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平等人不敢多留,走了。
“老頭子,不會是我招阿辭煩了吧?”容老夫人難過地望向容老,心裏是真怕左辭不理人。
是不是她太心急,嚇跑那孩子了……
“胡說,阿辭一看就是性格好的孩子。”容老安慰老伴,“病人那麼多,事也多。”
正說着,病房門被推開,守在外面的便衣保鏢進來。
“老爺子,老夫人,鍾家三夫人在外面。”
從容老夫人轉出普通病房至今,不少人跑來醫院探望,但都被容老安排的保鏢攔在外面進不來。
這個鍾三夫人是鍾雯意的媽媽,已經第五次來了。
容老和容老夫人當然清楚探望只是其次,婚事纔是目的,但他們才瞧不上鍾家兒女。
“不見不見。”容老夫人促緊眉頭。
誰都沒阿辭好!
保鏢退出去。
門剛關上又打開了,以爲又是保鏢進來說誰來了。
容老陰沉着臉張嘴就想訓斥,卻見進來的是左辭,變臉就跟翻書一樣快,瞬間恢復常態。
“阿辭!”容老夫人開心的跟個孩子樣,朝左辭招手。
左辭笑着走進去,看見容老也在,有禮的問了好:“容老爺子好。”
來到病牀邊後,她雙手握住容老夫人伸出的手,深彎下腰身看着她關心詢問:“容老夫人感覺怎麼樣?”
“不是容奶奶嗎?”容老夫人孩子般不開心地瞪她,“是不是不用跟我孫子談婚論嫁了,就跟老婆子我疏遠了?”
啊?
左辭對自己和豪門圈有清醒的認知,因而不知該怎麼迴應。
以她的身份,叫容奶奶是高攀了。
她實在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左醫生。”容老從沙發那邊起身走過來。
左辭從容地鬆開容老夫人的手,伸手虛扶他手臂落坐高凳子。
容老很喜歡左辭落落大方、恭謙有禮。
他親和地看着左辭,微笑道:“我老伴過兩天就出院了,後面若是有什麼情況,換別的醫生我信不過,你纔是主刀醫生,最瞭解情況,我肯定還得請你上門給我老伴看診,你要是跟我們生疏了,你又這麼忙,我老伴心裏會覺得你不願意上門,心裏不開心的話休養不好,我心裏也愁,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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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辭贊同的點點頭,笑着說:“容老爺子放心,只要有需要我都會上門,很多病人回了家都會打電話來,我有空都會回覆的。”
“那你喊容奶奶。”容老夫人趁機道,“容老夫人多見外啊,我不喜歡。”
她就想跟阿辭親親熱熱的,這孩子太可心了。
左辭很無奈的看向容老夫人,心裏想着容老方纔說的話,尋思若一個稱呼能讓容老夫人好好休養也沒什麼。
“容奶奶。”
容老夫人開心得眼都眯成條縫了,感覺不久的將來就是喊“奶奶”了,伸手指着老伴道:“還有我老伴呢,總不能一親一疏吧?”
左辭有種感覺上了他們二老的當一樣,不得不也改口:“容爺爺。”
容老露出笑容點頭。
給容老夫人聽了診後,左辭便離開了。
“老頭子,還是你有辦法。”容老夫人抿嘴偷笑。
容老得意的“哼哼”兩聲,“我沒辦法,守在你病牀邊的人就是姓鐘的了。”
“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容老夫人不想理他,“閉嘴,不許再說話!”
“……”容老。
左辭經過護士站時,劉姐喊了她:“左醫生,這是你的!”
一杯蜜雪奶茶放在護士臺上。
劉姐神祕的笑着說:“科裏每個人都有哦。”
“誰啊?這麼大方!”左辭笑着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左醫生的男朋友。”劉姐沒好氣道,“你就別藏着掖着了,本就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天天在醫院做手術死氣沉沉的,談甜甜的戀愛多好啊!有人知冷暖,有人疼愛。”
左辭原本是被“男朋友”三字搞得懵圈,聽到後面那些話哭笑不得。
她倒是想有個男朋友啊,不是沒遇到合適的麼。
“劉姐,我已經有口難辯。”
也不知道容郡林是她男朋友怎麼傳起來的,她澄清還越描越黑,簡直無語了。
劉姐笑嘻嘻道:“那就不要辯了,順其自然!”病房裏有護士喊她,她轉身走時,很曖昧的提醒左辭:“你男朋友臨走時請我轉告,中午一起喫飯,不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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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辭。
容郡林親自送奶茶?
想到早上起牀時的情景,左辭臉頰溫度上升,伸手拿了奶茶回辦公室。
剛坐下,白大褂口袋內手機震動。
是一串京市本地號碼數子。
她接起電話,電話裏立馬響起林可儀又急又氣的聲音。
“你是不是拉黑了我號碼,家裏的也拉黑了,你繼爸的也拉黑了?”
左辭有些愣於是她,而後面無表情地冷淡迴應:“對。”
說完起身走出辦公室,朝樓梯通道走。
從派出所出來後,她就拉黑了所有與左家有關的電話,再也不想跟左家有牽扯。
她承認了,林可儀便知道她很生氣,語氣已平靜下來:“中午我去找你,我們在外面喫飯,我跟你解釋好嗎?”
“左夫人不要說得那麼好聽,你只是想說容家解除聯姻了,你和左先生都損失了很多本該屬於你們的東西,金錢,地位……”
“阿辭!”林可儀羞惱成怒,傷心道:“我們是親母女,你非要這麼傷人嗎?”
左辭改乘醫護專梯,上頂樓。
林可儀的話讓她難過得心生諷刺,雙目潮紅。
“你錯了,你跟左思媛纔是親母女……”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林可儀不知道怎麼的忽然疾聲打斷她,“你跟我說實話,跟你好的那個有孩子的男人做什麼的?你繼爸最近生意不順利,我們調查了與容家無關……”
左辭聽見她終於說出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冷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有本事自己查去啊!”
話落直接掛了電話,通紅的眼角滑下薄淚,她擡手抹去。
電梯在頂樓打開門。
她走到高高的石牆護欄前,情緒大到胸口起伏不止,像是全身各處的痛在瘋輸送至心臟,痛得無以名狀。
沉靜至情緒平復準備下樓門診,手裏的手機有視頻來電。
左辭拿起來看。
是容郡林打來的,來回猶豫之後還是接通了。
心臟竟是不受控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