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在老宅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手機撥打了鬱書硯的電話。得知皇甫謐已經好轉,醫生預計他晚上可能會醒來,鬱錦心裏鬆了一口氣。
想起景霆梟在車上對她說過的話,鬱錦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然而,目前事情尚未穩定,她不希望媽媽過於傷心,因此決定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與媽媽談論這件事。
鬱錦起牀後,緩緩地向樓下走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鬱震廷從門外走了進來。鬱震廷看到外孫女在家,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小錦,你今天怎麼在家裏?”
鬱錦微笑着回答道:“我有點累了,所以回來休息一下。外公,你今天去公司忙嗎?”
鬱震廷點了點頭:“是啊,最近公司有很多業務需要處理。書硯壓力挺大的,所以我能幫忙就幫忙一下”
鬱錦小心翼翼地扶着鬱震廷走到偏廳坐下,然後自己也跟着坐在旁邊。兩人開始聊起家常,話題從日常瑣事到家庭近況,氣氛十分溫馨。
過了一會兒,鬱錦有些羞澀地開口:“外公,你覺得皇甫謐好嗎?”她的眼神閃爍,似乎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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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震廷一聽這話,心中一喜。他一直希望鬱南笙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伴侶,而皇甫謐正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認真地回答道:“他博古通今,能征善戰,又溫和解意,若是你媽媽和他在一起……”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外公,其實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鬱錦猶豫着開口道。
看着鬱錦欲言又止的樣子,鬱震廷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什麼事?”
鬱錦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的血型和皇甫謐……一樣……”
“什麼!”鬱震廷驚得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鬱錦,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鬱錦把今天車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鬱震廷,鬱震廷聽後,臉色變得蒼白,滿臉的無力感,身子也彷彿失去了力氣,重重地坐了下去。
鬱錦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安慰道:“外公,你彆着急,一切都不一定的,或許只是巧合。”
然而,鬱震廷卻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一定不是巧合!南笙呢?她不是恢復記憶了嗎?讓她回來,我要將這件事弄清楚!”
如果真的是皇甫謐當年在溪園嶺侮辱了鬱南笙,那麼鬱震廷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想到這裏,鬱震廷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鬱錦見狀,連忙上前安撫道:“外公,您先別生氣,媽媽現在肯定很擔心皇甫謐的安危,她怎麼也得等到皇甫謐清醒過來纔會回來。”
然而,鬱震廷卻依然氣得不輕,儘管事情尚未完全弄清楚,但鬱錦和皇甫謐血型相同這一事實已經成爲了不可辯駁的證據。
鬱震廷不禁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了懷疑,先是白業成,再是皇甫謐,這兩個人都讓他失望至極。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已經老了,對於年輕人的世界,他似乎越來越難以理解。
夜晚的時候鬱書硯和鬱南笙一同回到老宅,看見鬱震廷還有鬱錦兩人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她連忙搖了搖頭“爸,小錦我沒事了,皇甫謐已經醒來,景霆梟和令狐鷙守着他”
“南笙……你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我現在只想要你一句實話,當年在溪園嶺究竟發生了什麼!?”
鬱震廷話音剛落下,鬱南笙的心就徹底慌了起來
“爸,當年的事可以不提嗎?”鬱南笙懇求道
“你願意一輩子讓自己還有你的孩子都矇在鼓裏嗎!?”
鬱震廷很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更是對鬱南笙幾乎是寵上天去了,可是當年溪園嶺的這件事令他後悔了大半輩子,他總覺得是自己帶她去了S國才令她顛沛流離了這麼久
鬱南笙撲通一聲跪在了鬱震廷腳邊,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原來當年鬱南笙給皇甫謐寫的絕筆書是在景宥茹的逼迫下寫下來的
當時景宥茹拿蠱與她做賭,如果她不寫,那她的家人便會成爲景宥茹養殖蠱蟲的容器,鬱南笙便只能妥協,後來她離開之前,聞到一種香氣便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她被人展示在玻璃櫃之中,底下是烏泱泱一羣人,每個人手裏都舉着拍賣的號碼牌
她無力地拍打着玻璃,無人理會,後來因爲價碼一直只高不下便被老闆喊停了下來,當她被送進一個陌生房間時,一個酒醉的男人直接將她玷污了,她不敢去看對方的模樣
等到男人累了,她的藥效也漸漸退了,她裹着被男人扯壞的衣服回到了酒店,後來鬱震廷追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只敢說在一個巷子裏被人欺負了,鬱震廷怒不可揭,直接將整個S國翻了個底朝天
“原來是這個女人害你的!”鬱震廷顫抖的手憤怒地拍打着茶几,幾乎要將他拍碎了
鬱南笙抱住他的手哭得無比傷心“我不想讓你擔心,也不想讓你和景宥茹作對,我只能儘快勸你回到A國,將那場荒唐當作一場噩夢
後來景宥茹每每給我打電話來提醒我那晚的事,她害怕我會回頭去和皇甫謐和好,我只能接受爸爸提出的要求嫁給了白業成,爲了消除景宥茹的疑心,我生下小錦後主動去往S國,希望她看在我已經結婚嫁人的地步不要再以溪園嶺之事威脅我將鬱氏的股份交到她手上,她表面答應了我,讓專機送我回去
卻在途中動手要將我殺死,我只能受了對方的一刀,從高空躍下,後來掉進了海里失去了記憶便被我國外的父母發現了,收養了我,我到遇見了小錦才知道我的身世真相”
體會到當時鬱南笙的無助,鬱震廷的眼中也佈滿了淚水,他精心呵護的孩子,居然因爲那個女人害成了這樣!鬱錦更是哭得不能自己,鬱書硯沉重的嘆了一聲,拳頭重重砸向沙發上
“姑姑,那個男人可能是皇甫謐”
鬱書硯的話語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連鬱南笙都不知道的人,鬱書硯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