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年餘餘的側臉上，面前的機器也剛好定格下了這張照片。
“幹嘛呀。”年餘餘推了下楚宥，臉頰微微發燙。
“讓你做動作，不是讓你親我。”
楚宥：“親你也算。”
他沒拍過這種照片，看着她各種搞怪的嘟嘴做剪刀手，他做不出來那種動作，聽見她催他，就下意識的親了她一下。
“強詞奪理。”年餘餘睨了楚宥一眼。
但她也沒生氣，視線落在剛剛拍的照片上，他親她的那一張，還拍的挺好的。
年餘餘默默在這張照片上點了個勾，等會可以打印出來。
楚宥也看見了她的動作，脣角牽起一抹細小的弧度。
“其實這種拍大頭貼的算是簡陋的。”年餘餘繼續挑選着背景濾鏡，隨口說道
“有那種大頭貼自拍館，還會提供衣服和道具。”
“道具？”
“就搞怪的墨鏡、帽子或者髮箍。”
年餘餘看着楚宥，眼睛亮晶晶的。
“我們下次去自拍館拍照。”
他不願意做搞怪的表情，可以戴道具！
她想了想他戴青蛙眼鏡的模樣，隱隱期待起來。
“好。”楚宥答應了。
她喜歡，他可以陪她去。
兩人又隨便選了不同的背景濾鏡拍了幾組照片，楚宥依舊是端端正正的模樣，只不過在每次拍照的結尾，都會親年餘餘一下。
“差不多了。”年餘餘感覺他們已經拍了很多照片，可以湊一組出來打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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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這個。”楚宥突然點了下機器的屏幕。
年餘餘看着正紅色的背景，沉默了。
正紅色的背景，他們兩個還都穿着白色系的衣服，怎麼像拍……結婚照。
“開始了。”趁年餘餘走神，楚宥點了開始拍照的按鈕。
他罕見的表情豐富起來，微微偏頭靠近年餘餘，揚起了脣角。
“余余，笑一笑。”
年餘餘：“……”
她配合的彎了彎脣。
一張張照片再次被拍下，依舊以楚宥在年餘餘臉頰上親一下作爲結尾。
大頭貼打印出來了十六張，楚宥從裏面挑出最後拍的紅色背景的那一張，裝進了錢包裏。
年餘餘假裝沒看見他的動作，看着剩下的照片，脣角不自覺的咧開。
楚宥突然抽走了她手裏的大頭貼，又拿走了幾張。
“你幹嘛把親我的都拿走了？”
年餘餘看着剩下的大頭貼，語氣不滿。
剛剛選照片的時候，他把每一組最後親她的都選了一張，現在又都把拿走了。
“十六張大頭貼，一人一半。”
年餘餘憋了憋，“那爲什麼你先選？”
她覺得有兩張他親她的大頭貼拍的挺好的，但都被他拿走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親你的動作？”
楚宥攬着年餘餘的腰踏上扶梯，“還是，你喜歡我親你？”
年餘餘差點又被他繞進去，沒好氣道：“你這是詭辯！”
—
夜色墨黑，明月高懸，細碎的繁星泛着瑩瑩點點的光芒。
涼爽的晚風透過半開的車窗捲進車內，吹的人通體舒泰。
“冷不冷？”黑色轎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楚宥側頭看向年餘餘。
“不冷。”年餘餘搖了搖頭，她回頭看了眼放在後排車座上的幾個購物袋。
買的是情侶裝，男裝和女裝都是按一套裝在一個購物袋裏。
“等會衣服怎麼辦？”
“回去都先試一下。”楚宥面不改色，面前的紅綠燈變成綠色，他重新踩下油門。
黑色轎車一路開進泰安新城，年餘餘突然警惕起來。
“怎麼又去你家？”
“試衣服，試完了我送你回去。”
楚宥把車開進地下車庫。
年餘餘突然聰明起來，“你把你的衣服拿回去試，我的等我回家了再試。”
“余余。”黑色轎車熄火停下，楚宥拔下了車鑰匙，直勾勾盯着她看，“買得是情侶裝，當然要一起穿上看效果。”
驀地，年餘餘想起楚宥之前說過的話，他讓她穿吊帶和熱褲，但只能穿給他看。
難怪在店裏她選吊帶裙他都同意，還說回來再試！
年餘餘多少覺得憋屈，又被他套路了。
“我不想試了。”
她不想下車。
“我感覺都很合適，你送我回去吧。”
“寶寶。”楚宥倏然靠近她，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可是我想看你穿。”
“你不是很喜歡？”
年餘餘：“……也沒那麼喜歡。”
迴應她的是男人悅耳的低笑聲。
楚宥先下了車，繞過車頭幫她開車門。
“走吧。”
年餘餘握緊自己的包，“你得保證，只是試衣服，不做別的。”
大晚上的，她對他不放心。
她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消呢！
“嗯。”楚宥微微頷首，認真的口吻，“我不保證。”
年餘餘：“？？？”
她惱羞成怒，“楚宥！”
“我儘量保證。”眼見着逗過了頭，楚宥換了說辭。
年餘餘睨了他一眼，氣鼓鼓的下了車。
楚宥清雋的眉眼間暈染着笑意，從轎車後排拎出來幾個購物袋。
“你把茶葉也拿走。”年餘餘雖然憋着氣，但還是說了一句。
“你喜歡喝茶，我喝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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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宥聽了她的話，又把一小罐茶葉拿了出來，故意問她，“捨得？”
“這是奶奶給你的。”
“不要就給我！”年餘餘伸手去搶。
楚宥舉高手，“我要。”
他一改平時裏的清冷模樣，多了些輕浮的氣質，“寶寶想喝了，可以來我家喝。”
年餘餘很想回他一句她纔不想喝這個茶葉，但這是楚奶奶送她的，只能兇巴巴瞪他一眼。
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楚宥手上拎着購物袋，拿着茶葉，闊步跟了上去。
到了電梯口，年餘餘掃了眼楚宥，見他手上都拿着東西，就從包裏掏出了鑰匙，用一個黃色小圓牌在識別門禁上掃了一下，緊閉的玻璃門應聲而開。
黃色小圓牌是楚宥給他的門禁卡，上次她給他送早飯，蹭了鄰居的便利進去後，他專門給她找了一個。
乘電梯上到十三樓，一進門，楚宥目標明確的從其中一個購物袋裏找出了那條黑色露背短裙，塞到年餘餘懷裏。
“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