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惠望着池蓮。
池蓮再次用眼神疑問。
朱惠道,“我弟給我打電話了。”
朱雨?
他不是精神有點問題了嗎,怎麼還可能能朱惠打電話?
見朱惠伸手抹淚,池蓮試探問道,“他什麼時候裏聯繫你的?”
“前天晚上。”朱惠抽泣了兩聲,“他在電話裏面哭,說話也說不清楚,我當時問了他怎麼了,可是……可是他說的都是胡話,一句話也沒說清楚。”
原來如此。
看來朱雨目前還是那個樣子。
但他能記得朱惠的電話,並聯系朱惠,人在糊塗時還能清楚的某一個人,那隻能說明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也是。
池蓮雖然不是很瞭解朱惠兩姐弟的那些細節,但她以前就知道,自從他們的父母去世後,他們便相依爲命。
朱惠在朱雨眼裏,那就是長姐如母。
“小蓮,你有朱雨的電話嗎?我想給他打個電話。”
片刻,朱惠開口道。
池蓮搖了搖頭。
她怎麼可能留朱雨的號碼。
她的上一段感情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朱雨,但畢竟現在都過去了,雖然她不會恨,但也不想和他再有相交。
看池蓮搖頭,朱惠顯得很不可思議般。
她埋怨,“你怎麼會沒有他的電話呢,你這人也真是,怎麼不留一個呢。”
池蓮眨巴了下眼睛。
朱惠繼續道,“那他住哪裏你總應該知道吧,池蓮你帶我去,我去看看朱雨,他前晚打電話的時候哭成那個樣子,我很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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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韓城。”
池蓮不想隱瞞。
與其說不知道朱雨住哪兒,還不如給朱惠說實話。
朱惠驚訝,“什麼?他不在韓城,那他在哪兒?”
池蓮拿過桌上的煙盒,慢條斯理的點了煙。
她抽了一口,吞吐着煙霧,“前幾天在淮海見過他。”
朱惠拍着巴掌,大吼道,“他去淮海乾嘛啊,之前他不是給我說來了韓城就不打算去淮海了嗎,這個不聽話的東西,怎麼總是愛到處跑。”
池蓮瞥了一眼朱惠。
也不說話。
她還真是從來不在乎池蓮心裏怎麼想。
回想當初,朱雨爲什麼要從淮海來到韓城,池蓮相信朱惠比誰都清楚,不就是因爲凌君的工作調回來了嗎,朱雨這纔跟了過來。
但在朱惠眼裏,朱雨哪裏會是別人的小三。
只要朱雨自己能好,她才懶得管池蓮怎麼樣。
算了。
都過去了。
過去的那些事池蓮也不想再去計較。
心累。
也沒意思。
眼看牆上時鐘已到下午。
池蓮彈着菸灰,岔着話題,“餓了嗎?”
朱惠嘴裏還在碎碎念着。
聽到池蓮問,她馬上換了表情,嘿嘿笑道,“是有點餓了。”
池蓮朝臥室方向看了一眼。
摁滅了手中香菸。
“那我點個外賣,你將就喫點吧。”
孩子還生着病,不方便帶出去,池蓮也從不開火,家裏沒任何食材。
朱惠嘴上說可以,但就在池蓮打開手機時,卻聽見了她嘀咕的那聲‘小氣’。
池蓮只冷笑了一下。
因爲朱惠的到來,導致池蓮整整一天都沒去上班。
直到入夜。
那個叫做壯壯的小侄兒也恢復得差不多,能喫能睡,精神看起來比白天好了不少。
介於孩子還小,池蓮也沒打算出去給朱惠訂酒店。
她讓他們暫時就住家裏,晚上讓朱惠帶着孩子睡臥室。
池蓮就在沙發上將就。
就在池蓮迷迷糊糊快入睡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鈴聲將她吵醒。
她拿過手機一看。
是衛莊。
“來一趟醫院,現在。”
池蓮剛滑下接聽鍵,衛莊磁性的聲音在那頭響了起來。
隨後便傳來了衛莊‘嘶’的一聲。
池蓮瞌睡瞬間沒了。
她坐起身問道,“你怎麼了?”
衛莊的聲音很低沉,“一點小傷。”
傷?
聽到這句話,池蓮心裏咯噔一聲。
她連忙起身,抓起一件薄薄的外套,順手拿着鑰匙就出了門。
好在今天白天租的車停在樓下,池蓮從這兒過去醫院也方便。
凌晨的街道上人很少,池蓮不過三分鐘就將車開到了醫院樓下。
大晚上的,整個醫院安靜得。
前臺值班的醫護人員正趴着睡覺。
池蓮沒打擾她們,快速朝電梯走了過去。
等她推開衛莊辦公室門時,正好看見衛莊閉目斜靠在沙發上。
他臉色有些發白,胳膊上沾了一點血。
見狀,池蓮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她連忙上前查看,衛莊似乎感覺到了,他猛然睜眼,神色有些緊張。
當看到是池蓮時,衛莊長舒了一口氣。
整個人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池蓮拿着藥箱及一些簡單的設備放到了衛莊面前,她一邊替他擦拭着血跡,一邊問道,“這是怎麼搞的?”
衛莊揪了揪眉心,後閒散的看着認真的池蓮,“意外,被揍了。”
“嗯?”
池蓮被驚訝的擡起了頭,“你被揍,誰那麼大的膽子?”
說完,池蓮又繼續開始給衛莊做起了檢查。
還好。
胳膊上的血跡是被衣服染上去的。
看似很嚴重,實際上就腰上被匕首劃傷了一道五釐米左右的口子。
池蓮用剪刀將衛莊的衣服剪開,又用酒精消了毒,雖然痛,但衛莊卻還能忍着。
等弄好了一切,池蓮道,“你先等會。”
她說完起身。
衛莊問,“你去哪兒?”
“麻醉科。”她回頭指了指衛莊腰上的傷口,補道,“傷口有點長。”
衛莊冷哼了一聲,不屑道,“哼,一點小傷而已,不用麻藥。”
池蓮頓了頓步子。
衛莊對她點頭道,“真不用,我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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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衛莊的堅持下,池蓮這才轉身,她蹲在衛莊身前,準備好縫針的一切東西后,開始戴起了手套。
池蓮畢竟是個做整形的,對於縫合來說,她的技術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衛莊硬扛着,雖然痛,卻沒有哼唧一聲。
池蓮偶爾感覺到他的呼吸加重,便會擡頭看他一眼。
衛莊額前已有了細汗,他忍着疼痛道,“你和我說點什麼吧。”
他想分散注意力。
池蓮點了點頭,一邊認真的縫合着傷口,一邊輕聲問道,“今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弄成這樣?”
池蓮很關心這個問題。
她話音剛落,卻見衛莊勾脣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可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