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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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公司地處春城市經貿CBD,外部張貼玻璃幕牆的科技大樓,坐落在高低不等的寫字樓,星級酒店之間,顯出其至高無上的商界地位。

 地下停車場,顧硯辭和林淺同時下車,並肩走進電梯,來到位於三樓的會客室。

 一進屋,林淺首先聽到吳婧婧哭唧唧的斥責聲:“林淺,你恨我就恨我,你不要傷害我肚子裏的小寶寶啊!他那麼小,只是一團胚胎。你竟然狠的下心對他下毒手,可想而知,你是多麼的陰險惡毒!”

 林淺循聲看去,呵,吳婧婧塗抹着濃豔妝容,身穿凸顯孕肚的緊身衣,單手託着肚子,靠在一個頭發花白,面皮遍佈老年斑的老頭子懷裏。

 毫無疑問,那老頭,是她新近勾搭上的孫泰金。

 說實話,林淺佩服吳婧婧!

 年紀比自己大了一倍多,皮肉鬆弛的糟老頭子,她她她,竟然下得了口。

 林淺觀測吳婧婧同時,吳婧婧亦在觀測她。不,觀測她身邊的顧硯辭。

 曾經心動過,今日再見顧硯辭,見他一如過去般清雋風發,吳婧婧不由得心神激盪。

 目光移到倆人十指緊扣的手指上,吳婧婧眼底燃燒起嫉恨烈焰!

 好嫉妒啊!同樣是賣身求榮,爲何林淺的賣身對象是青年才俊。

 她賣身的對象,卻是個又老又糟的老頭子。

 舊恨夾雜新仇堆上心頭,吳婧婧嘴巴一癟,眼淚將滴未滴訴委屈,“老公,她騎到我脖子上拉屎,擺明了是仗着有顧硯辭撐腰,不把你放在眼裏。你不爲我做主,也要爲你的老來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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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點燃孫泰金怒火。

 年過百半的老頭子,瞥了眼林淺,目光落到顧硯辭身上,直言不諱開口:“顧總,你老婆傷害到我的老來子身上,我氣的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你呢,把她交給我,任由我處理。”

 顧硯辭坐進沙發,交疊起包裹在漆黑光潔西褲裏的筆直長腿,端起茶案上的茶杯,有意無意地叩擊着茶蓋問,“我說不,你是不是要和我反目成仇?在商場上兵戎相見,或者是暗地裏給我使絆子?”

 孫泰金來不及說話,吳婧婧搶先一步嚷嚷:“爲了一個她,你跟我老公結下樑子,不值得哦。聽我說,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她犧牲了吧。再說了,她蓄意謀害我的寶寶,本身就該受到懲罰嘛!”

 婦唱夫隨,吳婧婧話音剛落,孫泰金立時接口,“婧婧說的沒錯,你老婆觸及到我孫某人的底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沒法化干戈爲玉帛放過她。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不想跟你大動干戈。你呢,也識相點,乖乖的交出她。”

 顧硯辭放下茶杯,鳳眸一凜,冷沉視線鎖定吳婧婧,“麻煩你將前因後果,從頭到尾的細說一遍。”

 被他犀利目光盯得心裏發毛,吳婧婧調轉視線,期期艾艾說:“就,就是我上廁所時,手提包擱在洗手檯上,她抓住機會,拿出裝在包裏的葉酸,擰開瓶蓋,將葉酸片替換成米非司酮片。”

 “哦,”顧硯辭進一步質問,“說的有理有據,是你親眼所見嗎?”

 不等吳婧婧回答,顧硯辭自問自答,“既是親眼所見,你昨晚還裝作不知喫葉酸,腦子有病麼?”

 “沒,沒看見!”吳婧婧大搖其頭,“是我推測出來的,那時候,在洗手間裏的人只有我和她。投毒這種事,她之前做過的呢。別忘了,她以前因故意投毒罪進過監獄。”

 顧硯辭嘴角勾勒起似笑非笑弧度,“知道她有前科,你不防着她?”

 “這……”吳婧婧張口結舌,無法作答。

 想了想,她換上哀怨神色,“我萬萬想不到,她是個心狠到對小寶寶下毒手的狠毒角色。”

 受不住顧硯辭字字珠璣式犀利質問,吳婧婧表現出“爲母則剛”母性,趴在孫泰金懷裏哼哼唧唧:“老公,我好擔心哪。她這次沒能打掉你的老來子,下次還要下毒手。我受點苦沒事,我們的寶寶,萬不可受到一丁點傷害……”

 目睹她裝模作樣式表演,林淺條件反射想到五年前。

 差不多的臺詞,相似的場景。

 區別是,五年前的自己,毫無反抗之力,更沒有自證清白的證據。

 今天嘛……

 林淺靠近顧硯辭,低聲嘀咕幾句,顧硯辭按她所言,拿起手機,給下屬發了條信息。

 那廂,被吳婧婧謊言忽悠的暈頭轉向的孫泰金,下達最後通牒:“顧硯辭,最後問一句,你要不要交出她?我今天過來,一定要從你手裏帶走她。你不放人,別怪我動武硬搶。”

 “冷靜冷靜!”顧硯辭身軀後仰,背脊靠住沙發,慢條斯理說:“可憐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稀裏糊塗的做了別人棋子不自知。”

 說到這,他更正,“不對,準確來說,不是棋子,是稀裏糊塗的被別人當槍使。”

 他幾近說出真相,吳婧婧心驚肉跳。

 知道顧硯辭站在林淺那邊,她加大力道,忽悠孫泰金,“老公,別聽他胡說,你千萬千萬要相信我哪!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一字虛言,我天打五雷轟。”

 她說話之時,分公司職員推開會客室大門,拿着筆記本電腦與投影儀,走到顧硯辭身邊。

 待他放下電腦與投影儀離去,顧硯辭單手握着鼠標,一邊點擊鼠標左鍵一邊說:“是真是假,你說了不算,監控說了算。”

 “監控?”吳婧婧大驚失色,她觀察過的,洗手間裏,沒裝監控,顧硯辭說的“監控”,從何而來?

 “孫總,請看!”顧硯辭話一出口,對面纖塵不染的白色牆壁上,放映出投影儀實時投射的錄像,由鹿菀拍攝出的錄像。

 但見:吳婧婧隨着林淺進入洗手間,她將手提包擱在洗手檯上,再步入隔間。

 林淺先從隔間裏出來,她洗手,擦手,離開洗手間。

 她從頭到尾沒碰那隻擱在洗手檯上的手提包,就看了一眼……

 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吳婧婧傻眼。

 她傻乎乎呢喃:“誰拍的?這是誰拍的?”

 顧硯辭冷呵:“誰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錄像,能證明你說的話,全是胡說八道。”

 “我,我……”吳婧婧顧不得反駁顧硯辭,她面向孫泰金,語無倫次地解釋,“老公,這個錄像做了手腳,剪輯掉關鍵畫面,你別信。”

 顧硯辭關閉當前錄像,嘴角勾勒起冷峭譏諷,“孫總,我這裏還有一份錄像,要奉送給你開開眼,視頻很長,你慢慢看。”

 他鼠標一點,投影儀播放出……