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晚上因爲加班,差不多八點纔回到家。
快六點的時候,她還給顧川澤發了信息說今晚不回去喫飯,不用準備她的晚飯。
這段時間,都是誰先到家,誰先做飯。
而每天的食材要麼是兩人一大早去附近的菜市場採購,要麼去附近的進口超市買大份量的新鮮食材,放在冰箱裏可以喫兩三餐。
這還是溫言提出的建議,顧川澤沒有反對,一切聽她的安排。
然而,到溫言下班的時候,顧川澤都沒有回她的信息。
“這麼忙嗎?是不是在開會沒時間回我消息?”
溫言疑惑,但也沒有生氣。
在她看來,顧川澤管理一家公司確實會比她忙很多。
十五分鐘後,溫言回到家。
開門一進去,發現家裏亮着燈。
“川澤,你回來了?”
溫言換了家居鞋走進去,見客廳沒有人,又看了看廚房,他不在。
轉身發現書房的燈有亮着,門沒關。
溫言走向書房,只見顧川澤表情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回我信息,我以爲你還在公司加班。”
溫言不知道顧川澤在爲中午她和葉霖見面的事喫醋。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見顧川澤沒理她,溫言繼續開口問道。
“溫言。”顧川澤擡眸,眼神深邃。
“嗯?”溫言對視他,滿臉的問號。
“中午和你喫飯的那個男人是誰?”
顧川澤不喜歡將事情藏在心裏,有什麼問題都是當天說出來。
否則忍着憋着不利於他們的婚姻發展。
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爲了母親才維持的婚姻。
“川澤,所以你這是喫醋了?”
溫言竟有些高興,男人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
“咳~”顧川澤假裝低頭把玩手腕上的名錶,“沒有,我只是不希望你作爲我的妻子,有任何逾越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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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沒有就沒有。”溫言笑着坐到旁邊的桌角上,看着男人開口解釋中午的事情。
“中午和我一塊喫飯的是以前大學兼職認識的朋友,叫葉霖。薇薇昨天跟我說,崔家弟弟在外面鬧事被拘留了,讓我找人幫忙,剛好葉霖在律所上班,所以就找他幫忙啦,然後今天這頓飯是爲了感謝他的。”
溫言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顧川澤,可男人的表情並沒有緩和過來,似乎更生氣了。
“我解釋完啦,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有什麼問題嗎?”
“溫言,你以後有事情能不能第一時間找我幫忙,你是有老公的人,不再是一個人,爲什麼不先找我?你這是當我不存在?”
顧川澤眉頭緊皺,語氣也是十分嚴肅。
“不是,這事我能解決啊,更何況你最近這麼忙,我怕打擾你。”溫言不解顧川澤爲什麼這麼生氣。
“我不怕被你麻煩,就怕你一個人爲這些事情東奔西跑,折騰自己。”
“溫言,我們已經領證了,夫妻間不就是互幫互助?還是說你本來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沒有要和我過日子的想法。”
“既然如此,這婚姻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不要也罷。”
想必顧川澤也沒想明白自己會如此生氣,會說出這些話。
也許這段時間的相處,溫言或多或少影響了他,他卻不自知。
“那我總不能依靠你一輩子啊,我又不是沒有能力人脈,能自己解決就不想麻煩太多多人。”
溫言拔高了些音量,在氣勢上不想輸給顧川澤。
她一直覺得顧川澤是因爲婆婆的緣故才和她領的證,感情這事說不定,兩人的未來無人預料。
她不希望自己太過依賴他,以免以後不好收場。
顧川澤聽了這話大失所望,原來溫言一直將自己當作是外人,只是太多人中的其中一員。
強忍着心中迸發的怒意,顧川澤沒再說話,略過溫言直接回了主臥。
儘管如此,他再生氣也沒有將客房的門關得乒乓響,生怕嚇着了溫言。
奶奶說過,溫言內心其實很脆弱的。
而他,也承諾過奶奶,會對她好,可是現如今兩人需要冷靜思考一下。
要知道舌頭雖無骨,卻能傷人萬分。
溫言忍着沒落淚,她剛剛看到了顧川澤那陌生的眼神,似乎兩人又回到了原點,這段時間培養的感情又破碎了。
累了一天的她,加上剛剛的爭執讓她沒有心思去客廳看綜藝。
之前的每一個晚上,她都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綜藝,顧川澤偶爾會出來陪陪她。
與此同時,溫言也回了主臥關上門。
這一晚都沒有出來。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顧川澤開門出來洗澡,客房裏沒有浴室。
經過主臥的時候,他特地停留在門口看了幾眼。
裏面沒有光線照出來,他以爲溫言睡下了。
看來她是真的不在乎這段婚姻。
顧川澤苦笑。
殊不知,溫言徹夜難眠,落寞地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數綿羊。
次日十點。
溫言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可是今天早上六點才睡下的。
本來有起牀氣的溫言看着備註上的‘婆婆’,瞬間慫了。
“喂,媽。”
“言言,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麼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陸知秋留意到溫言嗓音的變化,開口關心道。
“沒有,媽我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
“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待會兒掛了電話後,你再睡個回籠覺,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或者晚點去。”
陸知秋知道溫言和好朋友合夥開了一家陶藝店。
“媽,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溫言閉着眼睛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想着讓你小倆口今晚回來陪我們喫飯。”
陸知秋好不容易找了一套稍微看起來不那麼豪華的小區房,折騰了幾天才入住,這不,立馬讓溫言和顧川澤回家喫飯。
對於隱瞞身份這事,是顧川澤跟陸知秋約定好的,且作爲他和溫言領證的唯一條件。
陸知秋想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索性答應他。
所以她現在只是小公司老闆顧川澤的母親,普通工人顧崇銘的妻子,一個全職主婦。
“媽,今天不太方便。”溫言想了想還是拒絕。
“是你沒空還是川澤有事?”
溫言沉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