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薄煜然讓林巖接安意回別墅,都被她拒絕了,薄煜然很是疑惑,之前安意從未拒絕過他。
越想越好奇的他讓司機將車開到了安意學校門口,準備等着她放學。
下課鈴聲剛想起,薄煜然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自己車面前跑過,林巖也看見了,可還來不及叫住她,安意就已經上了公交車。
他看的很清楚,安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黑眼圈也很重,像是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一樣。
“林巖,安意最近在忙什麼?”薄煜然盯着她離開的方向,突然張口。
安意臉上的神情,林巖也看的很清楚,他搖了搖頭,一臉不知,“這我也不清楚,這段時間安雲瑤收斂了不少,您最近的項目又缺人手,所以安小姐那邊我也沒有時刻盯着了。”
他哪裏知道才短短几天沒盯着安意,就又出問題了。
“去調查一下,我總覺得不對勁。”薄煜然面無表情,內心早就已經開始各種思索了。
“是。”林巖點頭,當即拿出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着,薄煜然交代的事,他不敢耽誤。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林巖打出去的電話就得到了迴應。
“總裁,查到了,最近安小姐兼職了三四份工作,把能利用的時間都利用起來了,最晚都是凌晨兩三點回學校,第二天一大早又得外出工作,中途還得趕回來上課。”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震驚,正常人哪有一天兼職三四份工作的?身體哪能喫的消!怪不得她臉上沒有血色,還有那麼重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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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然眉頭不由的皺在一起,“她瘋了?”
別人這個時候都是想着休息逛街,只有她,不要命似的拼命工作,難道會所的工資還不能滿足她嗎?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林巖見到自己家總裁眉頭緊鎖,忙勸說道:“我想安小姐可能是急缺錢,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拼命,總裁,要不要幫她?”
薄煜然微眯了眯雙眼,擺擺手,“不急,看看她想幹什麼。”
在薄煜然的安排下,這些天林巖都是跟着安意的行蹤,當他發現安意再忙都會去醫院看望一位病人時,他便從這裏開始調查。
安意的過往並不難查,林巖很快便知道了一切,忙迫不及待的要告訴薄煜然。
“總裁,查到了。”
薄煜然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安小姐十歲才被安家領養走,十歲之前她都是在孤兒院生活的,孤兒院江院長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現在江院長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治療,安小姐挑起了這個膽子,所以纔會這麼辛苦的兼職。”
聽了林巖帶來的消息,薄煜然沉默了一會兒半響才緩緩開口:“林巖,給江院長轉到VIP病房,請最好的醫生。”
這丫頭,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主動跟自己開口,憑她一己之力就算是不眠不休的去工作,這筆治療費也很難湊齊。
林巖連忙去辦,心裏對薄煜然的做法很是贊同,他就知道自己家總裁是不會看着安小姐這麼勞累的。
安意再次來到醫院看江院長時,只剩下空空的病房,她連忙叫來醫生,很是着急,“醫生,這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難不成是江院長醒了,聽到高昂的治療費怕連累到她,一個人偷偷離開了?
她心裏越來越多猜測,也越來越擔心。
醫生來到病房前,撇了一眼病房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連忙道:“薄總安排他轉到vip病房了。”
“是薄煜然嗎?”安意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道。
“是的,你跟我來吧。”醫生點頭,一邊說着一邊帶着安意朝江院長的病房走去。
看着江院長安靜的躺在病牀上,一切醫療設備都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安意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她拜託護士多幫忙照顧一下後,便立刻朝着薄家趕去。
這些天薄煜然讓林巖接自己回去,她總是有工作在身,不得不拒絕了,但現在江院長的事,她就算推掉工作也該去跟薄煜然好好道個謝。
她被林巖帶進薄家,直接朝書房走去,她知道薄煜然大多時間都會在裏面辦公。
“薄先生,謝謝你,江院長住院的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她站在薄煜然面前一臉真誠道。
幾天不見,薄煜然明顯感覺到安意瘦了不少,臉上依舊沒什麼精神。
“不用,我是你的未婚夫。”他淡淡開口,低下頭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安意還沒來得及回覆,他又擡起頭,“把那些零工辭了吧,學業重要。”
他薄煜然的女人不用這麼辛苦,他可不想在看見安意臉上的黑眼圈加重。
“嗯!”安意低聲應允,她知道薄煜然是在爲自己着想,如今江院長治療費用的事情解決了,她自然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樣,覺都不睡,眼裏只有工作。
從薄家離開後,安意就聽話的辭掉了後面新找的幾份零工,只留下會所的工作,她也需要一份工作來維持生活,所以會所輕鬆自在的工作便是她唯一的收入來源。
夜先生再次光臨會所,這一次安意倒是覺得跟他熟悉了很多,比起之前的拘謹,現在的她才更像真正的她。
“和你相處我覺得很舒服,根本不像個在工作,反倒是像朋友聚會。”她衝着不遠處隱約能看出個人影的方向說着自己的真實感受,臉上的嘴角揚的老高。
“那朋友聚會,你還要收我的費用,這說不過去吧?”夜先生打趣道,話語裏滿是調侃。
安意被他逗得笑出了聲,也跟着開起了玩笑,“又不是我收你錢,盈利最大的還是老闆,不過你可以考慮考慮,約我私下見面,費用直接打我賬戶,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給你優惠一點怎麼樣?”
“你不怕我投訴你在這拉私活?”
“不怕,要是真投訴我了,可就沒有我這麼敬業的服務員接待你了。”安意自戀道,她想要不是夜先生看上了她的敬業精神,又怎麼會指定她接待自己呢?
想到這麼久以來,她還沒見過夜先生的真容,又繼續道:“不過認識這麼久了,我雖然沒見過你,總覺得你很熟悉。”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了,但這是第一次開口提出來。
夜先生對她的話來了興致,“怎麼熟悉?”
“你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和我的未婚夫很像,我可以看看你嗎?”要不是眼前的夜先生是個健全的人,有時候她真要差點把他當成是薄煜然了。
“你也許是愛上我了,至於想看我,這就得看你這包間的燈什麼時候修好了。”夜先生戲謔道。
聽着他含糊的話語,安意的心裏對他越來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