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這個名字真的大正式了,不太適合貓,不如,我給它起個小名怎麼樣?”
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下,原來是攝政王府到了。
獨孤瀾殤扶着穆漣漪下車,思索了片刻:“既然你覺得獨孤小七這個名字太過正式……隨你,你想喊什麼便喊什麼,至於本王這裏,便定了這個名字。”
“嗯,多謝殿下。”穆漣漪知道,獨孤瀾殤給她的貓賜名,在這個年代是無上的榮耀,而且他也是一片好心,她當然不會拒絕。
不過嘛,還是不能這麼喊它的,不然獨孤小七獨孤小七,總感覺……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就好像……是人的名字。
“打算給它的小名起什麼?”
“唔……”穆漣漪想了想:“叫胖墩吧,胖墩多可愛。”
獨孤瀾殤看着那軟乎乎的一團,還真的——挺像胖墩的。
於是他‘嗯’了一聲,錘定音:“好,大名獨孤小七,小名胖墩。”
懷裏的肉包:“喵~”
在外邊偷聽的藍亦塵,此時的腦袋裏糾結萬千。
藍亦塵:????
他們在給孩子商量名字?
獨孤小七?
聽起來很不錯,難道是未來小世子的名字?
爲什麼這麼早就開始商量孩子的名字了,這兩人莫非已經……
藍亦塵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呀呀呀,王爺和王妃開始給孩子想名字啦,普天同慶!
只不過……那個胖墩是什麼鬼?
小世子的小名叫胖墩?
啊啊不行,這怎麼可以!
他下回一定要告訴殿下,不能讓王妃胡鬧!
他們攝政王府的世子,就算是小名,也要取得霸氣!
晚膳後,獨孤瀾殤送她回到清雅小築,他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開口:“明日本王有些忙,沒時間陪你,記得晚膳給本王送到書房。”
他明天一早便要上朝,四更天便要起了,一般來說,若是男主人要上朝,妻子理應同時間起身,共同用早膳。
其他官員都是這樣的,也只有嫡妻,纔能有這樣的福分。
但獨孤瀾殤卻不願意她起的這麼早,冬日的四更天起身,是件多麼折磨人的事情。
他嗓音沙啞:“好了,本王走了。”
穆漣漪點點頭,見他一步步離開,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衝動,行動快過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她便已經抱住了男人的腰。
雙手從背後環繞住,穆漣漪將臉帖在他的背上,低聲道:“謝謝你,獨孤瀾殤。”
他很高大背影,顯得穆漣漪越發嬌小,連雙手抱着他都顯得格外喫力。
獨孤瀾殤低笑一聲,看着這個彆扭女人的手,他的心情居然越發的好了,聲音也透着幾分愉悅:“本王應該做的。”
!!!!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他的。
第二日一早,獨孤瀾殤果然進宮了,穆漣漪便在攝政王府喫喝玩樂。
之後獨孤瀾殤回來,又昕說他直接進了書房,到底有什麼難事?
從作日開始就一直祕眉苦臉的,是宮裏有人爲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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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漣漪不明所以,但在晚膳時,還是聽了他的話,給他送去了晚膳。
“王妃,殿下在裏面談事情,您能否稍等會兒?”暗衛說。
穆漣漪‘哦’了一聲,在旁坐下。
一炷香後,書房的門從裏面推開,然後走出來了兩個人。
江疏影與江承安?
不等穆漣漪反應過來,江疏影便狠狠的衝了上來,杯熱茶直直的潑在了穆漣漪頭頂:“穆漣漪!你還有臉在這裏!”
一杯熱茶從頭頂林下,穆漣漪頓時怒不可遏,獨孤瀾殤就是和這女人在談事情?
莫名其妙的被獨孤瀾殤的青梅竹馬攻擊,她想也不想的站起來,直接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你有病!”
江疏影臉震驚:“賤人,你敢打我?”
穆漣漪快被氣笑了,熱茶還冒着滾燙的氣泡,江疏影對着自己的臉潑下來,擺明是要自己毀容的架勢,還問她居然敢打她?
打的就是她!
“王妃!”
“疏影!”
穆月和江承安的聲音同響起。
“疏影!你胡鬧什麼!”
江承安的心都快嚇飛出來了,他上前將江疏影護到身後,低聲呵斥:“你想死是不是!”
江疏影卻沒發現江承安的舉動是在幫她,她依舊大吼:“這個賤女人配不上攝政王哥哥!我潑她怎麼了!她居然敢打我了!”
“閉嘴!今日前來是求殿下幫忙,你少給我惹事!”
江承安怒斥,卻十足十的是在保護江疏影。
江疏影還想倔強的反駁什麼,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藍亦塵是第一個看到攝政王殿下的,他見場面難以收拾,小聲提醒了一句王妃似乎受了委屈,然後恭敬道:“殿下。”
這一聲,將在場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獨孤瀾殤聽到鬧聲纔出了門,到門口就見到穆漣漪滿臉的水漬,臉上嬌嫩的皮膚微微泛紅,眼眶紅紅的,顯然委屈到不行。
穆漣漪聽到藍亦塵的聲音,也隨着衆人一起起頭,氣惱的咬着下脣,卻忍耐着沒有出聲。
獨孤瀾殤最見不得她這樣,生氣了委屈了一言不發,只用紅紅的眼睛看着他,他根本無法抵抗穆漣漪這樣無聲的攻擊。
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江疏影以爲他是來看自己的,哭鬧道:“攝政王哥哥,你看她打我!”
卻沒想到獨孤瀾殤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穆漣漪身前。
獨孤瀾殤的神色略顯無奈,他用手捧住穆漣漪的臉,拇指輕輕劃過她的下眼瞼,語氣帶着一絲寵溺:“怎麼了,委屈成這樣。”
江承安聽獨孤瀾殤的語氣,便倒抽了一口氣,隨即急忙道:“殿下,兩個小丫頭鬧了脾氣,疏影看到王妃便中動的潑了王妃一杯水,王也打了疏影一個巴掌。
殿下,是疏影對不住王妃,屬下替疏影道歉。”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意思就是疏影潑了一壺水,但王妃也打回來了,兩人扯平。
還有,那句看到王妃便衝動了,不就是在說是她穆漣漪有錯在先麼。
而且他沒有說,江疏影的那壺水是滾燙的水。
若不是穆漣漪身體裏木屬性治療,她的臉估計早就毀了。
江疏影在旁氣的直跺腳:“哥!爲什麼要道歉!我潑她有錯嗎!毀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