的電話。
一聽說裴然把自己鎖在房間不出來,白景一下子急了,生怕裴然一個想不開做什麼傻事,連正在準備的會議也不開了,抓了外套,急匆匆的開車趕回了家。
見到白景出現,蘇卓雅一臉欣喜的湊了上去,可還沒等她開口,白景就直接忽略了她的存在,一個勁的敲起了門。
屋內的裴然,被這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驚到,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想開門也不行了,慌忙將牀單塞到牀下面,她走過去一把拉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